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紛紛聚集到了玉瑛家,然而像被命令似的,林鑫被迫臥牀休息,哪怕是小憩一下也好。她只是胃病而已,與臥不臥牀有什麼關係呢?但是爲了這麼多關心她的人,她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可能因爲前晚的一夜未眠,這一個午覺睡得很香,不覺中仿似睡了很久,再醒來的時候不知是幾點,扭頭望向窗外,天還是亮的,應該不會太久吧!
“你醒啦!”
她被嚇了一跳,扭頭轉向另一邊,牀邊有一張很時尚的小沙發,仇煜就蹺着二踉腿靠在這張小沙發上,閒閒地翻着她擱在茶几上的一本歐洲時尚雜誌,這本雜誌還是她在意大利機場買的,怕自己在飛機上太無聊,結果在飛機上只顧想心事,而忘了這本雜誌,這本雜誌就莫名的被她從地球的西半球帶到了地球的東半球,足足飛越了整個大西洋。
“你怎麼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可以在這裡,難道去做玉瑛與諾喻的電燈泡?”
“錢靖呢?他可以陪你啊!”
“他有事先走了!”他沒說錢靖其實是被玉瑛以林鑫要休息爲理由趕走的。
“那你怎麼沒走?”她坐起身來,隨口問他了一句。
他停下翻看手邊的雜誌,用一種近乎慍怒的聲音詢問道,
“你覺得我應該走?”
“當然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她怯怯的說。
“那你的意思是….”他眯起眼,等着她說下去。
“我有問錯嗎?別人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幹嘛。”她也氣起了,她根本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了,他竟然追究她話裡的意思,她哪知道她話裡是什麼意思,只是沒話找話說而已,竟挑起了他的怒火,真是冤枉啊!
“那真讓你失望了,現在留下的不是你希望留下的別人,反而是我這個不該留下的閒人。”他盯着她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便不再理她,隨即繼續翻看那本雜誌。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
“明天你不要去報到了,等身體好了再去吧,我會打電話跟小余說的。”
“沒關係,我可以去,出院就代表沒事了。”
“叫你在家休息,你就在家休息。”
“我說了我沒事了。”
“林鑫,你是真的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還是存心要與我作對?”他近乎咆哮的說道,見她好似嚇到的驚愕,繼續說道:“之前,你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你置之不顧,又是生的又是冰的往嘴裡送,結果半夜急送到醫院,胃出血。現在你又明知胃出血有可能會有再出血現象,你依然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下一次你不一定這麼幸運的恰巧有個人在你身邊,就算你不顧自己的身體,那麼,你置關心你的人於何地?” 仇煜氣結的起身,推門而出。
剛纔她只是賭氣的說說,並沒有想到這麼深層的問題,但是這個關心她的人是不是指他?只見剛出門的仇煜轉身端了一碗血糯米粥進來,遞到她面前,沒說話,她伸手接過,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一邊吃,時不時的擡眼偷看仇煜,只見他雙手環抱在胸前,雙腿交錯的斜倚着衣櫃,默默地凝視她。唉!他又以這樣的姿勢勾引她,明知道她最喜歡看腿長的男人擺這種姿勢,忍不住多投了幾眼讚賞的目光,沒辦法,熟女也好色,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她吃完粥後將碗遞給她,並小聲的說道:
“明天我可以去報到的,在家也是一個人,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不過如果你想去就去吧,小余一開始也不會對你要求太高的。”這個人,總是不忘踩她一腳,真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吃完粥後,她又有起了睏意,不知不覺竟又睡着了,至於仇煜是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