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完全沒有想到,我說完後,徐曼竟然就不見了!
這根本就是bug!欺負我不是人民幣玩家!
有瞬移了不起嗎?!
哼,還真是了不起。
望着眼前空無一人的樓頂我沉默幾秒後,果斷下樓去找徐曼的父母。
蕭澤良沒在樓頂,那一定就是去徐曼父母那裡了,有他在,應該不會讓徐曼亂來。在到達之前,我是這麼想的,但是在到達之後,我卻看見阿蘭暈倒在徐曼父母的門前。
“阿蘭?”我連忙上前查看,奇怪了,阿蘭怎麼會在這裡?
伸手探了探阿蘭的脈搏,還好,沒有異常,她還活着,再拍了拍阿蘭的臉頰,喊道:“醒醒,阿蘭。”說完後忽然想起來,阿蘭倒在這裡的話,那不是說明,徐曼早就在我之前已經來到父母家了嗎?
那麼,宋添已經死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不由打了個冷顫,轉頭看着身後微微敞開一條縫的房門,耳朵貼着門縫,卻並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這裡面發生了什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握着門把只聽吱呀一聲,一眼望進去,裡面是顯舊的傢俱和裝修,茶几上擺放着鮮豔的水果,上面還有些許水漬,看來是剛清理過不久。
“是曼曼回來啦。”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我耳裡,我詫異的擡頭看去,只見徐母端着一盤菜笑着走了出來,卻沒有擡眼看我,依舊笑道:“來,快進來,媽媽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菜,今天不是休週末嘛,那就在家玩兩天。”
我愣愣地看着徐母將飯菜放在茶几上,一邊笑着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看向身邊並不存在任何人的地方,當做是徐曼在那裡,笑的十分開心。
她的鬢角已經染上了白色,年紀也已經老了,原本應該盼着女兒嫁一個好人家,然後好好過日子,然後在看着女兒生了孩子,過的幸福快樂——可是這一切,都因爲徐曼的死而結束了。
我看的心酸,又不見屋子裡有什麼異常,便默默地關上了門。
一轉身,就看見靠
在牆邊的阿蘭扶着頭皺眉醒了過來,幾秒後,擡頭茫然地看着我問:“怎麼回事?夏侯,這是哪?”
我選擇裝傻,“我哪裡知道,我是跟着你過來的。”說着上前把人扶起來,又問:“看你暈倒在這裡,你說說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阿蘭搖了搖頭,也是一臉懵逼,“沒什麼不舒服的,只是覺得……太奇怪了,我怎麼覺得我一點也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了?”
“你失憶啦?”我驚訝道。沒辦法,也只好哄着阿蘭說她失憶了。
反正我總不能解釋說你是被鬼上身了吧。
“我失憶了……”阿蘭再次懵逼,“我怎麼突然失憶了?”說着又看了一眼身後的門,茫然問道:“這又是哪裡?”
“不知道,應該是你最近沒休息好所以暈倒在這裡了,走吧,先回去。”我拉着她的手往樓下走,徐曼和宋添不在這裡,也不在樓頂,不知道這會是不是已經被蕭澤良說服了。
既然蕭澤良肯一起過來,我自然不覺得他是要冷眼旁觀的。
還是先把一頭霧水的阿蘭給安撫好吧。
我將阿蘭帶去了樓下。
只不過剛下樓,就看見許多居民圍在前方一處地方指指點點着,我帶着阿蘭過去,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就見宋添昏迷着倒在了地上!
“快叫救護車!”有圍觀羣衆喊道。
我連忙掏出手機去打120,可最終還是沒有撥下去,因爲蕭澤良說:“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用眼神示意問他怎麼回事,蕭澤良聳了聳肩,似笑非笑道:“徐曼放棄了,因爲她看見了自己母親的模樣。”
這……我還以爲徐曼看見徐母那樣後,會更加仇恨宋添,可是結果卻放過他了?這未免有些奇怪。
蕭澤良瞥了我一眼,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淡聲說:“她想要殺了宋添,只能依靠附身他人,那就是你旁邊那位叫阿蘭的女人。阿蘭殺了宋添,她這一生也就毀了,作爲阿蘭的父母,會不會也跟她的父母一樣。”
“徐曼想要殺了宋添,但是卻
不能以這種加害別人的方式。”
聽到這裡我才終於恍然大悟,卻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救護車的聲音盤旋在小區門口,我目光復雜的看着被救護車帶走的宋添,徐曼因爲心善而放棄,可是宋添就這樣任由他逍遙法外嗎?
明明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人就是他殺的,可是最後一紙精神異常判定書就能夠擺脫一切罪責,這實在是讓我氣得夠嗆。
蕭澤良沒有再說,只是微眯着雙眼看着救護車離去的方向。
晚上八點下班後。
因爲阿蘭堅持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導致她失憶了,所以我也只好陪她一起去,結果檢查完畢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剛來到醫院大門,就發現葉茵正往裡面走來。
“哦,葉隊。”阿蘭低聲說道,她不用掩藏,葉茵也看見了我們,朝這邊揮手走了過來,我感覺有些頭疼,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葉茵,她過來肯定要問關於之前阿蘭的奇怪反應,正想告訴阿蘭如果葉茵問起什麼就全說不知道,但是轉念一想,她本來就不知道的啊。
“夏侯……”葉茵來到我們面前剛開口,還沒聽她說完下文,就見葉茵震驚地望着我們身後,一臉不可置信。
同時,身後傳來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聲,伴隨着哐的一聲彷彿什麼塌陷了一般。我聽得毛骨悚然,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影被捲入自動扶梯之中,猙獰着慘叫着面容想要爬出來,卻因爲自動扶梯的運轉,一直被往下拉去。
很快,他整個人都被自動扶梯淹沒。
留下來的,只有飛濺四處的鮮血,還有在扶梯上往下流着,這出血量,我可以斷定的說,這個人,死定了。
羣衆呆滯幾秒後,不知是誰先爆發出一聲尖叫,接着衆人混亂,上邊的人不敢從自動扶梯上下來,下邊的人也不敢上去,空氣中只瀰漫着弄弄的血腥味。
我愣愣地看着被停下來的自動扶梯,有些不敢相信。
因爲,在最後那一刻,我認出了那個被捲入扶梯中的男人的臉。
這個人,是宋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