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這所監獄的長官,月薪倒是不算高,僅僅只是普通市民的十到二十倍,但是油水不少,每天排着隊想請他吃飯、想送禮物送紅包的人多得不像話。
問起其它的天命社成員,他說反正沒被清算,可也基本沒有誰被重用,全都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混着,而且被故意分散開,有的去鄉下,有的在城裡缺乏油水的部門裡當差,有些在軍隊裡當班長或者文職人員,有些想回家的則拿了遣散費和安家費走掉,總之很普通,沒得什麼可抱怨的,也沒什麼值得慶幸和吹噓的內容。
老頭於十年前退休,至今仍然保持着一個習慣,每週去風月街叫雞兩次,生活質量尚可。
其它的天命社高管成員處境與傑克都差不多,在財政供養部門裡當個小頭目,如果沒有太多野心和遠大理想的話,倒也可是說是混得挺不錯。
當我乘坐出租車回到總統官邸時,看到一大羣武裝人員正在門口轉悠。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時。
我回到房間裡,漂亮妞兒們正在打麻將,還有兩個在看電視。
看到我回來,她們說再打一圈就來侍候我,叫我稍候,看電視兩位則說等這一集放完就來,女豬腳眼看就要搞定帥哥了,她們得關心一下此事。
我打了個哈欠,也沒洗漱,直接爬到了□□躺着。
我這人就是沒架子,不會擺譜,與我稍微熟悉一些的人對我都毫無敬畏,好象我和空氣一樣無關緊要,這是沒辦法的事,因爲我確實不兇悍,也不危險,不會坑害人,偶爾還同情心氾濫一下幹出幾件衝動的蠢事。
不知道那些妞兒有沒有認真伺候我,反正幾分鐘之後她們還沒到□□來,我已經睡着了。
直到太陽光把窗簾照耀得很亮的時候我才醒過來。
我不明白爲什麼,據說有些修道者進入一定境界之後,很少需要睡眠,總是神采奕奕,夜間只要隨便打坐冥想一兩個鐘頭,就像人家睡了一整夜似的精神。
如果不需要睡覺,可以做多少有趣的事啊,這種本領真讓人羨慕,以後我得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夠步入那種神奇的境地。
沒有用早餐而直接用午餐,這種事我從前發生過許多次,全是生活不規律惹的禍,如今再次重演。
玄空子坐在長桌的另一端,平靜地說:“夜裡我的幾千名手下忙乎了大半夜,四處尋找你,後來才知你去了監獄,跟從前的老部下聊天喝酒去了。”
我:“還在城裡轉悠了一圈,瞭解了一些情況,說實話,你的統治水準貌似不怎麼樣,搞得不太好,僅僅只是比《一九八四》裡描述的情景好一些,但是確實不怎麼地道。”
玄空子:“別雞蛋裡挑骨頭,我治下的人民絕大多數沒捱餓,沒受凍,就算實在混不下去,還有做乞丐的自由,至少八成的人有自己的房子,雖然還有少部分人因爲沒錢治病而掛掉,但是平均壽命也能夠活到七十點五歲,比從前強出一大塊,這是本地千年以來最繁榮的時期啊,說是千年難逢的盛世也不爲過,全靠我的統治和管理,市民們才得以過上比北和索馬里還有烏干達等地幸福不知多少倍的生活,他們應當每天感恩一萬次纔對。”
我和傑克坐在辦公室內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