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複雜的交流和講述之後,周護士的同事和值班醫生表示願意親臨現場看看情況。
本來他們也要過去,因爲時間差不多快到五點了,對危重病房的例行視察即將開始。
幾分鐘過來,三個人站到了危重病房的門外。
值班醫生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年青力壯,是籃球愛好者,站在這樣一隻大塊頭後面,周護士覺得還算安全。
門推開,醫生首先走進去,看了幾眼之後退回來,對守在門口隨時準備逃之夭夭的周護士說裡面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
周護士心驚膽戰地跟着面前的醫生進去,看到了很莫名其妙的一幕。
老太太乖乖地躲在屬於她的病□□,不時發出一聲無力的呻吟,中年男子臉的氧氣面罩沒有問題,表情和臉色都很正常,與先前屍體一般的模樣全然不同。
靠窗位置那兩架□□的人同樣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他們有呼吸,看上去還很平穩。
四臺監測儀都正常工作,屏幕上顯示的心率和血壓都很正常,對這樣的病人而言,正常得已經有些過了頭。
醫生上前逐一聽患者的心跳,叫周護士給患者量體溫。
她愕然搖頭,叫旁邊的同事去做,同事很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端着托盤走過去。
幾分鐘之後,醫生樂呵呵地說四位患者都沒問題,運氣好的話,再過兩個月或者半年就有希望出院。
她心神不寧,接着巡查過其它幾處病房之後,回到值班室裡坐下。
她的同事去了醫生的值班室,和醫生在那邊鬼混,只留下她單獨一個。
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如此,但是她又缺乏去危重病房看看的勇氣,於是裹着大衣,在護士值班室裡閉眼休息。
擔心會遇到危險,所以她把門反鎖上,並且用一把椅子頂住。
過了大約二十幾分鍾,突然有人敲門,她站起來,隔着玻璃看出去,發覺是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臉色青中帶灰,微微有發綠,眼球全是灰白的,瞳孔部分不知道被藏到哪裡去了,滿臉的皺紋和亂糟糟的白髮看上去很詭異。
她被嚇得不輕,拿起了一把剪刀,隔着玻璃與老太太對峙,她決定,如果老太太砸破玻璃闖進來,就用剪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