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樂隊的生日曲已經悄然結束,取而代之的是輕鬆的小夜調。
本來圍在一起的衆人齊齊散開,十數名侍者一起把生日蛋糕和其他的一些慶祝用品撤到了一邊,大廳中間立刻空出了一大片位置。
一曲旋律優美、舒展飄逸的舞曲適時地響起,男賓們紛紛邀請各自的女伴下場,跳起了華爾滋。蕭躍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佳人,做了一個標準的邀請禮節。
顏冰有點訝異地把玉手遞給了蕭躍,兩人一起相擁着進入了舞池,華爾滋是一種比較難跳的交際舞,這種舞要求兩人步伐協調,動作嫺熟,最重要的是對人體重心的控制,兩人的重心要融爲一體,達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非但如此,大幅度的迴旋時,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兩人會有一種擺脫對方的感覺,靠兩人的手緊緊的鉤連在了一起,以保持身體的平衡。
蕭躍嫺熟地引導着顏冰的舞步,顏冰的裙角飛舞,旋轉着嬌軀,在音樂的悠揚起伏中,如同美麗精靈一般跳躍,舞起的衣裙又如悄然綻放的雪蓮花,在舞池裡劃出了一道道優美的曲線。兩人默契的配合引得在場的衆人投來無數羨慕的眼光。
當舞曲快要結束的時候,顏冰把小腦袋靠在蕭躍的肩膀,悄聲說道:“真想到你還會這一手,說!和多少個女孩子跳過舞?”
蕭躍差點失笑,他的母親非常喜歡跳舞,年幼的時候蕭躍就經常看到父母在自家的客廳裡翩翩起舞,不過父親老是學不好,跳舞的時候總是踩母親的腳背。後來蕭躍長大了,母親就在在他學習的空隙教他各類交際舞,蕭躍的學習天分很高,很快就熟悉地掌握了華爾滋、狐步舞等高難的交際舞,每個雙修日的時候,鬱悶的父親就出了局,只得在旁邊看着母子倆跳舞,而兩個妹妹則起勁地在旁邊鼓掌加油。蕭躍當時還很好奇地問母親爲什麼要學交際舞,母親微笑地對似懂非懂的他說學會了交際舞,才能夠交到女朋友啊!
這樣溫馨的日子在父親出事之後就一去不復返了,母親再也沒有和蕭躍一起跳過舞,而蕭躍也只有在大學裡的週末舞會上偶爾試一下舞步。
“阿躍,阿躍,你怎麼啦?”顏冰有點擔憂的聲音驚醒了沉在往昔裡的蕭躍,蕭躍連忙說道:“沒事,沒事,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而已。”他的話立刻引起了顏冰小小的誤會,顏冰撅着小嘴不滿地說:“哼,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女朋友了吧?”
蕭躍大汗,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跟老媽學的跳舞。”
“啊,伯母還教你這個的啊?”
“是啊,她說會跳舞才能夠泡到MM,看來說的確實沒錯。”
“瞧你得意的樣!伯母可真有意思啊,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見到她一面啊。”
“那很簡單,下次我回家帶你一起去。”
“真的嗎?”顏冰有點歡呼雀躍,不過隨即她就羞紅了臉。
蕭躍笑着,正想調笑兩句,華爾滋的舞曲終了,跳舞的人都紛紛散開落座,等待下一首舞曲的開始,很多人也開始邀請其他的舞伴。
礙於這種交際場所的規則,顏冰也不大情願地和蕭躍暫時分開,這個時候不少青年才俊看準機會紛紛上來邀請顏冰跳下一支舞曲,都被顏冰禮貌但冷淡地拒絕了,無一例外地碰了一鼻子的灰。
一旁的顏重看在眼裡,臉上的肌肉又僵硬了幾分。
下一支舞曲的序幕緩緩的響起,看到顏冰期待的目光,蕭躍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準備再次邀請顏冰跳這支舞。
剛一起身,一個人突然竄到了他的面前:“蕭躍,你答應陪我跳一支舞的,就現在吧!”
話音一落,那人就馬上拉過蕭躍進入了舞池。本來以蕭躍的身手,如果他不願意,十頭牛也休想拉動他的分毫,可這個強拉他的人讓蕭躍實在錯愕。
這人赫然是平時一向看他不順眼的雲如夢,而蕭躍也發覺她的後面本來跟了一個人,正是歐陽天,他站在舞池邊,臉色多少有點不自然。
蕭躍並不糊塗,馬上明白自己被人當了擋箭牌,不過此時舞曲已經開始,他不可能就這樣毫無禮貌地撇下雲如夢,蕭躍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顏冰。
顏冰看到了這番情景卻是抿嘴一笑,走到有點尷尬的的歐陽天身邊說了幾句話,歐陽天才灑脫地笑笑,轉而邀請了坐在旁邊的另一個淑女跳舞,那女孩子驚喜地答應了。
而顏冰自己則和顏濤進入了舞池。
感覺從周圍射來的衆多帶刺目光,尤其是擦身而過的歐陽天有若實質的注視,蕭躍挽着雲如夢輕柔的腰肢,邊隨着音樂起舞,邊苦笑道:“雲大小姐,我跟你沒什麼大仇吧?爲什麼要拿我當擋箭牌?”
雲如夢這個時候露出了笑容,狡黠而得意:“什麼擋箭牌,你不要瞎說,我是看到你舞跳的不錯,一時技癢而已。”
蕭躍搖搖頭道:“雲大小姐,你的臉上掛着我在說謊四個字,你自己擺脫了麻煩,就不怕歐陽天找我的麻煩?”
