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抱走乾屍之後,我抖了一下牀單,把那些源自於乾屍的碎屑弄到地板上,然後接着睡。
大概是受到這一事件的影響,我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噩夢,居然夢到和一具**的木乃伊親熱。
夢境當中,我的臉正對着褐色布條包裹下的乾屍臉,距離很近,甚至可以嗅到一些泥土的味道。
木乃伊臉上的布條大概由於年久而腐爛,露出了一張沒有脣的嘴和亂糟糟的兩排大牙,依稀可見其中黑乎乎的乾枯舌頭。
有些奇怪的是,乾屍渾身上下都很硬,偏偏兩腿之間卻顯得柔軟而溫熱,並且溼潤,跟一般意義的熱情女子基本一樣。
夢裡的我滿腔困惑,弄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要這樣做,感覺毫無道理,但就是無法停止,也不能離開,噁心得要命,渾身都不自在。
木乃伊分明在‘咯咯咯’地笑,像是很開心,很享受,我更加困惑了,不明白它作爲一具乾屍,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夢裡的我堅持認爲乾屍是一種很悲慘的處境,如果有得選擇的話,相信誰也不願意做一具這樣的玩藝兒。
後來我漸漸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但是仍然無法擺脫夢境,回到清醒狀態。
明白自己在做夢,並沒有讓我更好受些,這樣的事就算明知並未真實發生,仍舊讓我感覺到極度難受。
終於醒來,並且沒有發出驚叫,這讓我頗爲欣慰。
天已經亮了,我又度過了平安的一夜,真是值得慶幸。
湯姆打呼嚕的聲音從另一個房間裡傳來,我不禁起了想搞點惡作劇的念頭,於是悄悄穿好衣服,注意避免弄出任何聲音,就這麼走過去。
乾屍被他放在牀底下,由於沒有完全推進去,還露出一隻殘缺不全的腳,由此推想,乾屍的腦袋大致正對着枕頭處。
這具乾屍估計一直躺在這張牀下面,這讓我有些驚訝。
湯姆是個很多情的傢伙,不知怎麼搞的,居然也有女人會喜歡他,並且願意跟他回來,在這裡放縱。
如果那些女人知道牀底下有什麼東西,估計她們的情緒會大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