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農場 作者農民在飛
第一百零八章 哄她們入睡
田川迅速翻到經濟版，把蘋果陷入危機的那則報道看了一遍。消息的內容不長，只是介紹了蘋果公司近年來的業績走勢，回顧了其當年的輝煌，分析了一下造成這次嚴重的危機的原因，文章總體對蘋果公司持悲觀態度，並沒有提及喬布斯的迴歸，甚至連假設都沒有做。
再翻到人物版面，喬布斯的訪談很長，洋洋灑灑的佔了小半個版面。內容很瑣碎，從蘋果創業的艱辛，到現在的個人成就，從對家庭的責任到人生的信條，從現在IT業的形勢到個人電腦的發展方向，內容非常全面，卻沒有談到迴歸蘋果或拯救蘋果的思路問題。
田川把報紙丟在一邊，閉目坐在沙發上，努力回憶喬布斯迴歸蘋果公司的具體時間，好像是九月初召開的新聞發佈會，至於傳出消息的時間呢？完全想不起來了。
他打開電腦，登錄網絡，搜索關於蘋果公司和喬布斯的信息。一切正常，沒有一點能刺激股市的消息。今天紐約時報關於蘋果公司的報導，可能是對股市影響最大的消息了吧。
而喬布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傳出新的消息了，總體情況平靜得有些詭異。
登錄紐約證交所網站，查看了一下蘋果股票的走勢，股價仍舊在緩慢下跌，今天可能受到紐約時報那篇報導的影響，下跌的勢頭有些加快。
忽然田川注意到一個異常情況，從昨天開始，蘋果股票的成交量在上升！仔細看了成交時間分佈和詳細股價走勢，田川得出一個結論：有莊家在打壓蘋果的股價。
“肯定是有莊家得到了喬布斯可能迴歸蘋果的消息，”田川在心裡暗暗說道：“兩三天之內就會有具體消息放出來。”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索着怎麼從中撈一把。
他拿起電話，打給連晶晶：“晶晶，我是田川。幫我查一下我現在可以動用的資金有多少，把機械公司賬戶上的也算進去。”
連晶晶對於這種大數字印象深刻，直接回答道：“投資公司賬戶裡有1.3個億，機械公司有6000萬。”
田川說道：“給機械公司留500萬，剩下的和投資公司賬戶裡的一起，在明天早晨九點前打入我在美國的賬戶，我要先用幾天。對了，一會我再找一下欒建軍，協調一些出來，錢一到賬，也立刻給我轉過來。”
連晶晶沒有多問，說道：“好的，你剛纔說的，是紐約時間明天早上九點前嗎？”
“對。明天早上九點，我手裡必須有一千萬美元以上。”
“明白了。”
掛斷連晶晶的電話，田川馬上又打給欒建軍。電話響了好一會，欒建軍才接聽，不等田川說話，就是一頓抱怨：“田川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才幾點就打電話啊。”田川看看錶，晚上六點，北京時間是凌晨五點，天還沒有亮。連忙道歉：“忘了時差的事了，打擾哥哥了，回去我請你吃飯賠罪。”
“有屁快放。我還要睡覺呢。”
田川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欒哥你手頭有錢嗎？公司賬戶裡的也行，借用一個月，一成利。我用的不多，有幾個億就行。”
“去你的，還幾個億，一千萬都沒有。我的錢都在建築公司，現在還沒有分紅，哪兒有錢啊。”說着，欒建軍忽然反應過來：“說實話，你小子是不是找到了什麼賺錢的好路子？別忘了帶着哥哥我啊。”
田川說：“我在紐約看中了一支股票，想短期投一下。股票這玩意風險太大，所以我纔沒說找你一起玩。”
經過去年中國股市風暴後，欒建軍對田川炒股技能卻是信心十足，說道：“說起股票，我對兄弟你是一百分的信任。帶我一個，我的本金賺錢咱們對半分，賠了算我的，怎麼樣？我有多少？大概一個億吧。”
田川覺得不能就這樣答應他，說道：“你也別對我這樣盲目相信，穩妥起見，這一個億中，一半按你說的入股，另一半算是我借你的，不管賠了賺了，一個月之後給你算15%的利息，行不行？”
欒建軍說道：“好，哥哥聽你的。什麼時候用錢？”
田川說道：“越快越好，我明天早晨九點之前要看到錢，記住是紐約時間啊。如果錢準備好了，直接和連晶晶聯繫就行，我和她說過了。”
田川有些興奮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看到許靜宜和小惠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禁一笑，剛纔自己太激動，有些失態了。對兩人解釋道：“遇到一個賺錢的機會，有點激動。呵呵，我們可能要在紐約停留兩三天，這兩天你們自己出去玩，好不好？我幫你們找一個好導遊。”
兩女同時做生氣狀，許靜宜說道：“哼，說是帶我們出來玩，結果你又丟下我們，沒法相信你了。”
田川說道：“我要賺到錢，才能全心全意陪你們玩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白白放走了虧得荒啊。一會我從哥倫比亞大學幫你們找一個華裔導遊，明天帶你們去看哥倫比亞大學，那可是世界最好的管理類大學，出過不少總統什麼的呢。乖啊。”
兩女無語的翻了一下白眼，小惠說道：“好吧，原諒你了，我們餓了，罰你現在帶我們去吃大餐。”
田川應道：“是，兩位娘娘。”
許靜宜糾正道：“什麼娘娘，是公主。”
