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你、馬!!!”
嘯博,當時直接就炸掉了!他兩隻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這一幕是如此熟悉,乃至讓我想起曾幾何年,我被人傷害時,師父歇斯底里的樣子...
原來從小,他就這樣護短,容不得自己人,受半點傷害。
恐怖的咆哮讓那幾個青年嚇得一抖,都轉過身來,結果看到我跟嘯博,非但沒跑,居然,還露出不屑的笑容。那年長的,更直接把柳條扔在小天臉上,讓本已止住哭的小天,眼裡又添幾分委屈。
眼看自己親弟弟被人吊打是什麼心情,沒有感情很深的同性朋友的人估計是體會不到的。嘯博直接就像頭陷入瘋狂的獅子衝那青年衝了過去,我沒動手。倒不是我心裡小天的地位比嘯博心裡的輕多少,而是我一看這幾個的動作舉止,就知道他們應該都沒練過,我怕一失手,打死他們。
那幾個年輕人似乎一直沒想到,嘯博會這樣直接的衝過來,都愣住了。當時嘯博牟準位置猛地一跳,一個飛踹就在哪個年長的臉上印了個大腳板子。
噗通~
他狠狠摔個狗吃屎。
“沒事兒吧小天!你咋了,有沒有受傷?別哭,昂?別哭,哥在呢,別怕。”
嘯博一解開小天繩索就立馬緊緊摟在懷裡。我咋陰沉的瞪了眼那幾個嚇住的年輕人後,問小天,問他幹啥去了,咋跟這幫不倫不類的痞子糾纏在了一起?
小天眼眶還有淚花,無比委屈的說:“都、都是他們的錯!我拿公孫爺爺的便便去還,公孫爺爺不在,他們就打我!太可惡了!”
原來是還那玩意兒去了,我說呢...
一樣的話,聽到不一樣的耳朵裡,關注的點也不一樣,就像我跟嘯博。
“你去找公孫策前輩還東西了?也就是說,你去策師院了,那他們...”
嘯博說着,表情突然一僵,整個人氣勢滅掉大半,有些不自然的回頭,正看到那被他踹到的傢伙,捂着還在冒血的鼻子站了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毆打本策士!區區一個小冥差,居然敢打我策師院的人,你這條瘋狗!”
不敬的話,並未讓嘯博如我預期的火大,相反,他看起來唯唯諾諾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幾位是策師院的人...”
“瞎了你的狗眼!這麼大一雙青龍靴,看不到嘛!?”
咒罵着,這年輕人擡起了他的腳,鞋幫子上勾勒着一條細小的龍紋...
感情這就是策師院的標誌,這看你大爺啊!
誰打架的時候還看對方鞋上繡的什麼,有毛病吧?
眼見他氣焰這麼囂張,侮辱着我的朋友,我想我該插手管管了。
“呵呵,哥們兒別火氣太大,傷身啊...話說是你們毆打我家小天在先,怎麼你們還有理了呢?”
一提起毆打小天,這個年長的,臉上還掛着幾個雀斑,眼角特別狹窄的策士,眼裡露出一絲得意,和陰險的光芒。
一看到眼神,我心裡就一繃——不是意外,這絕對是故意打的!有人指使?
“哼哼~這小子之前偷我們公孫策師叔的東西,既然你們這些血殺隊和冰衛隊的酒囊飯袋不追究,我們策師院的,說什麼也要實行點家法了。”
一聽這話,我當時火就冒上來了。再想想他這是故意找茬,我的態度,立馬就不和善了。
“呦呵?是嗎?呵呵呵,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吧?這事兒連人公孫策前輩都早就當面原諒了,你特麼算那隻鳥啊管這事兒?你管得着麼你?”
這話我說的很衝,卻佔着理,這王八羔子嘴張了半天,硬是想不出怎麼反駁我,最後乾脆一把把鞋脫掉,居然往我臉上丟!
呵呵,夠囂張...這你自找的哈,別怪我。
我心裡冷哼了一聲,也來了火氣,他是策師院的我還不敢妄自動手,但我一把接住那鞋子後,對準九龍瀑的方向,使足力氣,甚至加了點內勁,直接把這鞋給扔飛了。只見這鞋就跟流星一樣,嗖的飛到天空後,就再也不見影了。我對準的是九龍瀑,扔慣符紙的我對投擲還是有把握的,那鞋八成已經沉到湖底,指不定哪天被開荒的當垃圾處理扔海里去,這鞋下輩子就美利堅了,保他這輩子也找不到。
“你!!!?”
“呵呵呵,我什麼我?快滾蛋!策師院的了不起?你知不知道老子連將邪都認識!”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直髮虛,我真害怕將邪這怪胎特麼冷不丁從哪冒出來,直接給我來一個“飛流直上三千尺”...
