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農場 作者農民在飛
第四十三章 招聘
返回京城後，田川又恢復了以上課和學習爲主的生活。除了選修的課程外，他把本學期申請免修直考的六門課程的書都找了出來，翻看一遍。又找到了往年的考試題目，試做了一下，直到覺得有把握通過考試了，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他又到美院門口的美術用品店和書店，購買了油畫書籍和用品，他準備學習油畫。
到家後，把畫布固定在畫板上，從調色開始，翻着書學習油畫知識。三天後，他畫了第一幅油畫，畫好一看嚇了自己一跳，顏色那個鮮豔那，讓人不忍直視。
看來這東西不能着急，要慢慢來。他又到美院附近的書店，抱回一堆基礎書籍來，慢慢研讀體會。
在此期間，他花了不少時間到本校，華清大學和科技大學，查閱了不少爐竈和柴草燃燒反應方面的資料，準備改進養雞場的焚燒爐。
他本希望設計一款乾餾，焦化和燃燒一體的爐竈。在熟悉了柴草燃燒反應原理後，他發現要設計的爐孑結構太複雜了。事實上，在幾乎所有爐杜中，這幾種反應都是同時存在的。比如蜂窩煤爐，就是在煤塊內部分層進行的這幾種反應。柴草之所以不能像蜂窩煤一樣控制反應速度，只是因爲柴草密度差異太大，與空氣接觸面積及被加熱的速度千差萬別。而他要做的，更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柴草進行適當壓榨，製成類似蜂窩煤的柴塊，再通過風量控制，達到穩定燃燒的目的。
另一方面是燃燒產生的熱量如何利用的問題。在寒冷季節，可以用來採暖或給種植或養殖棚補溫。夏天時或冬季有剩餘熱量時，如何利用就成了問題。
當然，按目前的規模，這點剩餘熱量微不足道，但是將來建立了農場，這個問題就將提上日程。他心目中的農場，能量將盡量自給自足，風能，太陽能等都將被利用。因爲功率小，併網發電幾乎不可能，電池儲電成本太高，必須找到更合理的儲能模式。
一時沒有好的想法，田川乾脆放下這一塊，去設計柴草壓榨器和爐具。幾天後，這一組圖紙完成了。
壓榨機使用液壓動力，將切短柴草壓縮成直徑30釐米，高15釐米的圓餅狀，中心有直徑10釐米的圓孔。柴餅用鋼筋焊成的鐵籠定型，帶鐵籠燃燒，柴草燒完後鐵籠分成兩半從爐底部取出。新的柴餅從爐子頂部放入，鐵籠可回收再利用。
爐底部設出灰口和可調節進風口。爐內壁由四塊鑄鐵爐瓦拼成，爐瓦外是保溫石棉層，外部是鋼板焊接的爐體。上部換熱室由鐵殼煙囪和內部的多根並聯水管組成，加大了換熱面積，提高了換熱效率。
田川將圖紙交給了機械公司，讓丁廠長他們試製一臺出來。
進入十二月後，田川請人幫自己去註冊網絡公司，公司初定名爲速達網絡技術有限公司。名字很俗，也許發展起來就不覺得俗了。
公司前期注資650萬，由田川李濤齊勇欒建軍合夥出資，四人分別佔股69%，9%，9%，9%。剩餘4%準備留作公司的技術和管理人員獎勵。
年底前在京城國展有一場大型招聘會，田川報名申請了一個招聘展位。招聘會將在十二月十二曰週六舉行，田川穿了一身西裝，帶着準備好的裝備前往招人。
不像其他公司，沒有彩印廣告，田川把展位弄成純白色，只在展臺前立一個挺大的白色招牌，上面是田川濃墨手書的廣告語:“公司初創，你願意和我一起做互聯網上的弄潮兒嗎?田川。”下面是一行小字:“你可自選一家網絡技術公司可能設置的任何職位，董事長除外。”在展位一角立着一塊牌子:“代朋友招工業工程師一名，面議。”展臺上擺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疊白紙，別無他物。
周邊展位人聲鼎沸，只有田川這裡冷冷清清，田川也不急，在電腦上忙着寫自己的公司規劃。展位前看的人多，問的暫時還沒有。
快十一點時，低頭忙碌的田川終於聽到一個聲音:“對，對不起，請問技，技術總監的，職位還在嗎？”竟然是個結巴，帶着明顯的南方口音。田川一擡頭，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展位前，個子不高，只有1米65左右，穿着一身有些皺巴的西裝，頭髮亂糟糟的。
田川請他坐下，問道:“怎麼稱呼？”
“滕悅。這是我的簡歷。”
田川拿起簡歷看了看，航大計算機系畢業，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留學，網絡技術專業碩士，應用數學學士。正是需要的人才啊！
田川用英語問道:“長青藤啊，怎麼沒留在美國啊？”
滕悅沒想到田川能說英語，一楞答道:“在美國受歧視呀，人家嘴上不說，但就是不錄用你。而且我說話又這樣。”
田川說:“說說對國內互聯網發展的想法吧。”
說到專業，滕悅說話利索了好多。他說:“網絡在國內剛剛起步，還沒有形成產業。而在美國，這塊蛋糕已經做得很大了。現在看來，計算機和網終似乎是高科技，好像離人們的曰常生活還很遠，但可以預見，五六年內，計算機就會走進千家萬戶，而網絡就是促成這一事實的催化劑。”
“現在的多數人無法想像，一臺聯網的計算機能幹什麼。編程序？科學計算？遠程傳送數據？天吶，這是科學家乾的事，和我們普通老百姓有什麼關係？這是現在人們的想法。但事實呢？遊戲，聽歌看電影娛樂，網上交易，看新聞，查資料，社交，等等等等，我們可以想像，將來沒什麼不能做的。而我們，就將是創造這一切的人。”
