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的脖子堅韌程度超乎我的想象,狠狠一刀下去,原以爲能夠至少砍到骨頭裡,弄斷三分之一的脖子,然後再補兩刀,就可完成斬首大業,然而,事情出乎預料,這一刀僅僅只是弄出一條狹長的傷口,深度至多有一兩釐米。
怪胎若無其事地微笑,好象這樣的攻擊於它而言跟撓癢癢差不多。
好在我並不只是有這麼一招,還有其它的後續手段。
刀還未收回,左手握的鎮邪符和玄天符還有火烷符一起拍到怪胎晃動的大肚皮上。
我的手掌與它的身體接觸,感覺像是碰到一堆蠕動的大胖蟲子身上。
如果誰願意的話,可以嘗試體驗一下這種感受,只需要把手放到一堆肥大而鮮活的螞蝗身上,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
怪胎髮出尖厲的嚎叫,顯得非常痛苦,身上冒起煙霧,身體搖晃了幾下之後仰而摔倒,躺着不再動彈。
這時怪物型男舉起兩隻手朝我撲過來,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我半轉身,手裡的刀反向划過去,刀刃正對怪物型男的左側肩膀關節處。
有些奇怪的是,這一次發力並不足,倉促之間出手,僅僅只是想阻擋一下而已,萬萬沒想到造成的破壞居然很可觀,不經意間卸下了一條近乎完整的手臂。
怪物型男的另一隻手飛快地拍向我的臉,好在我反應快速,低頭閃過了這次攻擊。
頭頂感覺到一絲疼痛,他的手擦着我的頭皮掠過,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扯走了一些頭髮,前次被九幽神君燒壞的頭髮剛更新生長出來沒多久,再次遭到破壞,我不禁大爲光火。
斬骨刀再次舉起,注入了道法能量,弄出一條光刀,瞄着怪物型男的脖子砍下。
他滿臉驚愕,傻站着不動,大概是光刀所展現的虛假威勢給嚇住了,就這麼任我砍。
他的脖子明顯比肩膀關節結實很多,我一連砍了幾下,也只是弄出一道大傷口,還有三分之二保持着與軀幹的連接。
感覺很像是在砍一棵不怎麼結實的嫩樹,爲什麼這樣,我不太明白。
怪物型男哀求:“大師,饒命啊,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我:“乖乖站着別動,一會就好,等腦袋砍下來之後就不疼了。”
怪物型男站着一動不動,保持原狀,任我用刀劈。
他:“好難受啊。”
我喘着粗氣說:“再來兩下就能搞定,請保持鎮靜。”
他:“我即將被砍斷,沒辦法裝作沒事一樣。”
這時我突然覺得有些奇怪,被斬首想必是很痛苦的事,爲何他沒有逃跑也不反抗,就像一根木樁般站立不動,難道真的被我身上的威勢給嚇住了?
我有這麼神奇嗎?
仔細看怪物型男,也沒發現哪裡不妥,一切貌似都很正常。
我稍一猶豫,停下了砍削行動,這怪物還以爲我改變主意了,張口說:“謝大師不殺之恩。”
我:“沒說不殺你,站着別動,不許縮腦袋,把脖子伸直了。”
他果然很聽話,站着不動,身體微傾,擺出一個很適合斬首的姿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