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剛要擡手觸摸雲莫容,耳朵忽然一動,隨即苦笑一聲:“來的夠快的!看來,這次來不及了!”
大祭司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嘗試了三次,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可是這個動作,讓他身上的傷,更重了。
大祭司強忍着身上的痛楚,往外掙扎着走去。
他必須馬上召集部族的人,攔住外面那羣人!
他的機會不多,絕對不能輕易錯過!
如果再不出現下一個大祭司,他們的部族,就要真的從這個世界消亡了!
雖然在歲月的長河中,已經有無數的部落消失湮滅,可他真的很不甘心,很不情願他的部族,在他的手上毀滅!
所以,他要麼永生的保護部族,要麼找到下一任的大祭司!
如果他的身體再強壯一點就好了,說不定就有可能吞噬掉雲紫霄的靈魂之力。
可惜沒有如果。
硬取不行,哀求也行不通。
只有這最後一個機會了!
必須讓雲莫容生下一個占星術師的孩子!
說不定這個孩子,就能成爲新的大祭司,帶領染部族,繼續活下去!
大祭司想到這裡,精神一振,馬上召集部族的人員集合,準備抵抗外來的侵略者!
染部族的人看到大祭司受傷,除了必要的戰鬥人員之外,其他人紛紛跪了一地,嘴裡唸唸有詞的爲大祭司禱告祈福。
大祭司就是他們部族的精神領袖。
如果大祭司死掉了,而他們又沒有新的大祭司,所有人都會非常恐慌的。
大祭司看着部族成員們的舉動,心底一陣苦笑。
這就是落後文明跟外面發達文明的區別吧?
如果是在外面,發現自己的族人受傷,第一時間是趕緊送醫院搶救,而不是跪一地禱告啊!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要守護好染部族最後一片家園!
部族的外圍。
蔣逸海帶來的人,每個人手裡都操縱着一個機械蜂鳥。
蜂鳥身上帶着攝像頭,可以很快很好的將周圍的環境看個清清楚楚。
就是這些蜂鳥攝像頭,才讓大家儘快的追了過來。
小B一臉羨慕的說道:“如果蔣少您早點過來就好了,說不定就能早點找到他們了。”
蔣逸海一臉的愧疚:“都是我的錯,耽誤了那麼多時間。”
沐若娜看着手裡的平板電腦,確定前方的方位,說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兮兮和莫容都失蹤這麼久了,還是快點找到人吧!”
就在這個時候,平山次郎突然開口說道:“我找到了,你們看!”
所有人都朝着平山次郎圍了過去。
只見平山次郎手裡的平板電腦上,閃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上,一個個大蛹似的房子,吊在了樹上,密密麻麻數不清,看的人頭皮都一陣陣的發毛。
“這是什麼鬼地方?”沐若娜忍不住叫了起來:“這會是人類居住的地方?這裡的人類,居然落後成這樣?不會蓋房子嗎?”
“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特點,或許他們的特點就是這些大繭。”蔣逸海說道:“走,過去看看!所有人,打起精神,時刻警戒!發生危險,馬上反擊!”
所有人都跟着精神一振:“是!”
終於要結束了嗎?
所有人的心頭,都浮起了一抹希望。
平山次郎給每個人都發了足夠摧毀神經的藥物,遇到麻煩的時候,果斷出手!
一羣人朝着部族聚集的地方,快速的推進了過去。
眼看着那些大繭就在眼前,突然前面有人踏了陷阱,一下子被繩子倒吊了起來!
“救我!”那人馬上叫了起來,旁邊的戰友一腳踏着樹幹凌空飛躍,一刀割斷了繩子,將被吊着的人,一起抱着跌落到了地面!
“大家都小心點!這裡是他們村子的外圍,他們肯定會設置很多陷阱。”蔣逸海提醒大家說道:“先出一隊人,清掃路障!”
隊伍中馬上出來了七個人,將武器背在身後,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走過去,將可能會出現陷阱的地方,挨個踏一遍。
清除了幾個陷阱之後,一行人朝着部落緩緩前進。
就在這個時候,一羣全身畫着詭異符號的男人,從部落了衝了出來,每個人手裡都舉着弓箭,對準了他們,嘴裡喊着大家聽不懂的語言。
“他們說的什麼鬼?”沐若娜忍不住吐槽:“這麼簡單的音節,也能組成一句話?”
