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十分開心。
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一開始席慕言就說明了自己的目的,而路法西也贊同,這無疑爲兩人接下來的相處掃除了不少障礙。
席慕言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在南臨莫的萬般包圍下走出來,但至少現在她知道她要做什麼。
她要努力把南臨莫,從腦海裡,從心底趕出去,那怕不能徹底,也要讓他的影像模糊!
飯後,三人並沒有立刻分開,而是在林蔭小道上散步。
璟謙非常自覺的兩給個留出空間,自己走在一旁,脖子上掛着手機,不時地拍拍這裡,拍拍哪裡。
最後,小傢伙覺得媽咪和路法西叔叔的背影真的好般配,還興致勃勃的對着兩人的背影來了幾張。
拍完以後,翻看剛纔的照片,璟謙不斷地點頭。
手機是席慕言的,璟謙抿着小嘴兒思考了一下,然後麻利的打開媽咪的微信,在朋友圈裡發了一條動態。
簡單地兩個字。
我們。
配圖是璟謙從剛纔那些照片裡,找出來拍的最好看的一張。
路法西扭頭,脣角一抹溫潤的笑意,說道,“我可以叫你言言麼?”
席慕言瞅着兩人印在地上的影子,撩了一下長髮,微微彎脣,淡聲道,“當然,以後我也會直接叫你,路法西。”
一小時後,璟謙開始打瞌睡,路法西送母子倆回了酒店。
路法西本來是想送母子倆上樓的,席慕言沒同意,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並且兩人約好,明天帶璟謙去路法西家玩。
電梯裡,璟謙滿臉興奮,小胳膊抱着媽咪的手臂,說他有多麼多麼的喜歡路法西叔叔。
席慕言沒有說話,只是笑笑,摸摸他的小臉兒。
一出電梯,席慕言低頭,一邊走一邊從包包裡找房卡,跟在身邊正在說笑的璟謙突然間不說話了,甚至拉住了她的衣角。
不明所以,她扭過頭看向璟謙。
而璟謙在電梯裡還笑的好似開了花的小臉,此刻卻陰沉到極致。
像是感應到什麼,席慕言猛地扭頭看向前方,然後瞳孔猛地收縮。
男人側身站在她套房的門房,靠在牆壁上,雙手抄兜,嘴裡叼着香菸,正朝扭頭朝他們看過來。
席慕言臉上的笑意頓失,臉色都有些蒼白。
南臨莫見他們回來,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他叼着香菸,緩緩踱步到席慕言跟前。
明明只有五六米的距離,在席慕言看來,卻是那麼的長,男人每一步,都像是重重的踏在她心上,一下又一下,震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近幾年,南臨莫很少在她面前露出這種陰翳冰森的表情。
但是這次,她竟然從南臨莫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團燃燒的火焰。
莫名的,心虛的厲害。
她別開視線,繼續低頭找房卡。
南臨莫一樣沒有說話,甚至朝一旁躲了躲,給母子倆讓出一條路。
璟謙看了媽咪一眼,又看了南臨莫一眼,小眉頭也不動聲色的擰緊。
開了房門,璟謙先把席慕言推了進去,然後一臉警惕的看着南臨莫,閃進房間以後,快速的關上門。
眼見着厚重的房門就要關上,一直修長的大手倏然擋在了僅剩的那條縫隙裡。
門外,一聲輕微的悶哼聲響起。
門內的璟謙瞬間呆住了,滿臉震驚的看着擋住房門的那隻大手,小嘴微張。
再然後,他連忙把房門拉開,目光落在那隻大手上。
那人的手背,先是漲紅,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青紫,腫了起來。
平時被房門擠一下手都覺得痛的不得了,更何況他關門的時候,是用了大力甩上的,被擠一下,多疼可想而知。
璟謙緊張的望着南臨莫的手,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而南臨莫像是沒事人一樣,推開門,沒受傷的那隻大手將不知所措的小孩抱起,長腿一伸,房門被重重的關上。
璟謙這時候才徹底回神,連忙掙扎着要下來。
“放開我!南臨莫你放開我!”
到底是個已經八歲的男孩,再加上南臨莫一隻手抱着他,很容易就被璟謙掙脫開來。
“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璟謙指着房門,陰沉着小臉兒說道。
南臨莫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炸毛的小孩,半響後,他微微俯身,與璟謙平視,聲音很輕的問道,“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璟謙眼圈有些泛紅,小手背在身後,攥的死死的。
“是!”
南臨莫眸子暗了暗,繼續問道,“爲什麼討厭我?我們以前關係很好。”
璟謙嘴脣微微顫抖,下一秒,又被他緊緊抿着。
南臨莫望着孩子那雙浸了水的大眼睛,沒受傷的手去摸他的小臉兒,不出意料,依舊被璟謙躲開。
他直起身,雙手抄進褲兜裡,半垂着眼睫,說道,“我知道以前做錯了,但爲什麼不能給我一個補償你們的機會?”
依舊沒有得到小傢伙的回答,失落縈繞在心頭,久久不願散去。
視線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然後盯在那扇關閉的房門上,他擡腳走過去,璟謙像個伺機而動的小獅子,趕緊擋在他身前。
南臨莫嘆了口氣,溫柔的看着孩子,輕聲說道,“寶貝,我和你媽咪有事要說,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媽咪。”
璟謙緊緊盯着他,南臨莫也毫不躲避的與他對視。
片刻,璟謙妥協。
孩子小臉兒崩的緊緊的,略顯稚嫩的小嗓音裡帶着刻不容緩,“最多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你不走,我會報警。”
南臨莫脣角揚起一抹苦笑,點頭。
南臨莫進房間後,璟謙沒有離開,而是走到門邊,倚着牆壁坐下來。
他不放心,怕南臨莫會傷害媽咪。
南臨莫進去的時候,席慕言正背對着他站在窗邊。
酒店的位置很好,房間裡是一整面落地窗,視野開闊,不遠處的風景讓人心曠神怡。
南臨莫腳步輕輕的走過去,圈住女人的細腰,下巴放在她頸窩處,閉上眼睛,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體香。
女人的身體稍微僵硬,後又不動聲色的放鬆。
男人不平穩的灼燙氣息,一下下噴灑在她xing感的雪白頸子上,極致沙啞的嗓音縈繞在她耳畔。
“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