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緊緊的捂着鼻子,但是卻仍然抵擋不住那刺鼻的味道。
“沒事兒,寶詠啊,你說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了?”何紫一邊揮舞着雙手一邊走過來,一臉嫌棄的表情。
畢竟外面的天都這麼黑了,再說這裡是個下水道,陰森森的十分恐怖可怕。
“下水道嘛!都應該如此,有味道是習慣了!”我不經意的揮揮手,對於何紫姐說的話一點也不在意。
“可是......,我聞着這個味道就不對勁兒,一股......。”何紫有些喘不過來氣,最後還是把手拿開換換氣。
“恩?”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很認真的聞了聞四周,果真我也聞到了一些味道,心中害怕的猜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不成這裡......,死過人?”這個預想浮現在腦中,都市我就覺得許多陰森冰冷的靈魂飄在我的身邊遊走着,嗅着我的味道。
頭皮頓時發麻,我整個人的雙腳就像被強力的膠水黏在一起似的一點也動彈不得。
“何紫姐......,你離我近一點,我害怕!”我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裡,用手揮舞着希望何紫姐可以快點過來。
“行行行,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得知道怎麼出去吧?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在呆下去一分一秒了。”
何紫自顧自的在那裡不停的嘀咕着,這小聲音的耳語讓我覺得好奇。
忍着心中的好奇,我大步流星的跟上了何紫的節奏,看着上面那麼長的路,我嚥了咽口水,心中覺得十分艱難。
“怎麼了,還不跟上來!”何紫見到我這個模樣,心中有些疑惑,或許也是因爲何紫並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死過人這個想法吧!
“何紫姐,你認爲就靠我們兩個人的力氣,真的可以爬上去麼?”
我緊緊的皺着眉,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手捂着心臟的位置,我看了看四周牆壁上那麼髒,好多油以及許多破破爛爛的東西掛在那裡,我頓時有一種嘔吐的慾望。
“而且......,而且這個地方很髒,我......。”我苦着一張小臉站在原地,伸出一隻手扯了扯何紫姐。
“想什麼呢!走吧!”何紫找了一個差不多相對來說比較乾淨的地方準備爬上去,而我就暫時站在下面隨時接應着何紫。
“你說我們兩個今天點兒怎麼那麼背呢!”何紫不嫌髒的拿起一個類似於布條一類的東西,擦着石頭就往上爬。
我在下面呆呆傻傻的看着,看着何紫姐一步一步的爬上去,就在我以爲何紫姐馬上就要爬上去以後,突然何紫姐就垂直的掉了下來。
“何紫姐!”見到何紫往下落,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用自己的力氣接住她。
沒有想到,接住是接住了,可是最後我們兩個人卻一起跌倒。
“疼死我了!”
我本來穿的是一件白雪的T恤,可是一落進這個下水道,我整個人都髒髒的,身上帶着刺鼻的味道。
不單單是身上令我作嘔,我的胳膊......,手腳都跌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疼死了。
“早知道這一切我就不出來玩了,如果不是出來玩,也不會掉落這個鬼地方,好了,現在手機也被水浸溼了,想被救都難!”
“寶詠,我感覺......,我們可能真的要在這裡等到明天了!”
何紫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發現手機也是巧合的沒帶,頓時被氣出了心結。
“這個地方那麼臭,看來我是等不到明天活着出去了!”我一隻手狠狠的捏着鼻子,一隻手不停的甩着手機上的水。
“哎!”何紫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接着又吐出來,然後慢慢的走向一個畢竟乾淨的地方蹲下。
看着離我很遠的何紫姐,我的心裡也不好受,緩緩的踏着水走過去。
水慢慢的淹沒腳踝,就在離何紫姐不遠的地方的時候我,突然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
不過這塊石頭有些不同,長長的......。
“嘶——”不小心崴到腳,我整個人再次變爲“落湯雞”跌倒在水裡。
“怎麼了?”何紫走了過來,身上和臉上掛着白色的油珠。
我只是輕輕的搖搖頭,對於那個“石頭”爲一定要弄個明白!
