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內的城市輪廓沒有發生變化,高樓仍舊林立,但是燈火沒了,全是黑乎乎的窗口,路上看不到車輛,一些青幽幽的微光不知從哪裡來,籠罩着那些房子和空曠的大道。
前面有一個路口,我趕緊駛下立交橋,進入街區,然後找到一個寬敞的地方停下。
珍珍:“爲什麼停了?”
我:“可能隨時都會莫名其妙地回到正常的空間內,如果那樣的話,沒準會撞上什麼,還是停下比較好,看對手會出什麼招。”
珍珍:“這個空間蠻不錯的嘛,沒車也沒人,非常適合飆車,如果能夠自由控制出入就好了,沒事可以進來轉悠一趟放鬆一下心情。”
我轉頭看了看她:“你好象不知道恐懼,爲什麼?”
珍珍:“什麼樣的反應你才覺得正常?我是不是應該哇哇大哭,不停地尖叫,揪下自己的頭髮,然後喪失理智跑出來裸奔?”
我:“這個倒也不必。”
珍珍:“你應該表揚我纔對,因爲我臨危不懼,不慌不亂。”
我:“有點奇怪,你一個大孩子,沒有多少生活經驗,卻能夠平靜地面對未知危險,甚至比我顯得更輕鬆,這個很沒道理。”
珍珍:“你肯定在想,我大概是有精神病,一種不知道恐懼爲何物的病,對嗎?”
我:“有點。”
珍珍:“現在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咱們失陷於此,再也無法離開,那就糟了,會被餓死的,我看不出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小夢:“那邊有像是超市的地方,可能裡面會有食物。”
珍珍:“那邊還有酒店模樣的地方,咱們應該可以進去開房睡覺,好象前面還有珠寶店,也許可以進去搶劫一些東西帶走。”
小夢:“別起那些壞念頭。”
這條路我還算比較熟悉,與記憶裡的情況相比較,這裡的樓房和街道與正常空間裡沒有任何差異,區別只在於光線和色彩,還有就是這裡沒人也沒車。
我猜想,如果山京城被中子彈襲擊,人和動物全都死光光了,然後又過了幾年,大概就是現在這般景象。
我很想駕車駛上人行道,然後撞進商店的櫥窗內,看看裡面到底有些什麼,但是我又擔心,怕這樣做過之後,會立即回到正常世界裡,被人揪住要求賠償。
白珍珍和東方小夢也發現外面情況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