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爺一家子住進了傅侯府,就算吃用都是和傅家人一道,但開銷卻不小。而且傅敬業的正妻厲氏又是個不見外的,什麼都要用最好的,而且還都是直接從庫房裡要,卻絕口不提將傅二爺的俸祿歸入公賬的事。
不過短短几天,傅侯府的賬目高得嚇人,作爲孫氏底下的一等丫鬟春兒是孫氏的得力助手,甚至還會幫孫氏管理府上用度支出。
看到賬本的數目不斷飆升,春兒心裡火氣,很替他的主子不值,忍不住對孫氏抱怨:“夫人,傅二爺一家也太過分了吧!吃咱們的用咱們的,還整天趾高氣昂的,活像咱們欠了他們的一樣。而且您沒有看到啊!那個二夫人在傅家卻以女主人自居,吃的用的都要和夫人一模一樣,說什麼您是正夫人,她也是正妻,分例就該一樣的!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能和夫人您比……”
“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聽着心煩!”孫氏沒聽完春兒的抱怨就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對方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春兒連忙閉嘴,可想想又不甘心,自覺自己忠心耿耿,還是需要提醒主子,便道:“主子,您可千萬不能大意啊!傅二爺這次回來明顯是來跟老爺爭家產的,咱們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當初傅老侯爺病逝,大兒子傅守業繼承爵位,但傅家兩兄弟並沒有分家。
乍一看似乎是傅二爺吃虧了,但實際上傅侯爺這些年的收入可比之前傅老侯爺那會兒多多了,家產又並未分公私,如果傅二爺這時候要求分家產,豈不是要硬生生地從傅侯府剜下一塊肉?
以往對錢財最上心的孫氏聞言只是愣了愣,隨即擺手,滿不在乎地說:“二爺不是那種人,不該他的他不會要的,再說二爺又是老爺的親弟弟,家產本來就該兄弟之間平分,誰也不輸誰的。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了!”
春兒一臉驚恐地盯着孫氏,彷彿眼前這個不是他們的主子,而是某個老妖怪披了他們主子的皮囊,不然如何說出如此反常的話?
孫氏被春兒看得有些臉熱但又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乾脆趕人,“好了,二爺家有什麼需求你就儘量滿足他們好了,尤其是不能怠慢了二爺,不然母親怪罪起來這責可擔當不起!”
原來是怕傅老太君責難!
春兒自以爲明白了孫氏的心思,也跟着慎重起來,深怕主子的權力又被奪了,那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肯定跟着倒黴。
而這頭孫氏聽到厲氏纔來傅侯府沒幾天就以府中女主人自居,甚至還隱隱有從她手中奪權的勢頭,心裡早已經恨得牙癢。
權力剛回到手上,孫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一個新來的女人得了便宜。
孫氏剛從傅老太君那裡請安回來,見到厲氏各種討好那老虔婆,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正當孫氏在心裡把厲氏罵成狗,忽然一道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猛地一拽,她整個人就被拖進了假山山洞裡。
“啊……”孫氏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就被一隻大手捂
住了,嚇得她迅速竄上一身冷汗。
“別叫,是我。”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孫氏耳後響起。
孫氏頓時知道那人是誰,剛被嚇得心顫,現在心裡就立馬竄上一團火氣,可還不及她破口大罵,她就被一把轉過身,嘴也被對上直接堵住了。
隨後,孫氏就感覺到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脣邊流轉,她頓時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連衣服什麼時候被扒下大半都沒有注意。
等孫氏被放開的時候,她已經癱軟在對方懷中,耳邊傳來男人調笑的聲音,“寶貝兒,你的身子越來越敏感了,我哥哥沒有滿足你嗎?”
孫氏瞪了他一眼,把人推開,厲色問:“你在做什麼?!傅敬業!”
傅二爺渾然不在意地笑了,大手仍放肆地揉搓着孫氏的肌膚,隨口說道:“怎麼?那麼久不見,連碰都碰不得了?”
說完,作勢就要鬆手。
孫氏被摸得正舒服,聞言再次狠狠地瞪了傅敬業一眼,身子卻依偎過去,口中發出嬌媚的呻吟聲。
傅二爺不需要再多的鼓勵,緊接着就去脫孫氏的衣服,隨意揉捏着那屬於別人的女人。
這種禁忌的感覺讓兩個人都興奮起來,不一會兒,假山裡就傳來陣陣春色。
“砰!”忽然傳來石子滾動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兩人。
孫氏慌亂地收拾衣服,傅敬業則是對着聲響處冷喝:“誰?出來!”
