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突然出手對付兩隻怪物,救了這個差勁之極的老‘混’蛋,對於此事,至今我仍有幾分後悔。
副院長用近似於官腔的語調說:“雷先生,爲什麼你能夠突然出現在這隻怪東西身邊,然後用菜刀砍它的腦袋,事前讓我以及這兩隻怪物都不曾察覺?”
我:“身爲‘陰’陽師,隱形術是很簡單的一種必備法術,常常要用到。”
副院長:“現在我打算把全部的罪行都推到兩隻怪物身上,爲你洗清冤屈。”
我:“本來全部的罪惡都是這兩隻怪物所爲,你只要對□□說出實話即可,不存在什麼冤屈,事實明擺在這裡。”
副院長面有困難之‘色’,猶豫片刻之後說:“可是我與兩隻怪物多少有些牽扯,如果說出實話,恐怕我也會承擔一部分責任,我‘混’到如今的境地不容易,不希望被處理下去。”
我:“誠實點,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要勇敢地去面對。”
副院長:“我得好好想一想,找到一套比較圓滿的說辭,在不損害你和我的利益的前提下應付□□的盤問和質詢。”
我冷冷地說:“別指望我配合你說謊。”
副院長:“這個——。”
猶豫片刻之後,他走向地上的怪胎屍骸,撿起送出去的那張銀行卡,轉而說要送給我。
對於這點小錢,我還是看得上眼滴,這是因爲二十年來的貧困生活打下的烙印和培養出的習慣,每一張百元鈔票對我都像是很重要。
但是,我仍要拒絕,因爲對這老東西毫無信心,也沒打算與之同流合污。
我堅決不收這張銀行卡,他硬要塞過來,推來推去。
忍無可忍,我一聲大吼:“說不要就是不要,別再提此事。”
他悻悻然收回,臉上的笑容有些難看。
我當然知道這些所謂的高級別人士的規矩,收下錢,就表示站在同一陣線,有錢大夥一起撈,有麻煩一起應付,等於訂立了一個攻守同盟,跟江湖中人喝過‘雞’血酒拜把子差不多同一個意思,這樣的風氣大概是向黑社會學來的。
但是出於對這廝的憎惡,我毫不客氣地表示拒絕,當然,這樣的表態無疑會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但是我不在意。
他低聲說:“我去上一趟衛生間,然後咱倆一起出去通知□□進來善後,你等我一會兒,別先走了,否則我會怕怕。”
我也沒想太多,只是點點頭。
洗清嫌疑還得靠這傢伙幫忙,我不能在這個時候獨自走掉,有些事必須與□□面對面‘交’流清楚才行。
他進了衛生間整整兩分鐘多仍未出來,我忍不住大聲催促:“好了沒有?”
他在裡面回答:“噓噓之後又想拉,年老了的就是這樣,請再等一小會兒。”
又過了三分鐘多,他仍未出來。
地上怪物和怪胎的屍體仍然保持靜默狀態,但是槐樹‘精’身上的枝條當中的嫩芽不知怎麼回事居然有些復甦的跡象,而怪胎的屍骸顏‘色’變得更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