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死在一起而已,我這樣想,然後慢慢往前走了幾步。
蒙面黑衣人手裡一緊,鋒利的刀劃破了林妹妹脖子上的皮膚,一絲紅色緩緩溢出,沿着雪白的脖子流到鎖骨一帶。
我停住腳步。
黑衣人冷冷地說:“如果你再往前,我會切斷她的脖子,然後再與你打一場。”
我:“帶種的話就放人,然後與我單挑,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我喜歡刺激一些的戰鬥。”
黑衣人:“你自斷一臂,我就放人。”
這時樓下的游泳池邊傳來了打鬥聲,小婉對上了兩名從地上鑽出來的怪東西,各種法術不斷施展出來,各種靈符沒完沒了地扔出去,鬥得不可開交,從聲音和氣場強度看,一時誰也無法消滅誰,呈現膠着狀態。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慢慢舉起,平靜地說:“我弄斷這隻手,你們把兩個孩子都放了。”
黑衣人:“好,就聽你的。”
我:“若是不守承諾,我暫時好像也找不到什麼用效的手段懲罰你們。”
黑衣人:“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你自斷手臂之後,我沒有放人,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你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本來也不可能交什麼好運,不得好死是必然結局,這個可不成,得發點更有勁的毒誓。”
另一位蒙面黑衣人嚴肅地說:“如果你自斷手臂之後我們不放人,就讓我倆斷子絕孫,永墜地獄不得離開,忍受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
我:“你倆這麼邪惡,死後下地獄那是肯定的,這個仍然不夠。”
黑衣人說:“好吧,來個更惡毒的,如果我倆毀諾,就讓我們活不過明天,死後生生世世投胎做豬做牛。”
我:“這個還不錯,我相信你們了。”然後舉起了刀,準備斬下來。
林妹妹:“不可以這樣,你如果自殘導致戰鬥力下降,大家都會死在這裡,一個也逃不出去,這樣的犧牲毫無意義。”
我:“丟失一隻胳膊對我而言不算什麼大事,身爲陰陽師,有一隻手足夠施展法術了。”
小帥哥:“別相信他們,就算你自殺,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倆,你趕緊獨自逃走,別管我們,以後等神功大成之後再來報仇血恨。”
兩個蒙面人收緊了胳膊,勒得小帥哥和林妹妹面色泛紅,近乎窒息,瘦弱的胳膊和腿與背後的壞蛋相比顯得那麼纖細和無力,尤其是林妹妹,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子被歹毒的幼兒園老師折磨。
“快動手吧,馬上包圍圈就要完成,到那時候,你就算斬手也沒用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大聲催促。
林妹妹喊叫:“不要啊。”
我手裡的殺魚刀飛快落下,斬在左臂的手肘關節處,然後來回切割,血液噴涌中,手臂落下,只有一溜兒皮肉和堅韌的筋保持着與上臂的連接。
我擡起頭,咬牙切齒地說:“快放人。”
蒙面黑衣人樂呵呵地說:“還連着一點,完全割斷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