兩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點,孫氏更是被嚇得渾身發抖,該不會真的被人看到了吧?
正當她臉都嚇青了,角落裡又傳出“喵喵”的叫聲,接着,一隻通體烏黑的貓咪從角落竄了出來,一躍跳上了假山,很快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
傅敬業這才鬆口氣,見孫氏還是一臉被嚇到的樣子,便再次欺身上前調笑:“不過是隻野貓,就被嚇到了?”
說話間,大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只是孫氏被這麼一嚇,完全沒了興致,推開傅敬業,整好衣服才說:“別弄了,這裡畢竟是傅侯府,人多眼雜,被人看到咱們倆都不用活了。”
傅敬業一聽孫氏說這裡是傅侯府,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陰陰地盯着孫氏不說話。
孫氏認識這人都四十多年了,哪裡會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由得冷嗤:“你再不憤又有什麼用?誰叫你比他小呢?什麼好東西都只會留給他,老祖宗再疼你也是白搭!”
傅敬業被這麼一激,表情差點裂了,但很快他又再次笑了起來,卻是從牙後跟發出聲音:“哼!總有一天,這傅家的一切包括爵位都會是我的,你就看着吧!”
孫氏沒有嘲笑傅敬業的癡心妄想,只冷淡地說:“我不管你打算怎麼弄,總之別打我這傅家主母的位置,尤其是那厲氏,如果她再敢對我不敬,就別怪我不客氣!”
傅敬業連忙湊上去來哄:“梅娘還不知道我,從小就只喜歡你一個,若不是哥哥強娶了我早八擡大轎娶你進門了,哪裡還輪得到一個小小的厲氏?你放心,她
無論如何都越不過你的!”
“這還差不多!”孫氏滿意地點了點頭,身子也放軟下來,任由傅敬業深入……
——
傅鳳兮自然不知道府中的人都是這樣的算計,她正在碧落院過着自己悠閒的小日子,但偏偏有人看不得她的清閒。
太后召見,鳳兮不得不進宮。
說起來,鳳兮和皇太后譚雨荷總共也沒有見過幾次,甚至幾乎沒有單獨說過話,這時候皇太后召見她,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呢?
想到那一位是蕭承君的母親,傅鳳兮的心情總有些莫名的忐忑,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
“總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感覺,真是的!”鳳兮忍不住咕噥了句,小臉不可抑制地發熱了,簡直緊張得不要不要。
可想想鳳兮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她和蕭承君的關係從來不曾公開,也沒有人知道,皇太后召見她肯定不會是因爲這個的!
傅鳳兮按捺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規規矩矩地給皇太后請安。
譚雨荷卻沒有馬上叫她起來,反而微微眯起眼,認真打量着她,許久不語。
尷尬的氣氛瀰漫開去,鳳兮覺得奇怪,卻不敢擡頭去探究上座的人是怎樣一個心情?
就在她以爲皇太后真要她半蹲到天荒地老時,冷冷清清的聲音才傳來:“擡起頭給哀家看看。”
傅鳳兮依令擡頭,正對上譚雨荷冰冷的視線,像是對她厭惡到極點了一樣。她心頭一驚,想不明白自己都做了什麼讓這位貴人厭惡的事情?
這時,皇太后再次發話了:“長得倒是很標緻,怪不得迷住了那麼多男人,就連哀家的君兒都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呢!”
傅鳳兮再次被驚住,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幾乎有些失禮地看着譚雨荷。
譚雨荷見狀便嗤笑一聲:“哼!你以爲你們瞞得夠嚴實,哀家就不知道了嗎?君兒可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他想的是什麼,可瞞不過哀家。”
傅鳳兮被一陣搶白,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確實,她和蕭承君都沒有刻意隱瞞過,甚至有幾次蕭承君還明目張膽地幫她,也是在外人看來蕭承君太過於冷血無情,所以纔沒有人把他們湊對,但不代表不會有人發現,比如眼前這一位。
“連皇上都要誇一句能說會道的,怎麼到了哀家面前就不說話了呢?”
皇太后涼涼的聲音傳來,聽得鳳兮一陣頭皮發麻。對方明顯不喜她,她還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總不能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勾搭你兒子的,我馬上離開他!’
真這麼說了,不等蕭承君掐死她,她自己都得抽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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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喟嘆,傅鳳兮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討好眼前這一位,張張嘴,正想說話時,就聽見下人來報:五王爺求見!
屋裡的兩人皆是一驚,擡頭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蕭承君這時候來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