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麼這樣信任我?對此我也在犯嘀咕。
僅僅只是因爲我跟他之間有某種奇異的聯繫嗎?
這些年來他沒有認真刻苦地修煉,因爲沒時間,因爲太忙,可是他卻也在不斷突破從前的境界,不停地進步,他認爲這是因爲我的緣故。
可是我的相貌在十七年過後變得更年青了,他卻蒼老了許多,看上去恍如普通的四十歲中年男子,爲什麼他沒有像我一樣年青?這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問他:“有沒有預測到我的未來?”
他茫然搖頭:“非常奇怪,我多次嘗試預測你將來會如何與我相處,以及你對我的未來可能形成的影響,如此等等,可是最終發現根本無法做到,只要我試圖預測與你有關的事,思維當中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到也感應不到,當然也有意外出現,比如今天早晨,我很奇怪地感應到你會來找我。”
我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這樣看來,我正是你的命運當中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他非常誠懇地說:“總算有一點無法掌控的事出現,所以我覺得很新鮮很有趣,老實說,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確實有些乏味。我真的很想與你聯手合作,一起享受我的財富和女人,一起開創新的局面,拜託你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陪着我吧,我跟你一定能夠組成真正的無敵組合。”
我直視他的眼睛,想找到一點言不由衷的成分,但是真沒有,他無比真摯,就像熱切盼望得到某件玩具的小男孩一樣。
我:“就在這裡住幾天,見識一下新時代大□□者的生活,以後回去山京城,跟人聊天的時候也可以吹噓一下,想當初我也曾經享受過帝王待遇,也曾經闊過那麼一次。”
他:“我有今天,與你的到來大有關係,否則的話,如今的我恐怕也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法師,被林待玉和師兄壓制得毫無機會。”
我看了看在總統官邸內散步的林妹妹,轉過頭來小聲問:“你的師兄如今身居何職務?”
他:“我讓師兄做了高級顧問團的團長,其實沒什麼實權,就是每天吃喝玩樂享受生活罷了,如今你要見到師兄,肯定認不出來,這傢伙肥得跟一隻桶似的。”
我:“現在天命社的人處境如何?”
他:“對待天命社的人我是很公平的,和原老虎派以及猴子派的人沒有任何區別,只要他們力所能及,就可以公正地參與競爭一些重要和有油水的崗位,就我觀察到的情況看,早已經沒人提起天命社這個詞了,那些破事已經成爲沒有研究價值的歷史。”
我:“聽說修了一些廟,裡面供奉着你或者我的塑像,那些廟如今還在嗎?”
他:“全都在,一個都沒少,並且修築了更多,現在城裡除了基督教和佛教之外,恐怕就數你的信徒最多,那些人成立了一個天命教,每年的七月十五舉行大規模的慶祝活動,說那天是你的生日。”
我:“這個弄錯了,我不是那一天出生的。”
他:“無所謂啦,反正就是一幫無聊的人在瞎折騰罷了。”
玄空子聽說我暫時不走了,顯得興高采烈,露出孩童一般的燦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