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很快過去,我長嘆一聲,離開了椅子,走向大門,準備衝出去迎接挑戰。
小婉愁眉苦臉地走在我身後,精神不怎麼好,腳步拖拖拉拉,像是全無鬥志的樣子。
我打算與他閒聊幾句,活躍一下氣氛,無話找話地說:“自從換了這具猛男軀殼以來,你跟多少女人親熱過?”
小婉:“這個也沒數,反正挺多,七八十位總是有的。”
我:“真不像話,跟種馬似的。”
小婉:“就在幾個鐘頭之前,我甚至考慮過,如果這具軀殼完蛋的話,我還要再換一具合適的男人身體,繼續像這樣混下去,繼續我的種馬生涯。”
我:“哦,還上癮了,就不怕精盡人亡。”
小婉:“牡丹花下死,做妖也風流,我豁出去了,什麼都不管不顧啦。”
這時我走到了門前,伸手拉開。
有些出乎預料,走廊裡擠滿了人,至少大部分是人,還有一些不知是什麼東西,反正看着像是人,基本沒有什麼明顯不對勁的地方。
感覺跟菜市場一樣熱鬧,有醫生,有患者,有些無關緊要的人,甚至還有幾個在出售盜版碟片的小販。
幾名打扮得很前衛的年青人動作笨拙而醜怪地跳舞,沒人理睬他們。
有幾個人拿着酒杯,就像在派對裡一樣,有些人叼着煙,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着旁邊的女人。
還有幾個蹲在地上打牌,樂滋滋地把一些一元和五角的鈔票扔來扔去。
這個樓層像是在舉行某種活動一樣。
小婉低聲問:“怎麼這樣?太離譜了吧。”
我:“感覺沒穿越啊,這些人哪裡來的?真想抓一個嚴刑拷打好好審問。”
小婉:“不知道,看不明白也猜不出。”
我:“你存在了一百幾十年,有沒遇到類似的事。”
小婉:“沒有過,甚至就沒聽別人說起過。”
我:“怎麼辦?”
小婉:“退回去等等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幾個小孩子在嬉笑打鬧中從我和他的腿旁邊鑽到病房裡,然後其它有兩位醫生模樣的男子側過身體,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小孩子們跳到□□蹦躂,打枕頭仗,醫生則東張西望,似乎在房間裡尋找什麼感興趣的東西。
現在就算想要退回房間內,恐怕也不行了。
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咧開嘴朝我笑,表情有些陰森,看上去非常不舒服,就像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我幾口的樣子。
這裡的人看着貌似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誰都明白他們很不對勁。
一對情侶旁若無人地親熱,四隻手相互摸來摸去,直接伸到衣服裡,也不避諱周圍的目光。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在擺弄自己軟綿綿的小鳥,伴之以痛苦的哀聲嘆息:“哎,出師未捷鳥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顯然在爲逝去的美好時光而悲傷。
有幾名少年用冰涼的目光看着旁邊的人,手伸進衣襟裡,明顯握着刀或者鋼管之類武器,像是隨時可能暴起襲擊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