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試探着運氣,可是身體仍舊毫無力氣,她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巴掌,人家阿羅說要她當他的妻主,她便忍不住將君墨玉的名號拿出來用了一下,尋思這裡與世隔絕,如若不識聖君爲何人,也不應該再對一個有夫郎的人打這樣的主意,若是識得聖君大名,那便是更不敢動她。
誰曾想到,她不說則已,說完阿羅立馬出去喊了幾個人,聽那口氣,竟是要連夜拜堂!
距離君墨玉所說的三個時辰還有些時間,她不禁暗自頭疼,正靠在牀頭無精打采的胡思亂想,阿羅帶着兩個女子走了進來,此刻他紅光滿面,真真像一個新郎官,他叫那倆名女子給長樂換衣,臨走前對長樂說:“我不管你姓甚名誰,從此以後你便是我君阿羅的妻主,新人洞房前不便見面,我這就去準備一番。那聖君大人我更是不怕他找上門來,來了還得向我行禮呢!”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長樂聽了大驚,這村子和聖瀾必有關聯,那兩名女子一個大腹便便,一個是妙齡少女,那少女一邊給她換衣服一邊羨慕道:“你可真是好福氣!我們這就數阿羅最能幹!那英子想娶他都快瘋了,他就是不願,非得出山去找!”
長樂任他擺弄,那孕婦一聲不吱,只在一邊幫忙,不一會兒她便換好了喜服。少女將鏡子拿了過來,倆人又在她頭上搗鼓一番,然後示意長樂自己照鏡子看。長樂只看了一眼,更是心急,難道真要娶了他不成?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喜慶的鑼鼓竟響了起來,那少女聽了高興道:“送親的隊伍來啦,我去外面看看!愛娘你行動不便,便在此地呆着吧!”
那被稱愛孃的孕婦也向外面張望了一下,點頭嗯了一聲。那少女開門走了出去,長樂心裡着急,此時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如果無人來救,別說行動不便,就算武功恢復了,就那劍陣的架勢,想出這座山,也是難上加難!
正出神,那愛娘卻朝她跪了下來:“小姐救命!”
“你這是幹什麼!”長樂大驚。
“愛娘有事相求!求小姐答應!”愛娘跪着向前爬了幾步大聲道。
長樂嘆氣道:“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我現下行動不便,你且坐過來再說!”
愛娘起身坐到牀前,話還未說完,淚卻先流了下來,原來愛娘本是花語漁民,姓許名水雁,自小便和父親相依爲命,以捕魚爲生。那日父親身體不適,她便一人獨自出海打魚。卻不想遇見了搶親的阿浩阿力兄弟二人,二人將她帶到山裡,正是拜堂成了親,二人共侍一妻。
因她始終不肯說出命姓,便喚之爲愛娘,對她更是侍候的很是周到,只此一點,他們從不帶她出山,也不允許她走出村莊一步。現在她懷有身孕七個多月了,兄弟二人才對她稍微寬鬆了一些,偶爾帶她出門走動走動。這村子裡多數姓君,只有幾戶外姓,村內男子到了成婚的年紀若是不想嫁給本村之女,便都自己出山去尋,像愛娘這樣的被搶之人不在少數。
長樂聽了驚訝不已,這女子在此不就是一個生育的工具一般麼?
“小姐你一看就不似一般之人,如若離開這裡,求小姐幫我一忙!”愛娘哀求道。
長樂很同情與她,可是她自己現在正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也想幫你,可你看…我也出不去啊!”
愛娘淚流不止,抓着她的手輕聲道:“小姐若能出去,千萬代我向我那老父報一聲平安!”說着又細細交待了一番她父親的住址。
此時外面人聲喧譁,門一把被人推了開來,那少女一見愛娘雙眼紅腫,忙回頭喊了一聲:“阿浩,阿力,快將愛娘先行扶回家去,免得她又生事端!”片刻外面走進來兩名男子,一左一右便將愛娘扶了下去。
那少女對長樂笑道:“愛孃的話你不必當真,哪位新娘子成親她都要這麼交代一番的,只是她那老父早已經不再人世,阿浩阿力不告訴她也是怕她傷心!偏偏這裡只她一人會挽喜發!”
說着上前將長樂扶起,又奇怪道:“你也是好生古怪,怎麼會中了軟香散呢,這藥乃我聖瀾秘藥,也真不知阿羅嫁給你是幸還是不幸?”
正說着外面的任擁着阿羅走了進來,只見這新郎官頭上只簡單的挽了個髻,身穿大紅喜服,手拿紅綢紅花,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
有兩位自稱是長老的老人坐在了椅子上面,長樂被攙扶着和那阿羅拜了三拜,只聽得那少女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新人禮成!”
兩位長老只叮囑了阿羅幾句便揮了揮手,將人全部帶走了,長樂被阿羅輕輕的放至牀上,她心如搗鼓,眼見着阿羅回身將門關好,又向她走來。
“剩下就是洞房花燭了,妻主你且放心,軟香散晚些我會替你解了去。春宵苦短,妻主莫要嫌棄阿羅侍候的不好纔是!”
“阿羅你這是何苦呢”長樂試探着動了動身體勸解道:“我與郡墨玉已然有了婚約,你這既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父母之命,更沒有三書六聘,這婚禮是不作數的。”
阿羅也不理會,行至牀前竟然開始脫起了衣服,只見他將喜服仍至牀下,爬上牀來,長樂無力的靠在牀邊,又見他將中衣一併也脫了去,忙扭過頭去。
“告訴阿羅,你叫什麼名字,嗯?”
長樂不語,也不看他。阿羅笑着伸手過來,竟開始脫起了長樂的衣服,長樂擡手欲擋,卻是沒有力氣,只憤憤的看着他道:“你別亂來!這娶親也要講究你情我願!”
“阿羅喜歡你,你也會喜歡阿羅的,快說你叫什麼名字?”
阿羅按住她便將她身上喜服脫下,扔至了一邊。此刻他上身刺裸,渾身只着一件褒褲,麥色的皮膚在昏暗的燈下十分動人,也不知是否燈光所致,只見他臉色微紅,雙眼迷離,也不待長樂回答,便撲了上去!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什麼三書六聘,過了今夜我便是你的人!你可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