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毓殤擺脫林航等人的敬酒走過來,愛憐將母子二人圈懷裡,趁着洛千歡擡頭的功夫,在她額頭偷了個香,然後衝着自家小情敵伸出手,“,你母后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能勞累,來,父皇抱。”
小忽閃着還帶淚的水潤潤大眼睛盯着他剛毅側臉好大一會兒,竟伸出小手拍了下他的臉,傲嬌扭過頭去,似乎有些嫌棄。
齊毓殤瞪大眼,好麼,敢嫌棄他,膽子也太肥了。
洛千歡卻笑倒在他懷裡,神采飛揚的樣子耀眼奪目,“哈哈,被兒子嫌棄,齊毓殤你也是個人才。”
“我就說,這傢伙出來是跟我搶你的。”齊毓殤強硬將小傢伙抱過來,見他小嘴一撇要哭,瞪眼厲喝,“不準哭。”
小的脣撇了撇,還真沒哭,只是看他的眼神,亮晶晶充滿了控訴。
齊毓殤磨牙,這小子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必須嚴加管教,剛出生就知道跟他搶夫人,長大了還得了?
兒子委屈的樣子讓洛千歡心疼,可齊毓殤這跟兒子爭寵的惡霸樣子,委實可愛,忍不住含笑打趣,“真是的,兒子的醋都吃,你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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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是人才。”斜睨着她,齊毓殤嘴角揚起邪氣,寒眸亮晶晶的,“跟我相識十幾年,你今天才發現麼?”
“變自戀了。”洛千歡蹦躂過去跟莫惜雪同席,“師傅,師伯把楊諫弄哪兒去了?楊諫這個人陰險狡猾,很不好對付,師伯會不會吃虧……”
“你覺得,你師伯是會吃虧的人?”莫惜雪鄙視她,“你記事以來,這二十多年,可曾見過他輸給過誰?”
“還是雪兒相信我。”江逐流的調侃笑聲隨着淡淡血腥氣飄入,接着他湖水色身影也出現在衆人面前,“大賠錢貨,師爹也不叫,真該把你丟給凌晨收拾。”
“大師兄現在對我可好了,纔沒你那麼兇殘。”洛千歡撅嘴,瞅他一眼,過去將小抱來給莫惜雪看,“師傅,師傅,這孩子也算你的外孫,要不要抱抱他?”
她知道莫惜雪性子冷,不喜與人接觸,但她是莫惜雪養大的,在她心裡,莫惜雪比生母雲霄親切得多,也有感情得多。
時隔多年,她沒辦法跟雲霄上演母女情深的含淚相認戲碼,甚至不想讓雲霄碰自己的孩子,可跟莫惜雪這麼說的時候,她特別自然。
因爲在她心裡,早已將莫惜雪當成自己的母親,自然又親切的相處了二十多年。
莫惜雪手都伸出去了,又被江逐流攔住,他很不滿意的瞅着小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真想抱孩子,我們生一個給你抱,別人的孩子你靠邊。”
“大師伯,你不是吧?”洛千歡瞪大眼怪叫,“連我兒子的飛醋都吃,你要不要這麼極品?”
“徒弟,管好你的女人。”江逐流無視她,直接找自家徒弟,“再這麼挑戰爲師的權威和忍耐力,爲師會隨便弄個陣法把她扔進去,十天半月出不來。”
真黑!
洛千歡嘴角狠狠一抽,不滿咕噥,“大師伯真狠,齊美人和蕭逸在他那麼毒辣手段的摧殘下還沒死,真是奇蹟。”
江逐流耳朵尖得很,她的吐槽一字不漏全聽了,眼睛一瞪正要教訓她,莫惜雪冷哼,“怎麼,閒得骨頭髮緊,想用辣椒水洗傷口?”
“別,娘子,我錯了。”江逐流特別識時務,連忙打躬作揖賠笑臉,再送上討好,“這裡沒事了,我帶你去酒樓喝幾杯如何?”
莫惜雪又是一聲冷哼,目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見衣襟上雖有血跡,卻沒明顯傷口,默了默,冷聲道,“楊諫如何了?”
“他已經有了他的歸宿,你不要管。”江逐流心裡又冒出酸氣來,涼涼哼了哼,“事情瞭解了,走吧。”
“你殺了他。”是肯定句。
莫惜雪知道,按照江逐流的性格,絕不會讓楊諫活在世上,就跟當初在俠客山莊殺了蒼狼一樣,不留後患。
江逐流點頭,拽着她就要走,齊毓殤忙攔住,“師傅,你難得到這兒來,在皇宮住幾日,讓徒兒爲感謝您多年的栽培,略表心意吧。”
“不必。”江逐流搖頭拒絕,“我和雪兒就不在皇宮打擾你們年少夫妻恩愛了,雪兒喜歡明月苑的雪雕,我們這幾日住在那裡就行。”
“可是……”
“與其考慮這些,你還是想想怎麼讓素心蓮快點開花吧,小九時日不多了。”莫惜雪的聲音淡淡的,他瞳孔陡然一縮,“師叔……”
剛喊出稱呼,就捱了江逐流已巴掌,捂着被打的後腦勺,齊毓殤無辜控訴,“師傅,你幹嘛打我?”
“叫什麼師叔?叫師孃。”揮舞了下拳頭,江逐流臭着臉又要打,齊毓殤矮身避開,從善如流改口,“師孃爲何說阿梅時日無多?她……”
“病入膏肓,若能再最後一刻將素心蓮服下,再加上玄陰之體的協助,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莫惜雪飄過江逐流的眼神略帶責備,“如果不是你十幾年前沒保護好自己的徒弟,小九也不用承受這些。”
怪我嘍?江逐流很無辜。
“既然這樣,那我就試試典籍中記載的方法,看看能不能讓素心蓮提前開花。”沉吟了下,齊毓殤神色凝重。
江逐流不想被這幾個小輩打擾,就拽着莫惜雪去明月苑賞雪雕,還嚴令齊毓殤,沒事不要去打擾他們夫妻恩愛。
齊毓殤哭笑不得,對師傅年紀長,醋勁也長很是無語。
洛千歡抱着小在太極殿跟雲霄說了很久的話,小估計太困了,一邊打呵欠一邊哼哼唧唧的在她懷裡鬧騰。
她心中不忍,再加上小每日睡得都很早,就跟齊毓殤打了個招呼,跟凌靖坤、雲霄做別,抱着孩子回去睡了。
哄小在鳳榻上睡了後,洛千歡打了個呵欠,也有些疲累,便澡也沒洗就躺在小身邊睡了。
睡到半夜時分,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有雙熾熱的手在身上游走,鼻翼間縈繞着熟悉的味道,還帶着濃濃的酒香。
洛千歡知道偷襲她的人是誰,擔實在困得厲害,怎麼也睜不開眼,左躲右閃想要避開她的騷擾,可那雙手卻如影隨形跟了上來。
“潤之,別……”嗯嚀一聲,她強撐着疲乏睜開眼,輕輕將他伸到前面自己的手拿開,“你回來了?宮宴結束了嗎?”
“結束了,他們都回去了。”齊毓殤扳過她的身子,的脣印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