蔣逸海一擡手,隊伍停止。
蔣逸海拿過喇叭對準了那羣人,也不拘什麼語言,反正先喊一嗓子,喊的內容根本不是喊給他們聽的,而是喊給顧兮兮和雲莫容聽的:“莫容,兮兮,我們已經找到村子了,你們在哪裡?聽到聲音就給個消息!司宸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
蔣逸海將這句話換成不同的語種,挨個說了個遍。
那羣土著也聽不懂蔣逸海說了什麼啊,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確定要做什麼了。
平山次郎涼涼的說道:“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這裡是原始部族,沒有熱兵器。只要把他們都殺了,不就可以隨便找了嗎?”
蔣逸海猶豫了一下,決定聽取平山次郎的意見。
蔣逸海擡手:“準備攻擊!”
第一個隊伍的人,馬上上前,舉起了手裡的武器對準了對方的胸口。
不等蔣逸海下達命令,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等一下!”
對方講的是漢語。
蔣逸海一擡手,武器全部上擡。
大家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鴉羽的高大男人,用斗篷矇住了臉,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這個男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走路都是拄着柺杖,顫顫巍巍的出來的。
“諸位,這是要做什麼?”男人開口:“我們部族從來不跟外面的世界打交道,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沐若娜抱着手裡的武器,說道:“過分不過分,我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的人,在你們部落裡,你是不是該給一個交代?”
“是嗎?你有證據證明你的人在我這裡嗎?”男人反問。
“哼,搜過不就知道了嗎?”沐若娜哼了一聲。
男人輕笑了起來:“我記得在你們國家,曾經有一年,有一天,有個國家的人,對你們說,他們有個士兵跑到了你們中間……”
沐若娜的臉色微微一變!
我可去他的!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知道盧溝橋事變!
這個人真的是生活在原始部落的人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男人繼續開口說道:“這位女士,您說是嗎?”
沐若娜都被問的啞口無言!
平山次郎一臉茫然的問:“他在說什麼?”
蔣逸海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平山次郎,說道:“在幾十年前,你們國家的人,侵略了我們的祖先。就是用的這個藉口。”
平山次郎一臉被雷劈的表情:“what?”
“講真,要不是看在你入贅我們國家的份上,說不定我會給你套麻袋的。”蔣逸海半真半假的說道。
平山次郎一臉嚴肅的看着蔣逸海:“所以我的兒子,叫沐子越。”
言外之意是,你不能套我的麻袋了!
此時,那個男人開口說道:“我們部族並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兒!雖然你們都有熱武器,但是不代表我們就要被動挨打!你們進來的很順利吧?你們不會以爲我們的陷阱就只有這麼多吧?”
男人拍拍手,身後就有人舉着火把過來了,一臉的兇悍。
“這裡所有的乾草都是一種毒草。”男人指着地上的草堆說道:“點燃之後,產生的毒素,可以瞬間侵入人體呼吸道,引起**窒息最後麻痹死亡。如果大家執意要攻進來的話,那麼大不了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就好了。你們雖然帶着熱武器,但是想同時殺死我們這麼多人,只怕也不容易吧?”
“換句話說,如果你們的人,真的有人在附近,只怕也會誤傷他們吧?”男人的話,成功的讓蔣逸海他們放下了武器。
“呵,這個男人的嘴,怎麼就那麼令人討厭呢?”沐若娜氣鼓鼓的收起武器,她的確不敢冒這個風險。
這就是打鼠恐傷玉瓶。
忌憚啊!
如果顧兮兮他們真的在裡面,逼的他們狗急跳牆,那就真的不好了。
局面一下子僵持了下來。
誰也不肯退縮。
就在這個時候,從這個男人身後傳來了尹司宸的聲音:“原來大祭司的口才,竟然如此出衆,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只是,不知道在大祭司的眼裡,你的部衆性命重要還是不重要呢?”
所有人都朝着裡面看了過去。
就見尹司宸挾持了一個部落的居民,朝着門口緩緩走了過來。
大祭司一臉的意外:“你居然醒了?”
“呵呵,真是讓您失望了!我醒的有點早。”尹司宸嘲諷的看着他,手裡的武器對準了這個人的喉嚨:“看來大祭司並不瞭解我的脾氣,所以,您該受到一點教訓!”
話音一落,尹司宸毫不猶豫的就將手裡的武器,扎進了這個人的脖子之中。
這個人全身劇烈抽搐**,不過三秒鐘時間,就已經沒了氣息。
那羣人頓時發出了一陣陣慘烈的驚呼聲。
尹司宸腳步輕快的一個閃身,再次抓住了一個人質:“大祭司,現在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