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帶他去別處說話。”蕭澤良說道。
我這纔回歸神來，趕緊說道：“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額，我姓鄭，警官你叫我老鄭就行了。”那人說道。
我點點頭：“老鄭，這裡麪人多嘴雜，我們找個地方，有點事情我剛好想要跟你請教。”
老鄭嘆了口氣，表示同意，我趕緊帶着老鄭上車，把車子開到附近的一家茶館裡面，還忍痛花錢要了一間小包廂，帶着老鄭走了進去。
坐下之後，我拿着茶壺給老鄭添上一杯茶：“老鄭，你好像有什麼想說的。”
“難道你們不是來調查當年的強姦案的？”老鄭問道。
我吃了一驚，強姦案，怎麼還會有強姦案牽扯進來，看到我的樣子，老鄭似乎明白過來，直接站起身：“我不知道，我說錯話了，我走了警官，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着，老鄭就要走。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耍你嗎？”蕭澤良說道：“給他點顏色看看。”
好吧， 雖然這的確不是我的風格，但是有的時候還是得用點特殊手段的，我伸出手去，直接拽住老鄭的肩膀，他身材高大壯碩的，但是很顯然依舊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拉的一個趔趄向着後面倒過來，我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鄭，警官問你話，最好老實回答。”我說道：“我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跟你說的都沒有關係，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就行了，否則的話……
我看你這年紀，應該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不想讓我把你弄進去，隨便弄兩件案子弄到你頭上吧，別以爲我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老鄭的確是那種老實巴交的小市民，三言兩語就被我嚇壞了，趕緊搖着頭：“警官，你可不能這麼幹啊，我是老老實實的工人，我們全家三代到現在沒有幹過一點違法亂紀的事情啊。”
“知情不報，就按照包庇罪論處。”我說道：“你自己說吧。”
“我這不算知情不報啊，當年的事情你們警察不是都調查了嗎？難道你們不是爲了那件案子？”老鄭皺眉問道。
“爲了那
件案子不是你的事情。”我說道：“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別讓我重複我的話。”
老鄭這才老實下來，垂頭喪氣的坐在藤椅上面，用手給自己的嘴巴上啪啪的來了兩下，：“我這張嘴，所有的禍事都是這張嘴惹出來的，我媳婦就說我是碎嘴子，遲早得招惹麻煩，現在果然是啊……”
“行了，你要是老實交代，不會有什麼麻煩的。”我說道：“我跟你保證。”
“其實我剛纔看見你們過來，就以爲你們是來調查當年那件案子的，但是看現在，你們應該是因爲別的事情，唉，其實都怪老沈，一把年紀了就是不肯老實點安生過日子。”老鄭說道：“警官，我要是老實說了，你們千萬不能找我的麻煩啊。”
“放心，我保證。”我再次說道。
老鄭點點頭，有事長吁短嘆的：“其實吧，這件事情是這樣，我跟老沈年紀差不多，我們家都是從上一輩就是廠裡的工人，我們倆都是接班進來的，我比老沈早兩年而已，他在鍛造車間，我在廠工會當不脫產幹部。
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們倆也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那會兒那個年代，談個戀愛拉個手，都有可能讓廠里弄走批評教育一頓。
後來老沈得了空，廠裡拍他去南方特區出差，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幾盤錄像帶。”
“錄像帶？”我皺着眉頭，看了看蕭澤良，怎麼感覺這件事情這麼複雜：“是什麼錄像帶，這麼神秘。”
老鄭接着說道：“其實現在也不算什麼，只是當年管得嚴，要是讓發現，如果碰上嚴打，那是要坐牢的，我們帶回來的，就是……就是……”
看着老鄭支支吾吾的樣子，我好像已經猜到了些什麼，這幫老幫菜，終究也是有年輕的時候啊。
果然，老鄭猶豫了好久都沒有說出口，我惱了，隨口就說道：“不過就是毛片吧！”
老鄭嚇得趕緊擺手，看來他的確是被當年的事情給嚇壞了：“不不不，絕對不是黃色錄像帶，那就是……就是三級片而已，我後來查過，性質不一樣的。”
“你廢了這麼久的話，跟我說當年沈谷義去南方出差，帶了幾部毛片兒回
來，就這事兒？”我皺起眉頭：“老鄭，你要是還不老實說，就別怪我了啊。”
老鄭拼命的搖着頭：“不，我說的是實話，就是還沒說完，當時老鄭正在追求薛平秋，就是薛家的閨女，那女孩兒那時候才十幾歲，上高中，她弟弟纔是個初中的小夥子叫薛平春。
但是您也知道，其實這種半大小子纔是火氣最大的時候，當時老沈爲了接近薛平秋，就叫上了薛平春。
然後那天晚上，我們就在廠工會的活動室裡面，那會我大小也是個幹部，手上拿着活動室的鑰匙，整個廠裡也就只有那兒有錄像機。
我們就在那兒看了半個晚上，結果到了後半夜，薛平秋過來找薛平春，當時我嚇壞了，就擔心薛平秋覺得我們耍流氓，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們家在廠裡就沒臉見人了。”
原來是這樣，難道說，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老沈比我臉皮厚多了，當場就讓薛平秋跟我們一起看，說實話，那個年紀的姑娘小夥子們，都有個好奇心，而且我們看的是三級片，乍一看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來。”老鄭說道：“所以當時，她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看了。
看到後半夜，我困得受不了，就在旁邊會議室睡着了，當我睡到半夜的時候，就聽見走廊廁所裡面傳來一陣廝打的聲音，當時我嚇了一跳，趕緊出來看。
結果我就看見，薛平秋的衣服被撕破了，坐在一邊哭，薛平春跟老沈打在一起，那時候薛平春纔是個初中小男生，當然不是老沈的對手，別老沈打得很慘。
剛纔還好好地坐在一起看錄像，忽然間就打起來了，我也是覺得奇怪，就隨口問了一句，這才知道……老沈造孽啊。”
聽到這裡，我的心砰砰一跳，好像已經明白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說真是因爲這種事情，兩家有了恩怨，那麼數年之後，說不定的確會發教成今天的這件案子。
“你快點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追問道。
老鄭嘆了口氣：“我把他們勸開，安慰了薛家姐弟兩句，好不容易把他們打發走了，後來問了老沈，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這傢伙居然，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