迷亂 4 夜霧中的男人(2)
蒼堯悠閒的狀態與洛箏緊張的情緒相比起來,簡直是相差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殳有立刻回答她的
話,反而是將晶瑩剔透的紅酒杯塞到她的小手裡,與她的杯子輕輕一碰,低柔的嗓音透着一貫蠱惑人心
之意,於她敏感的耳際徐徐落下一一
“這酒可是我專門爲你空運來的,嚐嚐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洛箏瞪着眼前這個似乎永遠不會說實話的男人,不難看出,她正在壓抑着怒火,可眼裡還有隱隱的
火苗是壓抑不住的,這倒也好,從新婚之夜到現在,她心中的鬱結之氣的確無處發泄,此時此刻倒是可
以讓她發泄情緒了。
想到這裡,她二話{殳說一舉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盯着他,將手中的杯子狠狠放在了一
邊,嗓音如同清冽的泉!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蒼堯低低地笑着,顯然是被她的這副劍拔弩張的模樣給逗笑了,輕輕一搖頭,“箏,這麼緊張幹什
麼-我只想跟你共度浪漫夜晚,真將我視爲毒蛇猛獸了?”
洛箏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冷笑道:“你跟我共度浪漫夜晚-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你憑什麼?”
“憑我喜歡你。”蒼堯回答得風輕雲淡的,像是再自然不過的理所應當,他就那麼看着她,輕啜
着紅酒,深邃的眼眸細細勾勒着她臉部的冷意,像是在打量着一件傳世驚寶似的。
“你喜歡我?“洛箏更覺得可笑了,走到他面前,擡頭仰視着他,兩道清冷的眸光如同冷月剌喉一
“你別忘了,我已經結婚了!”
“那又如何?”蒼堯穩穩接着她冰冷目光的注視,雙手一攤,“我喜歡你,與他人無關,更與你結
不結婚沒有關係。”
“原來,鼎鼎大名的蒼堯先生喜歡玩偷情的遊戲,可惜你找錯人了,從昨天開始,我已經是旭騫
的妻子,也是你好友的妻子,我不想再跟你玩什麼遊戲,也不想成爲你獵豔的目標,蒼堯先生,如果你
還有道德底線的話,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洛箏字字珠璣,原本就清冷的眸更染上決絕之色,冷
冽得好像天山暮雪,卻美得令人炫目。
蒼堯凝着她,沈眸之中透着無盡的讚歎和傾戀,情不自禁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小臉一一
“箏,作爲律師的你記性不應該這麼差纔是,昨晚在婚牀上翻雲覆雨的可是你和我,說到丈夫的
角色,我似乎比旭騫做得更稱職纔對。”
“你一一”洛箏下意識攥緊了拳頭,一把將他不安分的大手揮開,“卑鄙!”說完,她轉身就走
她討厭這種被人操縱的感覺,討厭至極!
還{殳等邁出第二步,洛箏便被他的大手拉回,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低低笑語,“生氣了?好了,
跟你開玩笑的。”
“放開我!”洛箏知道他的懷抱就是罌慄,如呆不用理智來拼死抵抗的話,她就會很容易融化在
他的懷裡。
“放開你-爲什麼要放開你?”:匿堯從背後摟着她,俯下頭,玩昧似的輕輕啃咬着她如同珍珠般
柔滑的垂耳。
“我要回家!”洛箏只覺得心口一悸,男人的舌如同火焰,正在點燃着她熟悉的感覺。
“家?”蒼堯好笑地一勾脣,“我這不是接你回來了嗎’我在哪裡,家就在哪裡,你還想去哪?
洛箏閉上眼睛,強忍着想要咆哮怒喊的衝動,不行,她要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男人就是喜歡
看見別人失去理智的樣子,對方越失控,他就會越佔據上風!
良久後,她轉過身,冷徹的眸將顯而易見的怒火壓下,冷靜佔據其中一一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又希望我將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那麼好
,你一一爲什麼不娶我?”
蒼堯許是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甚至也沒以爲她會這麼快就恢復了冷靜,凝視了她兩三秒後,
那魅的脣角勾起揶揄的弧度,修長的手指一伸,便將她尖尖的小下巴捏了起來一一
“箏,雖然我一貫很討厭女人粘着我,不過你卻是個例外!”他放下手,卻順勢圈住了她的腰,低
下頭,薄脣輕輕廝磨着她嫣紅的脣香,裹着能夠察覺的笑意低語,“想要嫁給旭騫,這不是你的選擇嗎?我喜歡你,所以就會縱容你的小小任性,讓你一嘗心願也好。”
洛箏沒有避開他貌似曖昧不堪的動作,微啓櫻脣,冷淡地說了句,“怎麼,你將我嫁人的行爲只是
視作小小的任性?蒼堯先生,請你明白婚姻真諦究竟是什麼!是責任,是相互扶持,是一輩子的事
情!”
“不不不,箏,我想你完全誤會了。”蒼堯俯下身,將額頭抵住她的,大手輕撫着她的臉頰,低笑
着,“你只是嫁給旭騫,嫁,只是個動作,只是個形式,責任也好,扶持也罷,你要伺候一輩子的人是
我,而不是你名義上的丈夫,我跟你一一纔是有夫妻之實!”
洛箏聽着他的歪理,冷笑,“這麼說,你想讓旭騫只做掛名丈夫?”
蒼堯聞言後,卻笑而不語。
“放開我!”洛箏用力將他推到一邊,拿起包包,冷徹地說道:“你喜歡濫交是你的事,又或者,
你喜歡玩婚外隋也是你的興趣,請你不要拉我下水!旭騫一直以來都很信任你,如呆你還有人性的話,
就請你收斂自己的行爲!”
“我想,無法收斂自己行爲的人,不單單是我一個。”蒼堯不疾不徐的嗓音在洛箏轉身要走之際揚
起,見她的手指微微一顫後,揚起好笑的口吻一一
“男女之間的事情到最後都是兩廂情願,你認爲是與我的歡愉也好,偷情也罷,不是很清楚地知道
,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嗎?箏,你的心已經情願跟着我下地獄了,又何必這麼爲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