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巴彥虎看着章池跟宮墨秋,臉色大變。
“不好意思,讓諸位看到今天這場鬧劇,不過正好,這一場鬧劇,也需要用這樣的場合做一個見證。”章池說道:“對了夏侯,繼續播放,就讓你來做解說了。”
沒錯,這位站在大屏幕旁邊,戴着帽子用頭髮遮住大半張臉的女工作人員,就是老孃我!K市刑警界的明日之星!夏侯舞!
我摘掉帽子,三下兩下把頭髮紮起來,當巴彥虎看見我的時候,不可思議的說道:“ 夏侯舞,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出來是吧。”我說道:‘不好意思,你巴爺總覺得自己是藏在衆人背後,等着拾取漁人之利的撿漏王,但是沒想到,你身邊也早就有警方的人了吧。’
巴彥虎啞口無言,這時候老朱從巴彥虎身後走出來:“巴爺,都是成年人,你有今天,也是蒼天有眼,你別怪我。”
老朱走到我身邊,我清了清嗓子說道:“說話之前先做一下鳴謝,臨江市刑警隊朱海濤警官,常年來隱藏身份潛伏在犯罪分子巴彥虎身邊,我們先給朱警官一次熱烈的掌聲吧。”
現場的記者全都瞪圓了眼睛,其實這種新聞,他們本來是不怎麼喜歡來湊熱鬧的,畢竟什麼企業上市這種東西其實很難博取讀者和觀衆的眼球,對他們的發行量來說,沒有個毛刺激。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警察忽然出現,情況出現反轉,這本身已經夠刺激的了,而且裡面居然還出現了一個警察臥底,幹嘛,現場演無間道情景劇嗎?這樣的新聞,那些記者一輩子能遇見一回就算是不容易了!
之前那些拿着車馬費才懶洋洋的過來的記者,一下子心中大爽,不僅拿到了車馬費,甚至還挖到了大新聞啊!
我嘿嘿一笑,接着說道:“巴彥虎先生,臨江市的地頭蛇,長期以來,跟遠大集團的董事長馮志遠先生,以及光華銀行行長,宋鳳鳴先生,三人狼狽爲奸,的確是做了不少事情。”
我一邊說,一邊點開了屏幕上面的文件:“早年間,三人合夥,由巴彥虎先生出面,綁架臨商銀行行長盧志興家人,以此要挾盧志興批准手續條件不全的貸款,從而爲馮先生獲取了第一筆發展的本錢。
這裡是當年三個人拍攝下的要挾盧志興的視頻文件,大家可以看一下。”
我點開了視頻文件,畫面中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兒,女孩兒只有兩三歲,而女人則是三十左右的少婦,臉上有傷,看上去神色慌張:“老盧,你趕緊想辦法救救孩子……”
我關掉了視頻:“還有這個,是後來三人之間的賬目往來,以及用來打點臨商,光華兩家銀行高管,以及國土,環保等部門的部分公務人員的單據憑證。”
我點開了一個文件夾,把裡面的圖片一一點開放大,我點開一個,下面的快門聲就響成一片,馮志遠跟宋鳳鳴兩個人此時已經是面如土色,而巴彥虎則是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
“瞎扯淡!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巴彥虎怒道:‘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夏侯舞你不要亂說,來人,給我把這個臭娘們……’
巴彥虎手下的人都已經算得上是‘死士’級別的了,對於巴彥虎的命令只有服從,從不過問現場環境如何,但是這一次,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動起來,旁邊幾個側門裡面,一下子就衝進來兩隊荷槍實彈的武裝特警。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幫亡命徒,一陣呼喝之下,這幫亡命徒最終還是蹲了下去,只留下巴彥虎一個人倔強的站在原地。
我繼續說道:“這裡,就是半年前光學儀器廠,老職工陶景暉一家在強拆事件中滅門慘案的真相,大家可以看一下……”
我一邊說,一邊點開這裡面的所有的文件,包括之前宮墨秋跟袁震的對話,慢慢的,陶景暉一家的滅門案,也最終浮出水面。
鐵證面前,當年的真相大白,當初就是因爲馮志遠急着趕工期,來減少自己的成本,所以纔不惜代價,讓巴彥虎動用自
己的渠道,找來了一些亡命徒,在明知房內有人的情況下,強行拆除了光學儀器廠的老家屬樓,導致陶家人全家被埋在瓦礫之下。
這時候,我擡頭笑着看着宮墨秋:“對了宮隊長,這裡需要你做一點註解吧。”
宮墨秋走到旁邊,微微一笑:“諸位記者朋友,我就是剛纔這些證據中,那個音頻文件裡面的宮墨秋,宮隊長,也是當初負責這個案件的負責人之一。
這個音頻文件,是貨真價實的,不過並不全面,當初袁震先生放下錢離開之後,本人就已經將這筆錢原封不動的送到了臨江市公安局紀委辦公室,並且在經過領導的同意之後,決定暫不聲張,而緩慢深挖這件事情的真相。”
說道這裡,馮志遠臉色大變:“宮隊長,你……”
“我怎麼我,我是警察,你是黑心商人,我們沒有可能合作的,抱歉了馮總。”宮墨秋說道:“夏侯警官,鋪墊的差不多了,可以說正題了。”
我點點頭接着說道:“這個移動硬盤裡面的罪證,可以說樁樁件件罄竹難書,前面的大事小事實在太多,今天我就來說一下,之前的光華銀行搶劫案,跟這三位先生到底有什麼關係。”
現場所有的記者都屏住呼吸,生怕一不留神漏了一個字,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對他們來說,都是千金難買的爆炸性大新聞。
“兩週前,光華銀行發生的劫案,是綽號阿光的臨江市人何曙光,和林州市人陳東,以及劉浩等人的犯罪團伙所爲。”我說道:‘他們的背後金主一共有兩個……不,嚴格來說,是有三個。
在做的這三位,馮志遠,宋鳳鳴,巴彥虎,全都有份,只是這並不是一份共同委託,馮志遠先生以爲自己纔是真正的老闆,而宋鳳鳴先生以爲自己算計了馮志遠,但是真正的贏家,則只有一個,就是巴彥虎先生。’
事情說到這裡,讓人感到頭暈,但也更加引起了那些記者們的好奇,甚至能夠聽到一陣陣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