田川覺得自己好像揀到寶了，說道:“你覺得我們從哪裡入手比較好？”
“門戶網站，或者搜索引擎。趁現在網絡尚未大量發展終端，應及早佈局，增加點擊量，積攢人氣。有了人氣，一切皆有可能，沒有人氣，全是鏡花水月。”
“可我更看好社交和服務類網站，以及即時通信，你覺得呢？”
“你是老闆，最終要聽你的。但我還是堅持門戶網站優先的觀點。對了，怎麼稱呼你？”
“田川，你可以叫我名字。我還在上大學，不會花太多精力在具體工作上，技術這一塊，你能負責起來嗎？”
“沒問題。”
“你期望的薪資是多少？”
說到薪資問題，滕悅有些猶豫:“一個月一萬，可以嗎？”
“暫定一萬五吧，按規定上保險。等公司運轉起來，我對你瞭解也更多些，視能力再調整。”田川讓滕悅坐到展臺內，說道:“第一件工作，幫我招人。”
時間鄰近中午，前來諮詢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田川又招到一個技術人員，學網絡技術的本科大四學生，華清大學的。
這時，一位有些胖的女生走了過來:“你好，我是北師大管理學院的在讀研究生。可以應聘後勤管理崗位嗎？”
聽說是北師大的，田川想到了許靜宜，不禁露出微笑。說道:“你還沒有走出校園，怎麼認爲自己可以勝任這個和人打交道的職務呢？”
那個女生也笑了，說:“我是京城人，南城長大的。我家是開旅館的，我平時經常在家幫忙。而且我有導遊證，帶過不少團。我喜歡與人交往，猜測他人想法並選擇合適的交往方式是一種樂趣。另外，我輔修的是心理學。”
“你還在上學，有多少時間能在公司呢？後勤崗位可是很佔時間的。”
“我已經是研三了，明年春天畢業，論文寫得差不多了，只等答辯即可。只有畢業前後可能會多佔一點時間。”
“說一下你期望的待遇吧。”
“試用期三個月，每月3000，三險一金。轉正後4000。”
“我叫田川，是老闆。這位是滕悅，技術總監。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叫趙娟。我認識你，在北師大女宿九號樓下兩次英雄救美我都在場，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們北師大女生心中的男神般的存在呀？年少，有錢，能打，長得還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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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川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沒想到自己已經成名人了。忽然想到勞動合同問題，田川打了個電話給劉義南，讓他擬兩個勞動合同樣本，一個試用期的，一個正式聘用的，另外再弄個保密協議，要求瀉密罰半輩子工資的。
打完電話，田川看人流已少，對二人說:“走，先去餵飽肚子，展會的盒飯看着就沒胃口。”正在收拾東西時，一位男生問道:“您這裡還招工業工程師嗎？”
男生自我介紹叫程海，航大系統工程專業的，明年畢業。自學了不少工業工程知識，不想被分配到深山老林的地方去，就想自己在京城找個工作。程海衣着樸素，家庭條件應該不太好。
田川問了幾個問題，程海都答得不錯。又說畢業設計時間比較充裕，可以先以實習方式工作，對待遇期待不高。
田川說:“要招工業工程師的是我的一個機械公司，管理層對工業工程和質量體系等基本沒有概念，我自己可以做這一塊，卻沒有時間。我希望招一位可立即投入工作的工業工程師，而不是實習生。”
這時滕悅插話道:“我的合租室友是學這一塊的，曾留學曰本，並在曰產下屬的一個公司工作過。也是剛剛回國，正在找工作。就是不知道他的想法。”
田川高興地道:“你幫我聯繫一下他，約個時間見一面。”又回頭對程海說，“你可以先去機械公司實習，到你畢業前再確定能否正式留在公司。只是機械公司在通州，我剛接手，規模不大，只能在農大正門坐班車。你若來實習，每月1000塊，管午餐。”程海答應下來。
幾人出了展館，在附近找了一個飯館，隨便吃了一頓飯。吃完飯，田川給滕悅和趙娟安排接下來的工作:“趙娟下午去中關村，找一棟寫字樓，給公司租個場地，面積可稍大點，至少要能滿足30名技術人員及相關輔助人員同時工作，技術人員工作區應能分成兩個區域。職場要租至少一年，租下來後儘快安排裝修的事。這一塊的預算是60萬，要保證在元旦入駐辦公。在此之前，你要招一名前臺，一名保潔，給大家訂好工作餐。”
又對滕悅說:“滕悅，作爲公司CTO，你要在趙娟的職場裝修完工前購買滿足15名技術人員使用的電腦，完成帶寬申請和域名註冊，以及服務器租賃。我們的第一個項目是一個帶有即時通信功能和網上支付功能的技術類論壇，並逐步建立互動式網上百科全書。你要儘快完成網站框架的搭建，以及確定服務器算法。相關技術人員你可以多招些，職場不夠我們可以再租，但有工作時不能沒人去做。儘快把預算報給我。後勤保障方面的事，你可以直接找趙娟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