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帕看到客廳裡已經擺了一桌酒菜,老K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丹帕小姐,請坐!我倆一起來喝幾杯吧。”
丹帕無法直面一個陌生的男子,她想喝一些酒,給自己壯膽,或者是讓自己喝醉,讓自己儘量減少一些痛苦!儘管她剛剛纔吃過飯,她還是款款地向前走了幾步,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老K殷勤地給她倒了一高腳杯葡萄酒,也給他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他端起酒杯,說:“丹帕小姐,今天是我倆的好日子,爲了我倆今後能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我倆先乾了這一杯!”
丹帕的思維有些麻木,對語言更是麻木了,她也不想說話,畢竟自己個人和家人都即將遭受一場鉅變!她端起酒杯,也沒有跟老K碰杯,自顧自地喝了下去!她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
甜甜的感覺從口腔裡傳來,她沒有喝過酒,這也是她的第一次!她有些喜歡這暗紅色的液體,希望它能給自己力量,來承受這即將發生的一切。她拿過酒瓶,給老K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她端起酒杯朝老K面前一送,表明了自己對老K的態度。然後,仍然是自顧自地將杯中酒喝了下去。
老K一直是色咪咪的!他明白這個十分漂亮、性感的小妞即將成爲他的玩物!他看到她那因長期練武而火辣的身材,他有些迫不及待!正好丹帕剛剛吃過飯也不需要吃菜,他就一杯接着一杯地跟她喝酒。一個想喝醉,另一個想她喝醉,很快一瓶酒就喝完了。
老K又開了一瓶酒,不一會,兩人就將那瓶酒喝得見了底!這時,丹帕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了。她朝客廳的兩邊看看,她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房間裡走去。她看到了一張牀,她頓時感到一陣暈眩,她緊走了幾步,一下子就倒在了牀上。
丹帕看到一個白馬王子向她走來,他深情地將自己摟在他的懷裡,他柔情地看着她的雙眼,她有些沉醉了!她微微地閉上雙眼,她感受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她的心跳開始加速,胸部的起伏也開始劇烈起來!緊接着,她感覺到自己的嘴脣被他有力地*着,一陣幸福的感覺襲擊了她的全身。
她感到他的手已經撩開了自己的內衣,她有些扭捏,但是,她還是任憑他的手在身上肆掠。她感到他在搓揉着自己的胸部,在扭動着自己胸前的那一抹紅色。她有些陶醉了!
她感到那隻手又滑向了自己的小腹,那隻手在那停頓了一下後,向她更深入的地方摸去;她有些渾身發熱、又渾身不自在!她想躲避那隻手,但是,她怎麼掙扎似乎都是徒勞的,她清清楚楚地感到他的一根手指已經深入到自己最隱秘的地方!一陣更猛烈地暈眩立即便襲擊了她。
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將她驚醒!她睜開眼睛,老K的那張臉就湊在她的眼前!他獰笑着看着她,她感到他這時十分地醜陋、十分地噁心!他的身子在她身上激烈地抖動着,她感到下身火辣辣地痛,她這才知道剛纔那個白馬王子只是自己心中一個美好的夢想!她咬着牙纔沒有把老K從身上推開,她現在盼望的是他儘快結束,她看到他那因激動而漲紅的臉時,她莫名地產生一種厭惡!
他在大吼了一聲後,終於停了下來。她立即將他從身上推開,她坐了起來,她看到自己身上一根紗也沒有穿,她頓時感到一種恥辱襲擊了全身!她立即爬將起來,儘管她下身隱隱的疼痛在刺激她,她還是快步地跑進衛生間,她將門重重地關上,她光着身子靠在門上,這時,恥辱、委屈、被人強姦的感覺一起向她全身襲來!她溜了下來,雙手捂着自己的臉蹲在地上嚶嚶地抽泣着!難道自己想了無數次的新婚之夜就是這樣被人強姦嗎?難道自己一輩子就跟這個內心裡有些莫名厭惡的人生活在一起?
良久,她打開了水龍頭,讓那有些涼涼的水在身上猛烈地衝刷着!她用手在自己的胸前用力地擦着,她希望將他的痕跡完全擦去,她又拿起淋蓬頭在下身沖洗着,她要將那被強姦的感覺從自己純潔的身上衝洗乾淨!
丹帕一邊流淚、一邊沖洗,她知道今天不管自己怎麼沖洗,那罪惡的感覺永遠也不會被沖洗乾淨!她開始怨恨這個男人,怨恨這個職業,怨恨這個社會,怨恨……,最後,她也不知道還要怨恨誰?
三天後,索羅在飯店的後堂看到了兩眼圈發黑並且已經消瘦一圈的女兒!他的心疼得已經掉在了地上!他上前摟着丹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布萊一下子就衝了過來,將丹帕扳過來仔細地看着,當她看到女兒的變化時,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她將丹帕緊緊地摟着,說:“好女兒,你這幾天沒有受什麼委屈吧?”儘管她完全明白女兒這兩天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但她還是更想聽到女兒說沒有。
丹帕已經麻木了,精神麻木了、肉體也麻木了,就連思維也一樣麻木了!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所以,她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淚流滿面,不過,她還能清楚地記得自己回來還有一個使命,她淡淡地說:“他說李遂今天晚上會在一個前突擊隊訓練基地裡辦一個訂婚儀式!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辦完這個訂婚儀式後,李遂會結束休假,以後將會行蹤不定。”說完,她就掙脫媽媽的懷抱,神情黯然地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索羅、布萊都清楚地聽到了這句話!他倆幾乎是同時渾身一震,他倆都知道大限來臨了!
