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很熱!
全身都熱,這是歐陽纖芊此刻最真實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被人下藥了,理智告訴她,要推開身邊的人。可身體不聽她使喚,不停往權赫峻身上蹭,想要吸取他身上那一絲絲的冰冷,直到下巴被捏住,她才稍稍剋制住自己的動作,一雙沾滿*的眼睛,看向眼裡全是憤怒的權赫峻,“呵呵,權先生?”
總算還認得人,但想到她這幅樣子窩在其他男人懷裡,心裡就一陣醋,“你先跟我說說,我是你什麼人?”
對方下的藥不僅有媚藥,還有致幻劑,即便歐陽纖芊意志再強悍,也被折磨得腦袋不能正常思考,“我想想,你說你要追我,但我好像還沒答應?所以應該不算男朋友,但你是小太陽的父親,這點不用我承認,你也是。”
說着,歐陽纖芊還拿手捏了捏權赫峻的臉,“瞧瞧這張臉,真俊,難怪小太陽顏值這麼高,嘻嘻……”
喝了酒,又中烈性春藥,本來臉頰就紅彤彤的歐陽纖芊,此刻巧笑嫣然的樣子,一下戳中了眼前兩個心中裝着她的男人,讓他們恨不得此刻就將人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一番。
察覺到方紹爲的視線,一刻沒離開過歐陽纖芊,權赫峻恨恨地扯下在他臉上作惡的小手,惡狠狠地警告道,“你給我安分點!”
“好,安分點。”歐陽纖芊乖寶寶地說了一句,可她是真的難受,“可是我好熱,靠着你可以降溫,你就幫幫我,好不?”
見撅着小嘴,一臉委屈的小女人,權赫峻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家,回家了給你,你忍着點。”
方紹爲擋住權赫峻的去路,“你不能帶她走。”
感覺到懷裡的人,越來越不安份,權赫峻厲眼掃向方紹爲,“那你告訴我,她現在這個樣子,你要帶她去哪裡?”
“反正你不能帶她走。”方紹爲說了一句,似乎覺得這理由不夠,“我是他的上司,在不能確定你跟她的關係之前,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把她帶走。”
說着,伸手就去搶人。
權赫峻自然不讓,兩人一下子就打了起來。
“赫峻,這是怎麼了。”因爲騷動有點大,聽到聲音道的孤夜白和宮宸禹趕過來了,此刻他們就緊緊的盯着權赫峻懷裡的女人瞧。
“老大,你不是這麼沒品,搶別人女人吧?”因爲工作需要,今天的歐陽纖芊不僅穿着有點暴露,臉上還化着煙燻妝,宮宸禹一時沒認出她來。
察覺到懷裡的女人,身子越來越燙,意識越來越模糊,再不趕緊離開這裡,他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事情,權赫峻不敢繼續耗下去,吩咐道,“給我把他拉開,別擋住我的路。”
兩人見權赫峻一臉肅色,不敢再耽擱,一人一手打算架住方紹爲。
可惜被方紹爲躲開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宮宸禹痞痞看着方紹爲道,“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識相的還是讓開點。”
“那休怪我不客氣。”他決不能讓歐陽纖芊,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
伴隨他一聲話落,他迅速朝兩人出招。
孤夜白和宮宸禹雖然也是練家子,但比起方紹爲這種在刀尖口搶生命的人,還是遜色了不少,沒多久兩人就落於下方了……
“參謀長,你怎麼跟他們打起來了?”在外面一直等不到人的小杜,一進來就看到方紹爲跟人打架,差點跌破眼鏡。
摟着歐陽纖芊的權赫峻,看到來人,有些不確定道,“小杜?”
“權總?”見他懷中已經意識模糊的人,小杜着急了,“上校的情況看着不樂觀,咱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他是歐陽纖芊的隨行軍官,歐陽纖芊的安危比方紹爲跟人打架更重要。
“我先帶她走,這邊你善後。”
“行,那我就將人交給你了。”他知道這人是小太陽的爸爸,還知道他不會傷害歐陽纖芊,他需要留下來跟方紹爲一起把後續的事情,處理好。
“不行,他們不能走。”已經將處於上方的方紹爲,見小杜放權赫峻離開,停下手中的手,拽住權赫峻的手,“小杜,你這隨行官是怎麼當的?竟然這麼隨隨便便把歐陽上校,交給一個陌生男人,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我看你這隨行官也不用當了。”
“可上校再不往醫院送,就該出事了。”
“所以你趕緊把人扶過來,咱們這就送她去醫院。”開玩笑,這個男人一看就對纖芊不安好心,他怎麼可能讓他把人帶走。
“可我們這邊的事不是還沒完?”
“我剛剛已經確定,所有人都落網了。”他們今天是來這裡跟一個販毒分子做交易,趁機把人抓獲的,只是不小心着了對方的道,中了藥。
“那好,咱們一起送上校去醫院吧。”
權赫峻沒說什麼,但也沒把人給小杜,而是自己扶着人走出酒吧。
就在小杜開車門的時候,他趁機把人往自己的車上一帶,麻溜地關上車門,鎖上中控,“你們上校我帶走了,有事明天再說。”說完,發動引擎直接把人搶走。
這種時候,有他在,哪裡用得着送醫院。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方紹爲大叫一聲,“*!”一雙厲眼掃向小杜,“你們上校就這樣被陌生男人帶走了,你不擔心?”
“他是小太陽的父親,不是陌生男人。”小杜憨厚地撓了撓自己的頭,“上次我就從權先生那裡接的上校,當時小太陽也在,他們一家三口玩得可開心了。”
方紹爲的神情,陰沉得可怕,“那天回來你怎麼沒說?!”
他守候了八年的女人,自認很瞭解的女人,結果已經找到小太陽的父親了,他竟然不知道?!
平日裡他想靠近她一點,她都排斥,即便剛剛在酒吧裡面,她自己已經站不穩,神志不清了,他只是想扶她,還被她給推開了。
可剛剛那男人,她不僅乖乖讓他扶了,還依賴地往他身上依靠。
她怎麼能這樣糟蹋他的心?
她怎麼能這麼殘忍?
小杜有些害怕地看着方紹爲,“那是上校的私事。”意思跟工作沒關,他沒必要報告。
方紹爲狠狠地瞪了眼小杜,“那男人的家在哪裡?”他得跟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