將邪,對這羣傢伙的影響,似乎並不大。納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顏醜叔以前跟我說過的,他說策師院的老策師是仙童,資歷,比老殿主都大,自然更不會怕什麼將邪了。
擦,還真是個複雜的集體。總感覺這老策師有點“垂簾聽政”的味道。
不管怎麼說我以暴制暴,算壓住了這王八羔子的氣焰。他看我這麼囂張,根本不怕他是策師院的,知道在這兒掏不上好,剛氣的往回走,突然轉過頭,眼珠子滴溜溜轉,泛着壞水。
“哼,哼哼~你很牛啊?怎麼以前沒見過。呵呵呵,你有種!但得罪了我溫駿,老子保你吃不了撐着走!”
放完狠話,他就要走,我卻矇住了。
溫駿?
“溫良是你什麼人?”
溫駿猛地一停,緩緩轉過頭,臉上滿是得意和陰險:“文泰斗溫良是我大哥,哼哼哼~~”
溫駿無比陰沉的笑着,別人,包括嘯博,可能都聽不出來什麼,但我跟溫駿對視一眼,卻心照不宣。
這是陰謀得逞的,笑...
糟了!
我當時,心頭就是一冷!日防夜防,還是沒防住!
這眼看着就是一場誤會,或者說一個高身份的欺壓低身份,很普通尋常的事兒。但歸根結底這特麼就是個陰謀!溫駿能跟他哥哥一樣進策師院,不可能真那麼傻,沒有合理的理由,就跑來這裡給自己找不自在。相反,他是故意的,故意逼我們發火,故意逼我們對他不敬,說簡單點,他想要的,就是嘯博踹他臉上那鞋拔子印...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溫良指使的。自打上次在黑子面前,將邪因爲黑子冷落了他以後,聰明如溫良心裡應該很清楚:想靠將邪來壓住、乃至剷除我和嘯博等這幾個眼中釘的話,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了。
那麼,在幽冥殿這個地方,還有誰能弄死我們這羣被少殿主護着點邊角的人呢?
老策師...別無其他。
中招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溫駿現在回去,不用等一會,溫良就會帶着一***血殺隊和策師院裡的策士,找上門來。頭等大罪,是毆打策士!其次溫良可能會算上小天偷太史悲鋼槍、偷拿公孫策藥物,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要的只是一個目的——弄死嘯博和小天,最差,也得把他們弄出幽冥殿!
要知道,如果不算與將邪,極夜他們倆的關係,嘯博和小天在幽冥殿是什麼?不就是一個最低等的小冥差和其家屬?毆打策士這麼大的罪名,把他們弄出幽冥殿簡直易如反掌。
而以溫良的勢力來說,小天和嘯博出了幽冥殿,脫離了南宮老爺子和將邪的庇護,遲早,都會暴死街頭...
幹!老子永遠都不可能讓這種事兒發生的!絕不!
看來是時候,幫嘯博他們出頭了。
這次是躲不過去可,既然躲不掉,那就迎難而上吧!我要在幽冥殿,給嘯博跟小天立威!讓溫良那***別再有事兒沒事窺測着小天他們。
眼看溫駿要走,我埋頭思索了一下,趕忙跟小天說,讓他別再瞎哭,趕緊去找黑子,讓黑子去找將邪,來策師院!
小天走了,嘯博有些擔憂的問我,我想幹嘛?
我想幹嘛?笑了笑,我喊了一聲。
“溫駿!”
“哼~聒噪。”溫駿不耐煩的轉頭:“告訴你,現在求饒,是沒...”
我求你大爺!
啪的一聲,嘯博驚呆了,溫駿旁邊的人驚呆了,他自己,也驚呆了。
我居然,在得知他身份後,就這麼***裸的,又甩了他一大嘴巴子...
“你...”
啪啪啪~
呵呵,既然已經刀鋒碰麥芒了,再怎麼謙讓,也是沒用的,所以我乾脆,又給了他幾個嘴巴子,想想他方纔用柳條抽的小天直哭,我直接一腳踹的他飛出去半米遠。
“我呸!你策士了不起?溫良弟弟了不起?回去告訴你哥哥,今天你打了我弟,我小黃,以後就專打你哥,我專打溫良,告訴他我見一次就打一次!”
“呵呵,你可以滾了。”
一番霸氣中帶着幾分土匪氣息的狠話後,在嘯博目瞪口呆中,溫駿被人攙着,飛也似的逃跑了。
嘯博此刻纔敢走來,他看着我。
“小黃,你、你你你,你瘋了!?”
‘完了,完蛋了!!連太史跟南宮祖師都不敢觸策師院的眉頭,這麼惡劣,溫良一定會想盡辦法,請老策師親自出馬的!”
“小黃,你這是自掘墳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