淺水灣飯店中午繼續營業,在中午的客人都離開以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布萊這時將“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門外,把大門關上。她來到後堂,將兒子喊來,說:“頁望,你簡單地收拾一下,帶着妹妹馬上就離開潘甘圖坎市!”
頁望明白爸爸媽媽晚上要採取行動了!他拉着媽媽的手,說:“媽媽,還是讓我參加吧!這樣,你們存活下來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布萊深情地看着兒子,她知道自己跟兒子訣別的時刻到來了!不過,她沒有流淚,她作爲一個王牌殺手,是明白在這個時候流淚將會意味着什麼!她勉強地笑了笑,說:“好兒子!爸爸媽媽理解你的心情!爸爸媽媽當了一輩子的殺手,遭遇過無數次生命危險,但是,我跟你爸爸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這次,我跟你爸爸想盡辦法讓你倆撤離,你就能知道我們的對手是多麼地強大!你參加的話,不僅不能增加我們存活的概率,反而還會因爲在行動時掛記着你,也許我跟你爸爸死了連任務也玩不成!我們已經制定了一個死亡攻擊計劃。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會活着出來。所以,你也不要去白白地犧牲了。趕快走吧!帶着妹妹先到哥打巴託去。你倆活下來就是爸爸媽媽最大的期望!”
索羅平時話不多,頁望從內心裡有些懼怕他。頁望看到爸爸今天的目光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又看到爸爸視死如歸的笑容,他有些感動!那是一種對英雄無限崇敬的感動!
索羅上來拍了拍頁望的肩,說:“好兒子,爸爸媽媽都理解你的孝心!你現在要是能帶着妹妹活下去,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孝!快帶着妹妹離開吧!爸爸媽媽會永遠保佑、祝福你們的!”
頁望知道爸爸媽媽的心願,他也明白自己參加刺殺也是徒增死亡。他按照中國人的禮節跪了下來,朝爸爸、媽媽各磕了三個響頭,等他擡起頭來時,已經淚流滿面!他哽咽地說:“爸爸媽媽還有什麼要交待的?”
布萊看着索羅,索羅頓了一下,說:“你們的老家在中國河北滄州,那裡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你倆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回去代我看看老家的大院子。那個大院子有幾百年的歷史了。那纔是你爸爸真正的歸屬。到時候,你把爸爸的這樣東西埋在大院子門口,算是爸爸魂歸故里吧!”說着,他就從腰間摘下一把牛皮鞘的匕首遞給了頁望。他接着說:“這是我們祖傳下來的傳家寶!不能讓它最後流落到異鄉。”
頁望知道這是爸爸最心愛之物,他曾經看到爸爸用這把匕首輕鬆地削斷一根粗粗的鐵絲。他雙手捧着這把不足一斤重的匕首,感到似乎重達千斤一般!他再一次跪了下去,說:“爸爸,我一定會想辦法回到故鄉去,將這把匕首埋在我們家的大院子門口!”說完,他站了起來,轉身回到房間裡。
半個小時後,頁望拉着丹帕走了出來,兩人都沒有帶着包裹,他倆像是去市場買菜一般,各挎着一個菜籃子,上面蓋着一塊藍色的布。索羅看到他倆的眼圈都是紅的,便說:“一個優秀的殺手在關鍵的時候是不會讓別人看到絲毫的破綻的。你倆要記住,只有在任何時候都做好一切細節,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快走吧!時間已經很緊了,再晚就沒有離開的班車了!”
頁望、丹帕知道跟父母最後訣別的時刻來到了!他倆雙雙地跪在父母的面前,又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來抹了抹眼淚,儘量讓自己鎮靜下來,然後從後門走了出去。
索羅、布萊兩人站在門內,看着他倆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布萊將後門關上,然後拉着索羅來到房間。兩人心照不宣地脫光了衣服,又開始做那個常規的宣泄運動。
在牀上休息了一會,索羅爬了起來,他到廚房裡做了八盤布萊最喜歡吃的菜,兩人以茶代酒,吃了人生最後一頓晚餐!
天剛剛黑下來,索羅、布萊就來到了訓練基地的外圍。他倆隨即從揹包裡拿出槍械開始組裝。一支M1狙擊步槍,兩把M1911手槍,在索羅將*都扭上槍口時,他習慣地摸了摸腰間,他摸了個空,他這時纔想起自己已經將那把時刻不離身的祖傳的匕首交給了頁望!他在大腦中突然閃現出家鄉的模樣,又清晰地回想起自家大院子的輪廓,他在心裡苦笑了笑,心道:但願頁望能回到家鄉去!能將自己的魂帶回到那個魂牽夢繞的地方!
布萊已經披掛整齊,她朝索羅看了一眼,她第一次看到索羅在執行任務時有些走神,她拉了拉他的胳膊,說:“要行動了!再晚的話就會失去最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