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收拾收拾東西,馬上跟你走!”
藥不死見夜無悔答應,大喜過望,口中說道的同時,已經轉過身去衝進了他的破屋之內,雖然破屋內濃煙還未完全散去,但是藥不死似乎根本就不管那麼多。
在屋內搗騰了一會兒之後,藥不死拿着一個包裹便走了出來。
“走吧!”
藥不死嘿嘿一笑,對夜無悔說道。
隨後三人便火速趕往了蘇杭城九德堂,之前在連雲鎮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所以三人這一路都是疾行。
“嘉雯,來了,人來了!”
夜無悔三人進入到九德堂之中,楊林隨後大喊着說道,跟着胡三娘從內堂之中走了出來了。
胡三娘看到了藥不死,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胡三娘看來,藥不死一到,那麼風陽的毒就必然能解。
“師叔?”
藥不死見到了胡三娘,不由愣了愣隨後詫異的說道。
楊林和夜無悔聽到藥不死這聲師叔不由一愣,沒想到搞了半天,胡三娘乃是藥不死的師叔,怪不得對於藥不死這樣一個怪人,胡三娘會這麼清楚。
胡三娘當初和藥不死的爹是拜在同一個師父的門下,不過兩人卻是朝着不同的方向發展,一者專攻醫病救人之術,一者專攻煉丹製藥之術。
雖然丹藥也可以救人,但是對付一些普通的病症,丹藥不如直接用藥見效的快,但是一些疑難雜症,直接用藥難以解決的時候,丹藥能夠很好的解決。所以醫道和丹道各有各存在的道理。
胡三娘學醫爲的救治普通百姓,藥不死的父親追求的則是丹道。
在藥不死母親沒有出現之前,胡三娘對藥不死的父親有着些許愛慕之意,不過這些都是他們年輕時候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各已成家,一切已經成爲了往事。
“不死,你爹孃也真是不負責任,將你一個人丟在連雲鎮,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胡三娘聽到藥不死這一聲師叔之後,不由笑了笑說道。
“那兩個老傢伙是因爲沒東西教我了,羞愧難當,所以走了。不怪他們,只怪我太天才!”
藥不死撓了撓自己的頭皮,說着這麼狂妄囂張的話,但是卻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來,真是讓人一陣無語。
“現在還有工夫聊這些東西?風陽還在裡面躺着那!”
楊林聽胡三娘和藥不死在這裡閒聊,當即打斷了他們,對兩人說道。
“放心吧楊林,不死的娘乃是毒後,一般的毒絕對難不倒不死的!”胡三娘看向了藥不死,自信的說道。
藥不死的母親乃是一代毒後,什麼樣的毒沒有見過,像風陽這種毒,只是小兒科而已。
不過楊林那麼一說之後,藥不死還是進入了內堂之中,準備爲風陽治療,有什麼家常,治完了再聊也不遲。
內堂之中,楊嘉雯正守候在風陽的身邊,用溼毛巾擦拭着風陽的臉頰,眼看着風陽的臉色是越來越差,楊嘉雯的心中也是越來越急。
“讓我來看看!”
藥不死朝風陽走了過去,觀察了一會兒風陽的傷口,隨後爲風陽把了把脈。
“怎麼樣,風陽能好過來麼?”
等藥不死站起來之後,楊嘉雯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然能,不就是沙羅曼蛇毒和曼陀羅花兩種毒的混毒麼,輕鬆!”
藥不死,滿不在乎的說道,隨後在一邊將自己的包裹放下,隨後從中找了一瓶丹藥出來,跟着從中取出了兩顆。
“這百解丹先給他服用一顆,隔個三天再給他服用第二顆!”
藥不死說着的同時將丹藥遞到了楊嘉雯的手中,楊嘉雯的手中接過丹藥之後,立刻端了一碗水過來,隨後小心翼翼的喂已經昏迷的風陽服下了這百解丹。
“你讓開!”
藥不死衝着楊嘉雯說道,這時他手中正端着一個臉盆,臉盆之中還放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你這是要幹嘛?”
楊嘉雯看到臉盆之中的那把匕首,不由詫異的問道。
“你也是學醫的,這都不懂,放血呀,不放血,積壓的毒素怎麼排除來!”
藥不死說着的同時,直接在風陽的手臂之上劃了一刀,隨着他這一刀下去,楊嘉雯的心中一緊,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跟着發黑的鮮血自風陽的手臂之上流淌下來,不斷的流入下面接着的那個臉盆之中,沒一會兒之後,藥不死便幫風陽止住了鮮血。
就在這個時候風陽的身體微微一動,跟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牀邊的衆人。夜無悔,楊林,楊嘉雯等人看到風陽醒過來,都圍了上去。
“你可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楊嘉雯見風陽醒過來,當即坐到牀邊,對風陽說道,情緒一時激動,眼眶都不由有些溼潤了。
“風陽啊,這次你能夠逃過一劫,多虧朱兄弟和這位藥不死,等你好了,可要好好謝謝他們纔是!”楊林也跟着說道。
風陽艱難的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夜無悔以及藥不死,但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現在的他還是太虛弱了,不能夠講話。
“好了,這幾天給他多吃點補血的東西,今後每天都要給他放一次血,大概六七日之後便能夠恢復過來!”