我是這麼想的,當然,也是這麼做的。我在何紫姐的攙扶下慢慢的彎下腰,被地溝油和一些白菜葉、蔬菜葉包裹的頭髮也落下來。
我實在顧不得那些,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徒手就拿起了那塊石頭。
真像......慢慢的浮出水面,我拿上來的竟然是一塊人骨頭。
上面還殘留着肉和筋,有一些是早已經被老鼠啃噬過後的殘渣。
“這是......。”何紫大吃一驚,雖然看習慣了屍體,不過這種的何紫還是很少見。
所以剛纔見到以後不免有些驚訝,大吃一驚。
我皺着眉,眯縫着眼睛努力看着這塊人性骨頭,藉着那從上面照射下來的微弱光芒,我開始仔細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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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姐,我的預感十分強烈,我總是覺得這裡不可能只有這一塊骨頭,一定還有別的!”
我十分嚴肅的看向何紫姐,心中也很忐忑不安,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在找一找?”何紫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因爲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那麼大膽。
“對,我總是感激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以堅定不移的目光盯着何紫,最後何紫也只能嘆嘆氣說道:“我也真是敗給你了,好吧好吧!”
何紫揮揮手,挽起自己長長的袖子,一不做二不休的就跟我開始翻騰起來。
本來沉澱的水又在此讓我和何紫姐兩個人一同攪渾,本來在一旁早已經休息的老鼠看到了、聽到了我們兩個這麼大的動靜,連忙起身。
我和何紫姐一邊搬運着人體骨頭,有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也可以看到那些老鼠黑色的眼睛正在一動不動的盯着我們兩個。
“寶詠......,我怎麼覺得屍臭味兒越來越濃了?”何紫無奈的兩眼直勾勾望着我,心中難免有許多的埋怨。
我和何紫姐兩個人把骨頭放在一個臺子上,甩了甩手上黏黏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我只好無奈。
“或許是因爲真相離我們不遠了。”我沒有看向何紫姐,而是一直盯着那肥大的老鼠,它們的眼睛很圓很圓,一直都在看着我,讓我有些不適應。
我不明白,難道在下水道里面生長的老鼠都這麼肥大?現在好好的、仔細的想一想,也難怪,不停的吃着廉價和剩飯剩菜在加上點激素,能不大麼!
“你說......,我們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裡有什麼用?”何紫沒有停下腳,索性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一個字就是幹!
“說實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打撈上來做什麼,不過一直都是直覺告訴我的!”
聽了何紫姐的話,我輕輕的搖搖頭,望着天空似乎想了些什麼,之後低下頭誠實的看着何紫姐說道。
“不過說真的,你的直覺還真準,每一次你都說‘我的直覺’、‘我的直覺’的,每一次竟然又對了。”
何紫豎起一個大拇指給我,不得不由衷讚歎說道,並且還不忘投來欣賞的目光。
我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想着。聽了何紫姐的話,我也慢慢的懷疑了,何紫姐剛纔說的事情都是自己想到的。
也不知道怎的,我的直覺真準,這一點我自己也佩服自己。
“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何紫姐來,我們接着搬!”經過不停的歇息,我突然有了力氣,拉着何紫姐我們兩個人又接着開始搬骨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何紫姐兩個人不停的摸黑尋找骨頭,終於辜負不負有心人,我們兩個人最後趁着微亮的光把骨頭大約的拼在一起。
“這塊骨頭是放在哪裡的......?”我手中拿着一塊骨頭,那上面類似於口水的東西,黏黏的十分噁心。
我強忍着胃裡的翻江倒海,看了看那塊骨頭,又轉過頭看着正在乾嘔的何紫姐,不禁也覺得難受。
“這塊骨頭......。”何紫甩了甩受傷那些肉碎沫,望着大約已經有了輪廓的人體形狀,何紫頓時靜止在那裡。
“放在這裡的!”想了大半天,何紫拿着我手中的骨頭就放在了一旁骨頭的位置,臉上還掛着笑容。
我看着這塊骨頭,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思來想去的,看着這個整體怎麼也不舒服,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望着那個人體骨頭,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不對的地方。
“對,沒錯就是這裡!”我想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個不對的地方。
把骨頭重新放好,我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看向何紫。何紫姐大吃一驚,但是也帶着微笑。
突然,就在一旁躺在石臺上的人體骨頭突然張開口說話,頭上的骨頭一開一合:“你們......,看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