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池擺擺手:“以前曾經來過一次,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時候,趙道長說道:“對了,幾位舟車勞頓,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距離晚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到時候我會派人來請幾位的。後園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貧道就失陪了。”
我們趕緊送趙道長出門,三個人各自安頓好自己的行李,我關上門,就叫了兩聲:“蕭澤良?蕭澤良!你幹嘛呢!不會真的到道觀裡面來就讓人家的神威給嚇跑了吧。”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蕭澤良居然從房頂上面穿了下來,我嚇了一跳:“你幹嘛啊,你現在越來越神出鬼沒的了,想要嚇死人啊。”
蕭澤良笑了一聲說道:“我纔沒有這個功夫嚇唬你呢,剛纔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面的格局其實挺有意思的,所以剛纔跑上去看了看。”
我皺眉問道:“怎麼了?什麼有意思?”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道觀裡裡外外,都是對稱的。”蕭澤良說道:“左面有一座配殿,那麼右面必然也有一座,呂祖殿對着公明殿,左面是道人們居住之所,右面就必然是客堂。孤魂堂跟菜園,就在這中間。”
我皺起眉頭:“我看你現在也是越來越中二了,這種事情也值得拿出來說?中式建築很多都是這樣的啊。”
蕭澤良搖頭:“不,要是別的地方是這樣,倒也正常,但是這裡就有些不對勁了。”
我趕緊問道:“行了行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就說吧,我聽着。”
蕭澤良說道:“如果實在平原地形上,搞成這個樣子其實是蠻正常的,但是這裡是半山腰,空間其實非常有限,你難道沒有看見,爲了建設成這個樣子,甚至人工挖掉了小半個山包。
據我所知,這座道觀,是北宋年間興建的,你想想,這種工程量,就算是現在恐怕也很難搞,在那個年代,恐怕絕對算是大興土木的事情了。
但是這裡又不是什麼有名的道觀,爲什麼要耗費這麼大的力氣搞成這樣子
呢?”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不知道,再說了,這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這兩天是來休假的,就等着看章池能不能說動那個鍾吏和先生,讓他出山幫我們進行審訊工作了,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管了。”
蕭澤良嗯了一聲:“說來也是,人也不是鐵打的,這段時間的確是太辛苦了,該休息的,休息一下倒也是無妨。”
正說着,我就聽見阿蘭在敲門,我打開門看見阿蘭已經換了一身行頭。
以前的阿蘭,基本上走的是清純少女的路線,買衣服的時候總是怎麼樣能顯得自己美萌美萌的就怎麼來,但是今天,阿蘭忽然換上了一身布袍,配上今天出行的時候挽起來的丸子頭,倒還真像是個小道姑呢。
我吃了一驚,說道:‘你這是哪兒來的?’
“房間裡面本來就有啊。”阿蘭說道:“這個好像是這裡的居士服,你這裡應該也有的。”
阿蘭一邊說,直接就走了進來,拉開房間裡面的一個櫃子,果然,我看見裡面除了一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之外,就是一身布袍,還有一雙布鞋。
“這裡還真是……”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還真別說,穿上這個, 跟這個房間看上去,的確是搭調多了。”
阿蘭也開始攛掇着讓我穿上這身衣服,我趕緊擺擺手:“算了算了,我纔不穿這個衣服。”
阿蘭拗不過我,只能放下:“算了算了,讓你陪我玩兒你又不陪我,這裡手機訊號都不怎麼樣,我剛試了試,基本上想要上網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我說道:“算了吧你,我們來這裡本來就是要修身養性一段時間,我看之前在城市花花世界裡面,把咱們累得夠嗆,就當是給靈魂放個假好了。”
阿蘭嬉笑:“行了吧夏侯姐,我看你來到這裡之後,自己也受到這裡的氣氛感染,說話都變得一本正經的了呢。”
我們聊了一會兒之後,簡單歸置一下,就聽見有人在 敲門。
“阿蘭,夏侯
,開飯了。”章池說道:“人家趙道長已經派人來請我們了。”
我趕緊拉着阿蘭往外走,阿蘭懶洋洋的:“算了吧,這裡能有什麼好飯菜,無非就是些粗茶淡飯,夏侯姐,我發現跟着你們,這日子過得真是好清苦啊。”
我噗嗤一聲笑了:“回頭回到K市,我請你吃大餐。”
阿蘭吐了吐舌頭:“你可千萬別跟我再提吃大餐的事情了,現在我想起來都害怕。”
我們一行人離開客堂,就看見還有幾個居士,也已經走出了房間,大家一起向着齋堂走過去。
齋堂的大小,大概跟一間教室差不多,裡面擺放着十幾張木桌子,居室們跟這裡的道人坐在一起,也不分彼此,每個人見面之後,都在笑呵呵的打着招呼,看上去很是親熱的樣子。
“在這裡,大家就跟一家人一樣。”趙道長說道:“而且我們這裡的米麪油,甚至連同柴火,都是附近的居士們送過來的,蔬菜全都是菜園裡面我們自己種植的。
大家自己動手,其樂融融,幾位如果喜歡的話,也不妨多住幾天,我們這裡是很歡迎新來的居士們的。”
的確,趙道長說的沒錯,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好,我們幾個人自己動手盛飯,吃了幾口之後,我發現這裡雖然都是些很清淡的粗茶淡飯,但是在這種環境下,的確是別有風味。
吃了幾口之後,這時候章池忽然輕輕推了我一下:“看那邊,那個家就是鍾吏和。”
我趕緊擡頭,就看見鍾吏和坐在距離我們不遠的一個地方,這個人看上去應該是五十歲上下,但是打扮的很精幹,同樣也穿着居士服,腦袋上跟這裡的道人們一樣,挽着髮髻,不說的話, 我說不定還就把他當成是這裡的道人了。
“你準備怎麼辦?”我問道:“這個鍾吏和看上去跟其他人好像不太合羣,你看其他的居士,吃飯的時候都是聚在一起有說有笑。
但是這個鍾吏和,卻是自己一個人黑着臉在一邊吃飯,好像很難溝通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