藥不死說着的同時,便收拾收拾走出了內堂,夜無悔幾個也不打擾風陽休息,都走了出去,只留下楊嘉雯在那裡照顧風陽。
風陽有着楊嘉雯的照顧,以及藥不死的治療,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現在夜無悔也是時候辦正事了。
“楊林叔,我看風陽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康復,這裡是沒我什麼事情了,我還有事情要去一趟臥龍山,這就告辭了!”
出了內堂之後,夜無悔就對身邊的楊林說道,打算就此告別,這個時候一邊的藥不死不答應了。
“你要走,這可不行,我要跟着你!”
現在夜無悔可是藥不死的大主顧,怎麼可能讓夜無悔跑了,所以藥不死說什麼也要跟着夜無悔。
“你先留在這裡幫風陽治好了傷,五日之內我必然會回到這裡!”夜無悔跟着說道。
藥不死對於夜無悔來說可是一個丹藥庫,還是一個可以移動的丹藥庫,夜無悔怎麼捨得丟下,不過現在風陽還沒完全康復,這裡還需要藥不死,所以夜無悔打算先自己一人前往臥龍山,以後有在回來這裡。
“你可不要騙我!”
藥不死可憐巴巴的看着夜無悔,好似一個被遺棄的小孩一般。那可憐的眼神,搞的夜無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夜無悔的不由打了個寒顫,隨後快步走出了九德堂之外,儘快遠離這塊是非之地。
藥不死的煉丹製毒之數的確是了得,但是他的那脾氣,夜無悔還真是受不了,一會兒一個情況,有時還一驚一乍的。
臥龍山在蘇杭城的南面大概三四里地的地方,離開了蘇杭城之後,夜無悔便直接朝臥龍山方向走去。
在蘇杭城的邊上,名山大川很多,這臥龍山便是其中之一。臥龍之名本身便是臥虎藏龍之意。
當日離開天龍宗的時候,夜無悔的二叔交代過,想要救夜家上下,只有那臥龍山的高人段天機幫忙纔有勝算,雖然夜無悔心中不解,但是依舊是選擇一試。
走到了臥龍山,迎面走下來一名剛剛砍柴下山的老伯,夜無悔見到這位老伯便走了上去詢問。
“老伯,請問您可知道段天機前輩身在何處?”
夜無悔對老伯客氣的說道,只是問路,不是打劫所以還是客氣點比較好。
“段天機?”那老伯聽到夜無悔說的,似乎是有些疑惑的樣子,想了一會兒之後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山裡那個儒生吧?就在那邊,走幾步就到了!”
“哦,那個方向麼?”
順着那老伯手指的方向,夜無悔看了過去,隨後向那老伯道了一聲謝,跟着便朝所指的方向了走了過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一座毛竹搭建的竹屋出現在夜無悔的視線之中,竹屋的外面也是用竹子圍上,形成一個小院子,院子內除了一張石桌和四張石凳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夜無悔還駐足在院子之外,這個時候竹屋之內走出來一名年紀和夜無悔相仿,一襲白衣的青年,看到夜無悔之後直接朝夜無悔走了過來。
“在下來自京城夜家,找段天機前輩有事相求!”
夜無悔恭敬的對面前這青年說道,這青年斷然不會是段天機本人,但是卻有可能是段天機的弟子或者書童什麼的,所以夜無悔對其亦是以禮相待。
“閣下可有憑證?”
那青年的目光在夜無悔的身上上下打量,隨後丟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憑證?”
夜無悔不由一愣,如果說要證明自己身份的話,那就只有自己雖然攜帶的那塊身份玉佩了。
當初段天機曾經相助過夜無悔二叔夜問憂,並且告知夜問憂夜家有難來臥龍山找他,那麼必然不會加害夜家,心中這樣想到的同時夜無悔翻手將自己的身份玉佩取了出來,展示在那青年的面前。
“玄冥白玉,想必你便是夜家夜無悔吧?請,我們進屋相談!”
白衣青年見到夜無悔手中的身份玉佩之後,口中說道,隨後坐了一個請的手勢,跟着便領着夜無悔朝屋內走去。
玄冥白玉,這個稱呼以前夜無悔並沒有聽到過。夜無悔以爲這身份玉佩只是普通的良玉而已,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別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