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我就算是徹底蒙了,好端端的去下水道幹什麼,該不會這傢伙也被變態殺手給影響了吧,這事情聽上去怎麼就這麼不靠譜。
看着我的樣子,蕭澤良從鼻子裡面發出哼的一聲:“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樂意,不過沒辦法,這件事情得你來幹。”
“不管讓我幹嘛,你先告訴我,去下水道到底是爲了什麼。”我說道:“讓我鑽下水道,好歹給我一個理由吧。”
蕭澤良說道:“記不記得之前我們曾經推理過兇手殺害王曉梅的動機?”
我點點頭:“對,我還記得,第一是仇殺泄憤,第二就是兇手有戀物癖,怎麼了?”
“因爲我今天早上休息的時候,已經徹底推翻了第二種可能。”蕭澤良說道:“兇手不可能是有戀物癖的一個人。”
我吃了一驚:“這話是怎麼說的?”
“其實非常簡單,線索也非常明顯。”蕭澤良說:“鵬鵬做的那些事情,說明什麼?”
我楞了一下:“你又扯到這件事情上去了,我覺得這只是一個孩子做出來的一個巧合的舉動而已。”
“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巧合,背後一定有問題。”蕭澤良說道:“其實我們都輸給了自己的潛意識,因爲鵬鵬的舉動實在是太過詭異,所以我們在潛意識裡面,認爲這件事情甚至可能存在某種超自然現象。
甚至覺得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奇藝的能力,對不對?”
我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說實話,我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真正能夠客觀冷靜的分析過這孩子爲什麼能夠在兇殺案前後重演案情的事情。
我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前不是說了,這孩子在兇殺案的前後不久的時間裡面重演案情,有可能是因爲患有自閉症的孩子本身的精神能力,專注程度其實是比普通人高的。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你錯了。”蕭澤良說:“你犯了一個最不應該犯的低級錯誤,你一直以爲,第一次王曉梅虐殺案件,鵬鵬是預言了這個案子?不,不存在什麼預言,因爲鵬鵬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
而且,之前
你們判斷的死亡時間,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你看到鵬鵬的時候,是次日的下午,而案發時間,是前一天的晚上……”
我頓時感到了一陣的毛骨悚然:“你是說,鵬鵬曾經親眼目擊了這個案子的發生!”
蕭澤良點點頭:“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但是我懷疑很可能就是這樣。”
“那還去什麼下水道啊。”我說道:“直接去問問這個孩子不就行了。”
“沒用的, 今天早上我用一早上的時間試圖跟這個孩子交流,他一點反映都沒有。”蕭澤良說。
“廢話,能看見你的人除了我恐怕也沒有幾個……等等……你是說鵬鵬也能看見你?”我忽然想起來,蕭澤良說過,能看見能量體的人,一般來說都是精神力量比較強大的人。
這就好像我們經常說的陰陽眼一樣,小孩子比大人容易看到一些東西,那是因爲小孩子本身還沒有建立起來非常根深蒂固的視覺慣性,而患有自閉症的孩子,雖然自理能力很差,但是他們的專注程度卻非常高。
這也是爲什麼自閉症患者裡面,經常有智商超高的個體存在的原因,所以,蕭澤良認定,那些自閉症孩子,其實是能看見他的, 只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順着這個思路,我甚至想到了另一個可怕的可能性:“能看見你這個能量體,說不定也能看見別的能量體,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就是能量體乾的,或者說王曉梅在虐殺之後,變成了能量體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鵬鵬?
我記得你不是說過,如果一個人在死亡的時候帶着很強烈的執念,就有可能變成能量體,凝聚不散嗎?這麼說來,王曉梅很有可能變成能量體的。”
蕭澤良苦笑一聲:‘我說你這丫頭爲什麼胡思亂想的能力這麼強,我表達的意思其實沒有那麼遠,不過說實話,你有的時候這種突發的想象力,的確是挺能啓發人的。
但是現在跟你說這件事情,整個線索就亂掉了,我們還是回到我之前的思路上來吧。
我剛纔說了,鵬鵬有可能目擊了第一樁案子,那麼第二樁案子,很有可能也是目擊者。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通過鵬鵬的嘴巴說出這種事情,就算讓他說出來了,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未成年人的供詞,也不能作爲證據被法庭採納。’
我點點頭:“那這跟你現在讓我去挖下水道有什麼關係?”
蕭澤良說道:“哼哼,關係大了,既然這樣的話,你想想,鵬鵬目擊了兩件案子,也就是說,這個人跟鵬鵬的關係應該非常密切,你想想會是誰?”
高建瓴!?難道是高建瓴?!
不對,高建瓴是這麼好的一個人,而且他跟王曉梅,還有宋園長都無冤無仇,絕對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情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我說道:“高建瓴肯定不是殺人兇手。”
“那可不一定,這傢伙剛纔不是還想忽悠你離開星光樂園嗎?我總覺得他象要隱瞞什麼。”蕭澤良說:“不過現在我也不能下定論。
但其實不管是不是高建瓴做的,我認爲這兩個案子之間,不管從作案手法,還是從共同的目擊者這件事情來看,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爲。”
蕭澤良這麼一說,我也就明白過來,爲什麼蕭澤良回退反調第二種可能,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從表象上看來,那就肯定是杜曉飛乾的。
但是因爲杜曉飛根本就不可能殺害宋老師,那個時候,他已經變成了警方嚴密監控的對象,星光樂園就這麼大,之前我們恨不能把這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他絕對不可能有藏身之處。
也就是說,第二個案件不是他乾的,那麼第一個案件的第二種可能,也絕對不會是他,很簡單的一個必要條件的邏輯。
“所以說,王曉梅案件的動機,就只可能是泄憤了。”蕭澤良說道:“那麼你想想,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判斷,王曉梅在死前沒有被性侵的這個線索,也就有了完美的解釋。
因爲那個時候,兇手根本就是要殺死王曉梅泄憤,砍掉雙手,就是因爲王曉梅很可能用雙手幹了什麼讓兇手完全無法忍受的事情。
這個時候,那雙手被砍下來,怎麼處理呢?”
我脫口而出說了兩個字:“剁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