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蕭澤良的要求很無厘頭,但是我只能照做,等到我把溶液配置好之後,蕭澤良說道:“加兩滴二苯胺試劑進去。”
接下來,蕭澤良有跟我說了一串讓我搞不懂的事情,我一件一件的照着蕭澤良說的昨晚之後,蕭澤良微微一笑:“好了,把這些喝掉,一滴也不要剩下。”
我徹底蒙了,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我要是喝下去還有命嗎?
蕭澤良看着我:“相信我的話,你就喝下去。”
咬着牙,索性去他的了,如果這件案子破不了,我反正也會被那個該死的鬼老頭纏着一輩子,這樣的話還不如自己直接了斷呢。
一張嘴,就把這玩意兒倒入口中,一股濃重的刺激性的味道讓我完全窒息過去,整個腦袋都好像膨脹了好幾倍似的,這時候蕭澤良衝過來,瞪着眼睛看着我:‘不能吐出來!’
我咬着牙,強行把這些東西嚥了下去,奇怪的是,雖然在口腔鼻咽部,對我的刺激這麼大,但是到了胃裡之後,居然沒有什麼不適反應。
然而回憶一下剛纔喝拿東西時候的感覺,就好像被一隻拳頭狠狠地打在鼻子上一樣,這種感覺品嚐一次之後,一輩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這東西到底是幹嘛的?”我問道:“蕭澤良,你別太過分了,我的確很信任你,但是你今天不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跟你沒完。”
蕭澤良嘆了口氣:“你放心好了, 我的確是捉弄過你,但是這種事情我是不會亂來的, 你放心,你剛纔喝下去的東西,對你的身體完全沒有傷害,只是會在一段時間內,對你產生一點……小影響。”
“小影響,那是什麼意思?”我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是這樣的,還記得我跟你分析那兩張照片的事情吧。”蕭澤良說:“那兩張照片,我得出結論,那就是羅瑩瑩其實是一個動物性費洛蒙的攜帶者,而剛纔拿瓶藥劑,可以再一段時間之內,讓你也變成動物性費洛蒙的攜帶者。”
我頓時明白過來:“
你覺得這件事情跟什麼動物性費洛蒙有關係,所以讓我也變成那樣,然後引蛇出洞?”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蕭澤良說。
我皺起眉頭:“蕭澤良,這件事情我還是要問清楚,你一個私家偵探,憑什麼就能認識醫學院藥學系的教授,一句話就能讓人家把東西給你,還有,你怎麼知道如何從ZF7裡面提取動物性費洛蒙成分的方法?”
“你的問題很多,我挑着回答一下好了。”蕭澤良說道:“所謂動物性費洛蒙,其實並不難提取,只是這樣的方法我最熟悉而已。
當初高文珍的技術攻關團隊, 曾經被商業間諜盜竊走他們的機密文件,但是他們完全沒有證據,後來高文珍病急亂投醫,通過一個律師找到了我。
當時我剛好比較閒,索性就略施小計,幫他們把東西弄了回來,對方也不敢再找他們的麻煩,所以對於高文珍來說,我是她的恩人,剩下的事情,跟你和案情都沒有關係,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了。”
我點了點頭:“對了,我喝了這東西之後,就變成了那個什麼攜帶者……那我們應該怎麼引蛇出洞呢?”
“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羅大律師本人。”蕭澤良說:“你以討論案情,瞭解情況的名義去跟羅大律師見上一面,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如果能夠確定羅大律師本人的確就是嫌疑人的話,那我們隊長大可不必那麼爲難,直接申請逮捕令,抓到他之後讓他招供,到時候什麼人貓混雜的DNA也就可以得到一個解釋了。
這果然還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頓時感到了有些振奮,鎖好門之後就跟蕭澤良回到了家中,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出門之後,我給隊長去了一通電話,表示自己要去見羅大律師,隊長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甚至還幫我跟羅大律師進行了聯繫。
見面的地點,就在羅大律師的事務所裡面,這裡說是事務所,事實上場地面積跟裝修檔次,完全不必一家本地的大公司
差勁,要說我也感覺有點奇怪,自己的女兒都這樣了,還有心思在事務所上班嗎?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助理小姐,款款的邁動一雙美腿,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咖啡,然後嗓音婉轉的說道:“夏侯警官,羅大律師正在處理事情,很快就能來見您,請您稍等。”
我點了點頭,目送美女離開,當她走出門的一刻,我從門縫裡面看見,羅大律師正在跟一箇中年男人,站在事務所大廳的位置說着什麼事情。
之前我從照片上看到過這個男人的樣子,蕭澤良也曾經通過‘面相’,對這個人的性格進行過一些分析。
當時我還曾經取消蕭澤良,越說越玄乎,簡直都變成神棍了,但是蕭澤良卻跟我說了一大片的理論,說一個人的面相,在很大程度上,是收到個人性格的影響的。
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蕭澤良對羅大律師做了一個定論,這個人,有着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堅毅和執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羅瑩瑩的事情,讓他收到了刺激,這時候的羅大律師,看上去好像很憔悴,而且整個人好像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
我坐在這裡,時間慢慢流逝着,終於有人推開了會客室的門,我趕緊站起來,發現來人就是羅大律師。
“羅大律師您好。”我說道:“我是刑警隊的夏侯舞。”
“哦,幸會。”羅大律師顯然是受過良好教育的, 很難想象他跟昨天阿蘭口中那個粗暴的差點直接把她趕走的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我是爲我的同事來跟您道歉的。”我說道:“或許她說的有些話不大得體,冒犯了您,還請您一定要見諒。”
“不不不,是我昨天心情不好,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羅大律師說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昨天對你的同事發了脾氣,她也是在爲了找我的女兒奔忙……”
羅大律師不緊不慢的跟我寒暄客氣着,一邊說話,一邊從口袋裡面摸煙盒,我看到羅大律師摸煙盒的手,,似乎在微微的顫抖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