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聽見山哥這麼說,臉色都變了,吃驚的看着我:“小夏,你真是條子?”
雖然心裡無比震驚的,但是我還是裝出來一副無辜的樣子:“濤哥你說啥呢,我咋可能是警察,我大字不識幾個個,十八歲之前連我們鎮都沒出過,我家裡還有……”
“夏侯舞警官。”那人忽然說道:‘你真的還要讓我翻出你的照片跟你對照嗎?’
這一下,我徹底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迴旋之力了, 該死,這些人居然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甚至連我的名字都說了出來。
蕭澤良趕緊悄悄說道:“繼續裝傻,找機會跑。”
蕭澤良說的沒錯,現在繼續裝傻,已經不能讓他們相信我了,但是卻可以拖延時間讓我找機會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趕緊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啥,我真的不是警察,濤哥,我救了你的命你居然不相信我?”
“你有什麼好裝的。”山哥一皺眉頭,對着兩側一揮手:“去給我把她抓住。”
這時候,旁邊一個大漢向着我跑了過來,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向後縮了半步,然而等到這個人接近我的時候,我猛然間飛起一腳,直接揣在這個人臉上,這個人踉踉蹌蹌的向後到了幾步,我轉身就往門口跑過去。
山哥大喊:“給我攔住她!”
這時候,原本在門口抽菸侃大山的幾個馬仔看見我跑出來,趕緊衝上來攔着我,我順手抄起門邊的一把乾草叉,想着這幾個人衝過去,這架勢我自己都能腦補出來畫面,簡直就是趙子龍單槍破陣的架勢。
乾草叉的鐵尖閃着寒光,這些人只能避其鋒芒向後躲閃,我趁機衝出小院兒,扔了沉重的乾草叉向着村口跑過去。
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好了路,村口哪一邊地形比較複雜,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然後趁機跑到外面公路上去,攔下一輛車亮明身份,到了縣城找到派出所就算是安全了。
我拐進一條小巷子裡面,這時候就聽見外面濤哥他們幾個人正在
嚷嚷着要找我,我躲在一口水缸後面,靜靜的等待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看了看蕭澤良:“幹嘛啊,還不去幫我盯着。”
蕭澤良說道:“不需要,他們找不到這裡來,剛纔我已經看過了,這幾個傢伙好像已經散開了。”
“這麼快?”我皺眉:“怎麼會,他們難道不想抓我?”
“不知道。”蕭澤良說道:“夏侯,其實這件事情一直以來就挺奇怪的。”
“拜託啊老大,這個時候你跟我分析案情,我要是被他們抓了就算是徹底完蛋了,咱們等我安全了以後再說好不好?”我說道。
“你要是不聽我說完,我怕你連安全脫身的機會都沒有。”蕭澤良很認真的說道。
我只能點點頭:“行,你說吧我聽着。”
蕭澤良說道:“你想想,你是從淩水鎮那邊開始,當時張亮是我們最大的嫌疑人,後來才牽出這個山哥。
其實我感覺挺奇怪的,山哥如果真的把自己的陣仗搞得這麼大,那麼肯定會在你們警局的記錄上留下一些痕跡,但是說實話,我對這個山哥一點印象都沒有。”
“什麼?”我忽然想起來蕭澤良說過,他之前好像協助章池從曾經查過山哥的事情。
“不對啊,你不是說你以前曾經調查過山哥嗎?跟章池一起?”我問道。
蕭澤良搖搖頭:‘不是那麼回事兒,之前我們調查的時候,只知道幕後有一個人隱藏的很深,但是不管我們怎麼想辦法,卻始終沒有查出來過。
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是一個根深蒂固的,倒賣人體器官,拐帶人口的犯罪團伙,而這個團伙的幕後首腦,一直以來都隱藏在暗處。
最初的時候,我只是主觀上將這個人跟山哥扯上了關係,但是說實話,剛纔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感覺這個人肯定不是山哥。’
“什麼山哥不山哥的。”我徹底矇蔽了:“你說的我越來越糊塗了。”
“這樣吧,我們把這個犯罪集團的首腦,叫做
老闆好了。”蕭澤良說道:“剛纔出現在你面前的,可能是山哥,但是未必是老闆,明白了嗎?這一點,從這個人說話的方式,還有旁邊人對他的態度都能看出來。”
“真的?”我問道。
“沒問題,我還有另一個理由證明,這個人很可能不是老闆。”蕭澤良說道:“一直以來,犯罪團伙的成員,都以爲山哥是老闆,但是所有人被警方抓住之後,不是死了,就是說不出關於山哥亦或是老闆的事情來。
也就是說,主犯的心思縝密,很多疑,也很細心,甚至連自己人他都不相信,而剛纔暗個所謂的山哥身上,卻看不到這些特質,所以我懷疑,這個人頂多是頂着山哥的名號出來辦事,卻不是真正的山哥,當然也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
我這纔算是明白了:“我知道了,但是這跟我現在逃命有關係嗎?大哥我現在被一羣人追殺,你這點兒破事就不能等我安全了之後再說嘛?”
蕭澤良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他們想要抓你,爲什麼不直接動手,剛纔我感覺……他們給你留了太多的空子。”
仔細回憶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要是想要抓我的話,那應該是關門放狗,但是堂屋門沒關,院子門也沒關,簡直好像是專門給我留了一條路讓我跑似的。
“那他們到底是怎麼項的,說來聽聽。”我說道。
蕭澤良想了想說道:“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欲擒故縱,另一種就是想讓你回到警局指揮部,或者是專案組,把你看到的虛假信息傳遞給專案組成員。”
“你是說,這幫人有可能也是被矇在鼓裡,給我留下線索之後,讓我抓住這個假山哥,不不不,是假老闆,然後他們繼續就可以金蟬脫殼,繼續作惡了,就好像……”
“就好像當初我跟章池一樣。”蕭澤良說道:“我們抓獲了罪犯,營救了受害人,但是真正的骨幹團伙卻毫髮無傷,他們可以輕易地重新招兵買馬,分分鐘就能東山再起。
這纔是這個犯罪團伙的可怕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