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他保了,誰來都沒用。
不就是治病麼,常規方法沒用就用非常規,這丫頭必須治好留在遊樂園。
這近乎於讀心術的心理學簡直就是作弊!
有這丫頭的存在,他就能面對遊客的被動防禦變成主動出擊。
池付邁動着艱難的步伐朝着遠處走去。
“坐,我們聊聊天。”
董月坐在了張北的身邊,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心理醫生。”
“嗯,不是,我是這家遊樂場的老闆。”
“你認爲自己生病了?”
董月一愣:“當然,我本身就是心理醫生。”
“有沒有種可能,你並沒有生病?”
“怎麼可能?”
張北沒有說話,只是凝視着董月。
“你是心理醫生,當你潛意識認爲自己生病了所以你生病了。”
張北說了一段繞口令,但董月還是聽懂了。
久病成良醫,張老闆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但畢竟歷經了三院那麼多醫生的折磨。
而一些非常規的治療手段,張北也算是有些瞭解。
“第一次診斷的時候應該是你自己進行診斷的吧?”
董月眯了眯眼睛,沉思了起來。
“我真的沒病?”
“當然,你是心理醫生,在給自己診斷之後自然潛意識裡認爲自己有病。”
看着董月開始沉思的眼神,張北默默鬆了口氣。
忽悠一個心理醫生可沒那麼容易。
若不是自己有多年對抗心理醫生的經驗,恐怕也沒辦法讓董月相信自己。
看着已經陷入沉思的丫頭,張北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享受着陽光的沐浴。
這種治療方法雖然看起來很扯,但對於一些初期的病症有着極其顯著的效果。
人的內心其實很強大,只要方法合適,用這種力量能輕易的處理一些心理問題。
當然,張北這種方法是張北自創,也只適合一部分人,就比如他這種對抗心理醫生的存在。
足足一個小時,池付踩着虛弱的步伐帶着一雙憤恨的眼睛走了過來。
“聊得怎麼樣?”
張北喝了口茶:“應該沒什麼問題,都是心理作用。”
董月十分罕見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是什麼問題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好好調整一下。”
“有沒有興趣來我這上班?”
“啊?”
“工資肯定讓你滿意,平常你就坐在那個球旁邊做做心理輔導。”
董月一雙眼睛打量着張北:“遊樂園應該不需要心理醫生吧?”
“別的地方不知道,我這裡應該是需要的。”
池付回想着自己剛剛在樓蘭的遭遇:“我覺着也是,你這是該有一個心理醫生了。”
董月沉思了許久,她現在確實需要找個地方調整一段時間的心理狀態。
這段時間也不適合去接診,雖說之前賺了不少錢,但如今也消耗了不少。
先不提她這段時間壓根沒工作,就單單是之前的社會實驗就足以幹掉一大半的存款。
思來想去,遊樂園工作好像是還不錯?
“可以,我答應了!”
張北飛快的拿出了平板將合同修改了幾條遞到了董月的面前。
“看看怎麼樣?”
董月接過平板看了起來:“十年?”
“那不重要。”
董月仔細想了想,十年也就是個合同年限。
真要是想辭職也不可能攔着不讓走。
看了一眼工資一欄滿意的點了點頭男。
“這樣就行!”
張北將文件發到了李陽的手機上,伸手拿起了對講機。
“去打印一份合同,然後老規矩歡迎一下新同事。”
“有新同事了?”
“嗯,心理醫生,負責給樓蘭的遊客疏通一下情緒。”
“馬上到!”
幾分鐘後,一個穿着jk踩着拖鞋的變態,拿着合同迎面走來。
張北看了一眼後捂着眼睛轉過了頭。
“合同放下,你趕緊滾!”
李陽張了張嘴,終究嘆了口氣。
他衣服又被偷了,這一身還是顧月讓遊客送進來的。
“老闆,我覺着你要制止一下游樂園偷衣服的賊!”
“我知道了,你趕緊滾!”
李陽默默轉過了頭,邁動着腳步朝着水上樂園走去。
就特麼離譜!
他鎖都換了兩個,怎麼衣服還能被偷?
雖然不知道這次的事是誰幹的,但肯定和李大廚脫不了干係!
董月用極其複雜的眼神目送着jk版肌肉壯漢李陽的離開。
突然對未來的職場產生了一絲擔憂。
合同簽好,張老闆放心的將平新雨喊了過來。
“新同事,你帶她去熟悉一下我們的傳統。”
“好的老闆!”
平新雨身高怎麼說也有一米六五,但站在董月的身邊明顯矮了一個頭。
“我叫平新雨,這裡的醫生。”
“董月,新入職的心理醫生。”
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董月率先開口。
“爲什麼要幸災樂禍?”
“啊?”
“我能從你的表情和動作看出來一些東西。”
平新雨沉默了片刻:“算了,一會你就知道了。”
對於這個新來的小姐姐,城總歸還是要抱有一絲期待。
萬一呢?
萬一她崛起了直接來一個現場通關呢?
“我也覺得應該沒問題,我心理素質很強。”
平新雨:……
她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麼?
“嗯,微表情和肢體行爲會將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我。”
平新雨:???
心理醫生都這麼強的嗎?
我現在轉行還來得及嗎?
“大概有五十多本書,看完並熟練運用你也能分析出來。”
臥槽,這是讀心術吧?
“不是讀心術,我只是運用的比較熟練。”
還說不是讀心術!!!
董月沒過多的解釋,不瞭解心理學見到這一幕確實很像是讀心術。
兩人一路走到了地下迷宮的入口,董月看着幾個腳步發虛的遊客皺了皺眉。 щщщ▪тт kān▪C ○
“爲什麼他們都想去打老闆?”
平新雨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董月。
“你玩一遍就知道了。”
董月沒想太多,看了一眼頭上的編號,朝着七號通道走了進去。
她在國外學了這麼久的心理學,對國內的情況還真說不上多瞭解。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她短時間也不會回來。
很快,董月走下了一個階梯,目光凝視着眼前昏暗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