晚餐是在酒店主餐廳吃的，菜品的味道不錯。昨天在史蒂夫家裡，小惠和許靜宜二人已經對美式食物起了戒心，今天吃的是正經的法式西餐，與美國的快餐文化完全不同，味道正宗，環境優美，幾人享受了一個愉快的用餐過程。
這次訂的房間仍是套間，三人每人有一個單獨的房間，都有各自的衛生間，共用一個客廳。
回到房間後，田川在網上聯繫了哥倫比亞大學的中國留學生會，幫二女找了一箇中國留學生導遊。網上的資料顯示，這位導遊是中國豫省籍，中文名叫李浩成，已經在哥倫比亞大學讀了兩年本科，學的是金融學。網站上有他的照片，是個稍顯黑瘦的大男孩。
人找好後，田川去許靜宜房間喊二人來看這個人的資料。話說吃完晚餐回到房間後，許靜宜就拉着小惠進了她的房間，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田川去叫她們時，房間的門沒有碰上，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門後的情況嚇了田川一跳，許靜宜身上只穿了貼身內衣坐在牀邊，小惠坐在她的旁邊，兩人正小聲地說着什麼。看到田川推門進來，許靜宜“啊”的尖叫一聲，連忙拉起被子擋住身體，大聲質問田川：“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田川忙退出門去，在門外說道：“門沒鎖，一碰就開了。我來是叫你們來看一下明天的導遊，看看滿意不滿意。”邊說，邊逃也你似的回到自己的電腦旁邊。
過了一會，兩女從許靜宜的房間裡出來，到電腦邊看導遊的資料。兩人對這個李浩成印象不錯，同意讓他當導遊。田川又打電話給前臺，從酒店訂了一輛林肯轎車，明後兩天給二女專用。
三人沒有美國國籍，也沒有綠卡，不能辦美國信用卡，而中國還不流行信用卡。田川給她們每人辦了一張儲蓄卡，卡里各存了一萬美元，讓她們拿着零花。又給她們每人一些不同面值的現金，用來做一些小額支付用，或是當作小費。
田川明天要在八點半趕到證券交易所，七點半之前就要從酒店出發，所以和李浩成約好，明天早晨七點在酒店大堂見面。所以明天他們需要早早的起牀吃早點。
田川趕兩女回房間睡覺，自己留在電腦前，思考着明天的股票操作方案。不一會，小惠從房間裡探出頭來，對聞聲回頭的田川招手。
田川知道她又要自己哄她入睡，便站起身，走進她的房間。哄她躺好後，田川像往常一樣，拉着她的手，等她入睡。可小惠卻只閉上眼睛一會，就睜開眼看着田川，有些癡癡的樣子。
田川輕輕問道：“怎麼了？不困？”
小惠不說話，仍舊看着他，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田川哥哥，耐心一些，等我慢慢長大。”
田川一愣，說道：“寶寶不要着急，你是最棒的，沒有人能威脅到你，我會看着你慢慢長大的。”
小惠笑了，慢慢閉上眼睛，漸漸睡着了。田川給她蓋好被子，調好空調的溫度，留下一盞門廳的燈，退出了小惠的房間。
回到客廳，田川沒有再耽擱，關閉了電腦，也回了房間。
在房間裡剛剛洗完澡，許靜宜就推門走了進來。田川問道：“怎麼了，有事嗎？等我穿上衣服。”許靜宜對只穿一條褲衩的田川好像沒有什麼不適應，對他說道：“我也睡不着，你也得哄我睡。”
田川套上一條大褲衩，拉着許靜宜的手把她送回房間。進門後，田川一個公主抱將穿着睡衣的許靜宜抱起來，輕輕放在牀裡。拉了被子給她蓋到腰部，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說道：“乖，睡吧，我在這裡看着你。”
許靜宜把田川的手拉到胸前雙手抱住，說道：“你要乖乖的看着我睡，我不睡着你不許走。”說着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她翻了個身，將田川的那隻手壓在身下，用自己的一隻手抱住坐在牀邊的田川的腰。
再過一會，見田川不動，她又向牀裡面挪了挪，說道：“過來抱着我睡，不然我睡不着。”
田川無奈，對她說：“別這樣，我沒有什麼可以承諾給你。”
許靜宜又用力拉了田川一下，說道：“來抱着我，我一個人睡不着。再不抱着我，小惠就要長大了。”
田川不再多想，側身躺在她的身邊，伸手把她摟在懷裡，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許靜宜把頭埋在田川懷中，輕輕地啜泣起來。
良久，許靜宜輕輕的念道：
“在你的胸前，我已變成
會唱歌的鳶尾花
你呼吸的輕風吹動我
在一片叮噹響的月光下
“用你寬寬的手掌
暫時
覆蓋我吧
“現在，我可以做夢了嗎？
雪地，大森林
古老的風鈴和斜塔
我可以要一株真正的聖誕樹嗎？
上面掛滿
溜冰鞋、神笛和童話
焰火、噴泉般炫耀歡樂
我可以大笑着在街上奔跑嗎？”
田川知道，這是舒婷的長詩《會唱歌的鳶尾花》的開頭兩節，是這首詩最精彩的部分之一。詩中原本表現初戀女孩的愉快心情的詩句，此時在許靜宜的口中讀出來，卻充滿無盡的悲情，讓田川感到心碎。無邊的欠疚圍繞着他，讓田川久久無語。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安靜地躺在牀裡，聽着彼此的心跳聲，慢慢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