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柳府獨子柳玄伶

柳府也是座大院,氣派程度相比葉家有過之而無不及。裡頭各處小院別緻精巧,造型各異的奇花異草修剪得恰到好處整整齊齊,每間屋子裡頭都要擺上一兩件歷史悠久的古玩,看着就價值不菲。就連下人的穿着都非同一般,面容得體,禮儀周全。

葉四喜看着這樣規矩頗多的地方就有些不自在,坐在那兒簡直像坐在豪豬身上一樣,不停地換着姿勢。

偶爾一擡眼,看見葉辛和葉夫人端坐在那兒,眉眼間倒是很輕鬆自得。那個葉落鬆也一改以往搗蛋淘氣的模樣,正兒八經地挺直了腰坐着,時不時看一眼自己,小臉一皺,似乎對她的儀態規矩很不滿意。

這樣的場面下,四喜只得挺直了背,儘量一動不動,像個大家小姐般。心裡卻是疑惑着,不是號稱葉老爺和柳老爺是故友是知己嗎,怎麼還是禮儀這麼多。

“浩德,你可算來了,咱們住得並不遠,算算竟也有幾年未見了。”屋外急匆匆的步伐聲中夾雜着沉穩的男聲,一位身姿挺拔,精神爽朗的男子推門而入。應該和葉辛是差不多的年紀,卻是顯得年輕許多,毫無一點老態,眉目間更是氣魄凜然。

葉辛一瞧見趕緊起了身,面容也是難掩喜悅之情,大步上前一拍肩,眉目間盡是笑意,“啓賢,你這麼說我可是太慚愧了,咱們兩兄弟雖一別數年,過往經歷卻是每日曆歷在目。無奈府上事多,近年不得閒,如今一切都穩妥了,這才上門拜訪,還望見諒見諒。”

柳老爺柳婓眉梢一挑,拱手道:“浩德一直這麼客氣,說來我也慚愧,也不是沒有去你府上拜訪嗎,如今一切都安定了,以後要多聚聚纔是。”

四喜在旁聽得雲裡霧裡,這才反應過來,這浩德,啓賢也許是古人喜歡用的小字,和現代的小名差不多。汗,古人就是麻煩,還得去記兩個名字。

兩人感慨了一番,雙雙入座。葉夫人此刻緩緩起身,笑道:“柳大哥,近年別來無恙吧。”

柳婓笑道:“有勞弟妹掛念了,一切都好,弟妹看着和前些年也一模一樣,只有我和浩德老了許多啊。”

葉夫人笑着搖搖頭,拉起了身旁的四喜,笑道:“來,喜兒,給你世伯請個安,這麼多年沒見怕是你一點不記得了。”

四喜本來看着這個場景彷彿是個身外人似的,如今一個激靈,微微蹲身,笑道:“四喜給柳伯伯請安,祝柳伯伯身體安康,福如東海。”

看來這兩兄弟情誼匪淺,請安的時候說點好話總不會錯的。柳婓眼眸微眯,上下打量着四喜,神色一鬆,大笑道:“好好好,好一個眉清目秀的閨女,早些時日浩德就來信說把你找到了,我也是高興壞了,如今一家團聚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啓賢,嫂子呢,可是不在府中?”葉辛張望了下,詢問道。

“你嫂子得知你們要來,帶着丫鬟上街買菜去了。以前你最愛吃她的家鄉菜,這不她想親自露兩手讓你好好嚐嚐。”

葉辛忙擺手道:“怎好勞煩嫂子親自下廚,我的罪過也太大了。”

“我們兩兄弟就別客氣了,早就像一家人了不是,這次來一定要多住些時日,我們還有大事要商量呢。”

葉辛聞言,目光無意間落到了四喜身上,又很快地轉開了。

一直坐着沒說話的葉落鬆,此時乖乖地起身,一個躬身,端端正正道:“落鬆給世伯請安,祝世伯福壽綿長,意順安康。”

“哦,你是鬆兒,也是長大了不少,頗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啊。”柳婓笑着看着規矩得體的葉落鬆,笑着說:“伶兒在房內呢,你去找他吧。”

葉落鬆直起身後又是一個躬身才退了下去。柳婓望着葉落鬆挺拔的背影,感嘆道:“浩德,你這對兒女教導得真不錯,都是體面又懂規矩的孩子,鬆兒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四喜聽了這話,心裡直慪,一個小小年紀調皮搗蛋又一肚子壞水的還能成大器,我呸。

葉辛笑着寒暄了幾句,使了個眼色,笑着:“夫人,你帶喜兒先回房吧,我和啓賢久別重逢自然有好些話要說。”

