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圓專程帶着杜沐晴去“老鳳祥”珠寶實體店買了一對鑽戒,說實在的,陡然從一介窮骨三躍爲頂級大富豪,鑽石這種高級玩意兒,包圓純粹狗屁不懂,只是一個勁地挑揀個頭大的買。
杜沐晴感覺很滑稽。
她說小一點的鑽戒就可以了,包圓很堅掛,小的不行,老子有錢,必須要買最大的。
鑽戒僅僅是個心意罷了,它是愛情忠貞的見證,其本身並不代表什麼,縱然是個易拉罐環環,只要包圓鄭重其事爲她戴在手上,杜沐晴便感覺很幸福,她忍不住說:“包,你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土豪!”
包圓樂了:“對對對,小晴,你說的對,老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土豪,唉,才了窮的只剩錢了!”
這句話倒也符合實際情況。
問題是,這句話飛進老鳳祥女服務員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好幾位漂亮得體的女服務員可勁地打量着杜沐晴,俱是心說,哇塞,這姑娘釣到一個土豪,又捨得花錢,不用費心思猜,這個小土豪不是官二代便是富二代……開票的女服務員不時打量着杜沐晴與自已比對,我長的也不賴啊,我怎麼沒碰到這麼有錢的主,這個土豪的電話一定要留下,他們不合時,我乘機而入,呵呵哈嘿。
包圓更是信口開河:“小晴,有朝一日,老子必定把英國女王皇冠上的鑽石摘下來送你。”
說話間,包圓把鑽戒戴在杜沐晴手上。
杜沐晴激動的熱淚盈眶。
幸福!
證領了,程序也簡略辦了,包圓像徵性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包圓在電話裡說:“爸,您身體好麼?我跟小晴在太原領了證,最近實在太忙,婚禮的事暫且放一放,有時間我們回去再補。”
包貴生像是找到了安慰:“好吧,你小子學會了跟老子玩兒失蹤。這次總算辦了件正事,領了證就是合法夫妻了,我這個當爹的啥也不說了,我就盼着抱孫子了。至於你小子愛幹麼幹麼……”
包圓笑着回答:“爸,你就放心吧!”可是這個“爸”字,包圓越叫越感覺怪怪的,老大不是味。
包貴生叮囑:“圓兒,出門在外。把小晴照顧好,別讓人家受委屈。”
包圓不耐煩地說:“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包貴生一聲長嘆:“臭小子,唉……”電話斷了。
返途中。
杜沐晴一個勁地說怪,憨蛋在鬼屋賣了八百億人民幣,奇怪,憨蛋咋那麼值錢?
包圓不服氣的說:“憨蛋不算值錢,老子的陽壽才值錢哩,唉,可惜了老子的七十九世陽壽啊!”
杜沐晴潸然一笑,幸福地說:“包。甘道夫。普勒送給你五億美金,按說咱們倆這輩子夠花了。你又把憨蛋買了八百億,這次去雁門關地宮,平四貴、宋鵬、肥毛三人負了傷,你卻沒事……我聽宋鵬私下裡一直嘟嘟囔囔的說,金子丟的可惜,包,你這八百億不打算分給他們點麼?”
包圓說當然不是。
張大炮在上海的賠款,一百五十萬美金,老子已經分給他們了。
馬丹、老蛇頭、神木的三百萬也要分給他們。
包圓心裡是這麼支配的。杜沐晴手上的五億美金歸自已,那八百億遲早一人分他們二百億,只不過現在時機不成熟,包圓總感覺有些事沒辦完。革命的道路上是孤單的,留着他們仨路上打屁。
杜沐晴笑了:“都說山西人摳,你倒是一點都不摳。”
坦白的說,包圓始終堅定不移的認爲:哥四個都不容易,大夥兒對現實世界多有抱怨,自打哥四個自發組織幹起了走地仙。雖然個個都是爲了發大財……結果是,包圓的財運像長江、黃河發大水一樣滔滔不絕,他們仨卻是一分錢不值,於情於理都不該摳,再說了,他們四個人是生死弟兄。
說到錢。
包圓想起張六同臨終前交付孫盤子的話,十尊萬噸金佛埋在丹地堯廟山。
包圓眉飛色舞的問上了:“小晴,張六同張三爺臨死前給老子留下一大批金子,你是知道的,三爺在洞庭湖湖底曾說用十尊萬噸金佛換我這張神卷,最終白白送我了,你說,咱們要不要去丹地取?”
杜沐晴的意思是,三爺臨終交付給九爺了,孫盤子怎麼看待這件事?
孫盤子心裡究竟怎麼想,包圓沒問。不過,孫盤子隱隱約約說過,假如有一天,包圓確實需要這筆錢時,大可去丹地堯廟山取。包圓是在考慮怎麼取?埋在地下,無比龐大,越想越頭疼。
事實證明,孫盤子早已不把錢放在眼裡了。
要這麼多錢能幹麼?
孫盤子鼓勵包圓到丹地取出金佛,另有目的,暫且不提。
二人回到住所。
簡直有點不敢相信,方雨潔與樸念雲、愛麗絲。尼卡打的火熱,像是相見恨晚。肥毛、宋鵬、平四貴三人又鬥上了地主,說是在雁門關地宮裡沒分出勝負,這次一定要把對方鬥趴下。
包圓私下找孫盤子談了一回,想徵求一下孫盤子的意見,丹地堯廟山下的十尊金佛到底是交給國家呢,還是想辦法取出來,取出來的話,這個工程不可謂不龐大。
孫盤子反問了個建設性的話題:“現在的政府可靠不?洋人欺負咱,政府到底敢不敢動手?”
包圓很愜意的哼了一句:“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孫盤子很奇怪:“中國就中國罷,爲什麼要加個新字?”
包圓的解釋是,萬惡的舊社會,地主、土豪劣紳、軍閥、土匪、民國政府欺負老百姓,現在大大的不一樣了,人民當家做主,雖然大多數勞動人民至死掙不到一尺土地,相較而言,比老年間強多了。
孫盤子聽不懂,他主張,三師兄把金佛留給了你,至於你如何支配,這不是孫某該過問的事。
不過。
孫盤子贊同去丹地。
離八月十五還早着呢,包圓一想,老子索性去丹地堯廟山找找那十尊重約萬噸的金佛。
大夥兒準備起啓時,撇先生卻主動找上門了,這個當口,撇先生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寒酸,變的精神煥發,西服有了牌子,撇先生很直白的問包圓:“包先生,你是不是收到了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