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打中了?”
“看不清唉!不過來了好多小鬼子。”
“記下來,回去讓人查一查,有沒有小鬼子被打死。”
看起來對岸確實有些亂糟糟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有日軍被打死了,但是他們卻看不清究竟是不是真的,所以不敢直接下定論。
葉青樹趴在河岸邊的枯草叢裡,常佑也在他身邊那着望遠鏡,其他人負責警戒。
“兩個了,繼續!”王梓不動聲色的說道。
葉青樹沒有多言,看了看這些日軍們,尋找比較有價值的目標。
現在不是在戰場上,專門找軍官殺就是了。
對岸的小隊長,很快就進入了他的視線裡,畢竟對方挎着指揮刀,周圍圍着好幾個人,更重要的是對方是站在那裡的!
這可是送來的靶子啊,不打白不打!
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瞄準着那個小隊長,放在扳機上的食指,施加上力氣,扣了下去。
對岸,日軍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河那一邊,尋找那個狙擊手,卻也沒有任何效果。
拿着望遠鏡的小隊長,突然在一簇草叢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火光,頓時縮了縮腦袋,往下蹲去。
拿着望遠鏡的手並沒有放下,結果就是,那枚子彈直接擊中了他手中的望遠鏡,從右側的鏡中射了進去,巨大的衝擊,讓望遠鏡脫手撞在他的眼眶上,身體也沒忍住往後倒去。
“啊~我的眼睛!”這個小隊長捂着眼睛,滿地打滾,捂着右眼的手下,猩紅的血順着縫隙流下。
“少尉,少尉!快,醫療兵,少尉受傷了!”日軍頓時一陣騷亂。
“不要管我,快,給我打死他,對那邊開火!”小隊長揮開衆人的手,大聲叫着,口氣滿是憤怒,怨恨。
“哈衣!”一名軍曹應道,擡手指着對岸,所有人對對面火力覆蓋!
聞言,日軍們頓時開火,子彈槍聲啪啪啪的響起,子彈嗖嗖的跨過黃河,落在對岸。
幾個日軍擡來了兩挺九二式重機槍,裝填上彈板後,就是一陣亂射。
頓時,日軍的火力將對岸的灘頭全部封鎖,企圖用密集的火力打死那個狙擊手。
這種做法,完全就是在碰運氣了,如果運氣不錯,或許還真的能打死狙擊手。
“那兩個重機槍的機槍手,打死後乘着他們火力減弱,我們就撤!”
常佑也知道見好就收,要是逼急了,對方召喚灰機就不好了。
葉青樹沒有回答,全神貫注的瞄準着日軍的重機槍手,擊斃!
在這個重機槍手被替換前,快速的擊斃另一個機槍手。
然後二話不說,收槍跑路。
他們一起身,立馬就被日軍看見了,然後上演裡一幕人體描邊。
子彈在兩人身邊打的亂石飛濺,塵土亂飛,嚇得兩人一蹦一跳的,並快速的衝進是先找好的掩體中。
然而日軍的火力卻並沒有停歇,繼續保持覆蓋。
常佑看了看身旁的葉青樹,咧嘴露出大門牙,“這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嗎?”
“算是吧,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葉青樹淡定的說道。
“對了,準備怎麼過河?”
“這個要去問葛中,他對這裡清楚。”
“那好吧!”
兩人背靠掩體,有說有笑的,完全不在意身旁亂飛的子彈,反正日軍又衝不過來。
三交鎮的槍聲持續了這麼久,讓附近的隊伍感到很疑惑,以往打偷渡的也就一陣完事,今天怎麼這麼久了槍聲還沒些?
難道是小鬼子又渡河了?
不明所以的人紛紛跑來看看情況,只見三交鎮的日軍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對着對岸火力覆蓋,這是子彈多了沒處用還是怎麼回事?
“三交鎮的小鬼子是不是瘋了?”
一支聽到槍聲趕來的隊伍,河面上沒有看見任何日軍,倒是對岸的日軍可能是吃錯藥了。
這河面上沒人,灘頭渡口也沒人這些小鬼子是想幹嘛?嫌子彈多?還是說又準備作什麼幺蛾子?
兩個戰士從草窩裡躥了出來,來到他們團長身邊,“團長,打探到了,根據哨兵所說,這裡剛剛來了幾個我們的戰士,然後其中一人對着對岸開了五槍,然後對岸的日軍就這樣了。”
“開了五槍?這不是在瞎胡鬧麼,這麼遠能打中?”團長不滿的說道,弄得他白跑一趟,還以爲是,小鬼子打來了。
“不過哨兵說,他們可能打中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他們說看到有小鬼子倒下了。”這個打探回來的戰士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打中了?你不會是聽錯了吧?這麼遠能打的中?”團長滿是不可置信,在他隊伍裡,能打中兩百米遠的目標就是個寶貝了,而且兩百米還只能保證一半的命中率。
而對方四百米居然能打中,這不是一加一,距離每增加一百米,難度就翻好幾翻。
他不敢想象,四百多米能打中小鬼子,這槍法能多高。
“他們現在人呢?”團長問道,不管是真是假,先追到他們再說,就他們惹出這麼大的動靜,也值得他先去將這些人抓回來再說。
“已經走了,往上游去了,估計是想渡河。”
“知道他們是哪支部隊的嗎?”
“不知道!”
團長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一番,“追,我懷疑他們可能是奸細,估計弄這麼一出,對面的小鬼子是配合他們的。”
“是!”
事件一提升到奸細上,那就不一樣了,頓時所有人打起精神,往上游追去。
至於三交鎮這裡,日軍在浪費了不少子彈後就停止射擊了,他們的小隊長右眼插進去不少望遠鏡的玻璃碎片,反正整個右眼是廢了。
左眼也受傷,被望遠鏡鏡框給磕的,導致他看東西有些模糊,需要慢慢修養,或許還有機會能重新養好。
至於右眼,因爲隨軍軍醫的水平不夠,只能清理一些大的碎片,細小的碎片還要去後方的醫院去治療,所以只能包紮一下了事。
“八嘎雅鹿,豈可修!”右眼被包紮起來的小隊長大發脾氣,已經有好幾個日軍遭到他的毒打了。
“我去治療的這段期間,你們必須給我抓住那個可惡的支那狙擊手,否則……哼!”小隊長丟下這麼一句狠話,坐上了摩托車,準備去附近的駐軍醫院去治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