四喜的屋子顯然是精心佈置過的。被褥是蠶絲制的,上頭是銀絲繡的吉祥花樣,羅帳也是百花喜慶式樣,還散發着幽幽的香氣,梳妝檯上更是首飾水粉樣樣俱全了。

“喜兒,你看,柳夫人是特意爲你準備的。柳家至今也只有一個兒子,這些東西看來是特意買給你的。”

四喜瞧着那些鐲子鏈子,每樣都很好看,而且一摸便知道不是便宜貨,很自然地說道:“孃親,那可有些過意不去了。”

葉夫人只是笑着,又像是慰藉,輕聲說:“傻孩子,他們對你好,那我才放心。”

四喜詫異地盯着柳夫人看個不停,她完全不懂這個是什麼意思,葉夫人似乎沒有解釋的打算,讓四喜先歇息歇息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四喜在屋裡發了會兒呆,思緒漸漸地回過了神。她有些很奇怪的感覺,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凡事都有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總是時不時會覺得自己就是屬於這裡的念想。

柳府最大的一處別院裡,一位長相俊美,眉目清朗約莫十七左右的男子正立於雪松下。擡首望着這冬日裡陰晴不定的天空,有些出神,絕美的輪廓映照在碧藍的天空飄忽得令人浮想聯翩。

瞬時雪松微微一陣晃動,幾乎不易察覺,在這無風的日子裡顯得有絲詭異。男子只是微微闔目,嘴角輕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側身,右手一把用力握住了正欲從背後偷襲而來的小手,一個用力把那人輕摔於地。

那人扶着微疼的背,也不惱,只是笑笑:“玄伶大哥,果然好身手,看來再過個幾年我也是趕不上你的。”

那人邊說着擡首向他看去,圓溜的雙目,清澈乾淨,卻是神色淡然,毫無之前任性淘氣之感。葉落鬆此刻笑着望向那個男子。

此人正是柳府的獨子柳玄伶。柳玄伶眉眼低垂,輕笑一聲:“我比你年長几歲,自然是比不過我的。不過和當年比起來,你已經進步不少了。”伸手一把拉起了葉落鬆,替他撫了撫衣上的灰塵。

柳玄伶生得容貌俊朗,眉眼清秀卻不乏英氣,還有種慵懶散漫之氣。“落鬆老弟,近來可好?”柳玄伶隨意一問。

“本來倒是極好的,可惜來了個不速之客。”方纔在前堂裡規矩無比的葉落鬆此刻輕鬆自在,一屁股坐在石桌上,晃着腿說道。

“哦,不速之客。”柳玄伶眯起了雙目,思忖了半響,說道:“可是你那個離家許久的姐姐?”

“不就是她了,你等會兒也能瞧見,就一個笨蛋!有時看似腦袋有些問題,有時又精得很,很會戲弄人。”葉落鬆一臉不甘心,似乎忘記當時在池邊明明是自己想先去捉弄四喜的。

“哦,這麼說來,你可是被她戲弄過?”柳玄伶靠着雪松漫不經心道。

“才,纔沒有,只是她一回家,我的地位都沒了,不過也許只是暫時的。”葉落鬆有些不懷好意地望着他。

柳玄伶依舊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我的確有聽父親提到過。”

“哦,你是作何感想的?”葉落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柳玄伶的感受。

“我應該作何想法呢?”柳玄伶依然淡淡地說道,毫無任何反應。

“換做是我纔不會要這麼個總惹麻煩,長得一般又性格討人嫌的女人。”葉落鬆從石桌上一躍而下,開始吃起了一旁的點心。

柳玄伶望着他半響,似有些猶豫,最終開口問道:“我們兩家的故事想必你是清楚的,這幾年卻不怎麼往來了,如今你父親突然造訪,可還有另外的原因?”

葉落鬆挑了塊他喜歡的杏仁酥,幾口嚥下,含糊地說着:“父親這幾年都忙的很,常年不在家中,你應該是想多了,此次無外乎就是那件事了。”

柳玄伶不易察覺地一搖頭,直起了身子,道:“不如我們去拜訪下你的姐姐。”

葉四喜差了巧玉出去,一人在屋裡坐了許久。自從被葉家夫婦帶回了家,每日也基本就是除了胡思亂想之外,無事可做的狀態。

呆在房內只會是思緒更加紛亂,索性起身往外走去。柳府實在是很大,曲廊婉轉,一處別院連着一處別院,不遠處似乎還有一座小亭子,立於碧水之上,似乎是觀景之用。

沿着小廊一路行去,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明媚卻不照人,有絲涼爽又並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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