雲如夢嬌哼一聲道:“想不到你也認識他,放心啦,他這個人雖然一肚子壞水,但表面虛僞的很,你和冰兒關係又特殊,他自然清楚,不會找你麻煩的。再說了,他就算要找你挑戰,以你的武藝,哼哼,只怕他遠遠不是你的對手。”
蕭躍作出一臉迷茫狀:“什麼武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原來這就是雲如夢找他當盾牌的原因啊,考慮得真周到!蕭躍心中相當的不爽,乾脆裝傻逗逗雲如夢,沒想到雲如夢一腳就踩在蕭躍的腳背上。
我靠!當了盾牌還這待遇,蕭躍不甘示弱的一腳踩回去,這一腳卻是重了一點,雲如夢痛得全身一抖,眼角都冒出淚花了,只狠狠地瞪着蕭躍。
一腳踩出,蕭躍就有點後悔了,不知道爲什麼,蕭躍和她一對上,總是有點針尖對麥芒的味道。
尷尬的舞步在蕭躍的焦急期盼中終於結束了,如獲大赦的蕭躍立刻離開了雲如夢,從小舅子手中拉顏冰的小手離開了舞池。
雲如夢恨恨地看着蕭躍,毫不理睬走上前來的歐陽天,扭頭就走。
雖然又吃了癟,但歐陽天仍然極有風度地微笑着,愈加顯得瀟灑自如,讓很多在場的名門淑女們都眼冒小星星,幾個大膽的就直接上去搭訕。
這邊,應蕭躍的要求,顏冰帶着蕭躍來到了會所的二樓。
二樓是由很多的房間構成,由於客人都在大廳跳舞應酬,所以這裡顯得格外的清靜,只有幾個侍者在過道中間穿梭着。
顏冰和蕭躍來到了一個無人的環形陽臺,從陽臺上往外看,下面是松濤陣陣的樹林,遠處則是燈紅酒綠的繁華夜市,晚風拂過,帶起顏冰飛揚的髮絲。
蕭躍看着伸到眼前的玉白纖手,訝異地問:“怎麼?”
回答蕭躍的是一個碩大的白眼和一聲嬌哼。
蕭躍笑着突然俯首在顏冰的玉手上親了一口,在顏冰嬌羞地縮回手的同時,蕭躍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精美的小首飾盒遞到了顏冰的面前。
“生日快樂!”
顏冰嬌嗔地橫了蕭躍一眼,接過那個首飾盒打開。
“啊!好漂亮啊!”顏冰驚歎道,她出身名門世家,平時珠寶首飾看得多了,可蕭躍的這塊黑色寶石卻是從所未見。
蕭躍滿意地笑了,當是他從珠寶店裡拿到這款項鍊的時候也很是驚歎,先不說戴麗菲的頂級加工手藝堪稱完美,光光那塊平時不很顯眼的黑色寶石,在鉑金和鑽石的映襯下閃現出了驚人的魅力,整根項鍊看上去有種驚心動魄的魅力,尤其是中間的黑色寶石彷彿如星空一樣神秘莫測,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睛。
“太漂亮了!阿躍,這要多少錢啊?”雖然顏冰非常喜歡,但她很關心這件禮物的價格,蕭躍的情況她可一清二楚。
蕭躍自然明白顏冰擔心的是什麼,他笑道:“這中間的寶石是我家祖傳的,我拿到珠寶店加工了一下,沒有花太多的錢。”
顏冰欣喜地道:“你把祖傳的東西送給我,就不怕家裡人責怪?”
“呵呵,這本來就是祖傳傳給蕭家媳婦的,還是我媽給我的,所以現在就該給你了。”
“給你家媳婦的,我纔不要呢!”顏冰大羞道,臉上燦若紅霞,項鍊卻在手裡捏得緊緊的。
“幫我戴上吧!”嬌羞的聲音細若蚊吶,還好蕭躍耳力不凡,聽得一清二楚,他微笑地接過項鍊,細心地給顏冰帶上。
顏冰今天穿的裙子領口並不高,這根項鍊作爲掛墜的黑色寶石剛好貼在顏冰胸口的雪白肌膚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蕭躍一時都看呆了。
“傻瓜。”
蕭躍看着眼前的佳人,一時心猿意馬,一把摟過意中人,就要去探尋那迷人的香脣。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打斷了蕭躍的偷香之舉,蕭躍眼帶殺氣地朝那聲音來源看去,這不識好歹的人又是雲如夢,她臉色似笑非笑地站在過道上。
顏冰連忙脫離蕭躍的懷抱,走到雲如夢的身邊,她知道晚上雲如夢因爲歐陽天的糾纏心情不好,只好小小犧牲蕭躍一下了。
雲如夢看到了顏冰佩戴的那根項鍊非常的驚奇,也是喜歡的很。
“好別緻的黑寶石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寶石啊?”
“是啊,我也沒有見過,這黑寶石很特別,不僅漂亮,我帶着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它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親切而自然,能夠讓我寧心靜神。”
“這麼特別啊?!”雲如夢連忙問顏冰項鍊的來歷,當聽說這是蕭躍的祖傳之物的時候,她向蕭躍投來耐人尋味的目光。
蕭躍翻了翻白眼,當作沒看見,心情正鬱悶呢。
顏冰掩嘴笑着,只給了蕭躍柔情火熱的眼神。
此時樓下的音樂更加的歡暢,晚會已經到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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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會結束的時候,顏冰才抽空偷偷給了蕭躍幾個安慰的香吻,略有滿足的蕭躍乘着小李開的車回到了家中,立刻進入了遊戲中,離戰隊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身爲隊長,他更應該以身作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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