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你這個老太婆真他孃的囉嗦!”尹鵬早已因爲一個多時辰的暴曬和等待暴跳如雷,見洛千歡雖然後退卻一直護着紅藥和肖琪,頓時大怒,回頭對李紹林大喊,“去,殺了這老東西!”
“尹爺,這婦人怪可憐的,殺了不太好吧?”李紹林皺眉,有些不贊同他的兇狠。
“不殺了她,怎麼玩她兩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尹鵬眼冒綠光的看大漢身後的肖琪和紅藥,若隱若現的容顏比露出真容更讓他心動,“你們幾個,爺今天心情好,不殺人,快給老子滾得遠遠的!”
長刀一擺他目露兇光。
擡木箱的大漢嚇得魂不附體,放下木箱轉身就跑,不一會兒山道上便只剩下洛千歡、肖琪、紅藥和尹鵬、李紹林五人。
“大爺行行好,我們是婦道人家,您要錢全拿去,不要傷害我的孫女兒……”洛千歡捏着嗓子求饒,後退到紅藥和肖琪跟前。
“錢我要,人,我更要!”見兩名姑娘身形窈窕,生香,尹鵬淫態畢露,兇殘朝三人走去。
“呸,大言不慚的尹鵬,你看姑奶奶是誰!”見他靠近,洛千歡嘴角勾起冷笑,“鍛鍊的時候到了,姑娘們,上!”
紅藥和肖琪早已躍躍欲試,礙於距離太遠纔沒動手,此時洛千歡已將兩人引到跟前,又有洛千歡這個高手壓陣,瞬間信心十足。
拔出長劍便朝兩人刺去,劍招霍霍、寒光閃閃,不過三四招便將崔不及防的尹鵬和李紹林刺傷。
“不好,這是個陰謀,快走!”捂着受傷的大腿,尹鵬一拉李紹林,轉身就跑。
“奇怪,我不記得紅藥學過上乘劍法,怎麼這次出招如此犀利狠辣?”凌灝陽摸着下巴呢喃,俊臉上滿是不解。
紅藥的武功都是七拼八湊來的,後來他教過一些,但都是基本的防身功夫,怎麼這會兒,好像變強了好多倍?
原先還提着的心放回肚裡,他疑惑看身側高強,“你有教她劍法嗎?”
“是我教的,她和小琪只學了三招,但應付尹鵬和李紹林這兩個敗類,綽綽有餘了!”清冷女聲響起,他回頭,阮不悔正望着山道,美眸毫無波瀾。
“你教的?三招?”狠狠噎了下喉嚨,凌灝陽覺得自己的世界玄幻了。
之前教過紅藥功夫,她的資質只能算中下,唸書是半吊子,學武功也是半吊子,怎麼阮不悔教了,就學這麼快?
“昨讓她們兩人跟我去練功房,分別教她們奪命三招和追魂三劍,看今日成果,差強人意!”看出他的疑惑,阮不悔淡然啓脣,“追魂奪命劍威力無窮,她們倆學了三招,權當防身吧。”
見尹鵬和李紹林朝這邊奔來,身後、左右兩側各有楊浩然、孟紫涵帶的鏢師、洛千歡三人以及兩名俊朗青年追趕,她悠然現身。
“兩位,此路不通,請回吧!”負手站在兩人的必經之路上,她悠然得模樣好像在逛自家花園。
“小娘們,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爺爺的路?”尹鵬大怒,揚起手裡的九環鋼刀便打。
側身避開他的刀鋒,擡手將其打回原地,阮不悔輕彈衣袖,孤傲冷哼,“我是誰,你也配問?”
“你……”一招沒過就被打了回去,尹鵬滿臉不忿,正要再挑釁,卻被李紹林拉住,低聲道,“尹爺,我認識她。”
“你認識這小娘們?她是什麼來歷?”尹鵬怒不可遏,只當自己輕敵才受了一掌,鼻尖縈繞着冷冷梅香,看清阮不悔身形,語氣瞬間變得曖昧,“哎呦,小娘子你這麼冷淡,是被夫家趕出來了嗎?不要擔心,爺爺我要你,保證讓你……哎呦……”
正摸着下巴打量女子纖細身段,身側冷風飄過,還未反應過來,嘴上就傳來鑽心的疼,偏頭吐出兩顆帶血的門牙,他暴跳如雷,“誰?誰他孃的不要命了偷襲爺爺我?”
“污衊王妃,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再有下次,本王要你的命!”凌靖南負手站在阮不悔身側,面色陰沉,聲音冷硬如冰渣,“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自稱爺?”
“你……你……”大燕全國人口數百萬,藍眸又自稱“本王”的霸道男子,尹鵬只能想到一人,那就是,名震列國的戰神凌靖南,官封靖王。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眼珠子轉了轉,尹鵬“呸”的吐出血絲,陰毒又囂張的冷笑道,“小子,爺爺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敢假扮大燕靖王,你好大的狗膽!”
“我看你纔是好大的狗膽!”從東側出來的是帶着侍衛的周童,他是凌靖南的心腹下屬,追到跟前聽到尹鵬對自家王爺大放厥詞,頓時大怒,威風凜凜呵斥道,“靖王殿下是誰都能僞裝的嗎?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王爺跟前,豈容爾等刁民放肆?”
“呸你媽的,王爺王妃不回家好好造人,樹林裡亂跑當鬼啊?”尹鵬很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揚手一把散發着濃濃腥味的毒殺甩向阮不悔,“小賤人,敢擋爺爺的路,爺爺我毀掉你的花容月貌!”
“阿悔小心!”凌靖南驚呼,身形暴起,一掠數丈。
“不悔快閃!”楊浩然揚聲提醒。
在兩人不約而同開口之際,阮不悔袖中已飛出白綢,將黃光毒沙悉數捲去,美眸閃過譏誚,“不自量力!”
“你……”尹鵬面色猙獰,分別朝楊浩然等人撒去毒沙,卻都被避開,包圍圈逐漸縮小,他和李紹林背靠背站立,腿上、臂上不知被誰傷的,鮮血直流。
“李紹林,你還記得我嗎?”冷冷望着青年清秀的俊臉,阮不悔音冷如冰。
“記……記得,你是總鏢頭的義女,阮不悔!”李紹林後退,不敢看她平靜中透出威嚴冷氣的眸,心中有些懊悔,萬不該被尹鵬蠱惑,以至此時插翅難飛。
“阮不悔是誰?”尹鵬沒聽過這個名字,好奇偏頭,女子身形高挑,白衣飄飄宛如謫仙,他不由垂涎,淫聲蠱惑道,“小娘子,你只是楊老頭義女而已,皇家男人又素來薄情,說不定今晚跟他,明天你就成棄婦了,不如跟我,我讓你做北六省總瓢把子的女人,富貴榮華享用不盡!”
“北六省總瓢把子,那隻獨眼的老鷹?他也配?”阮不悔冷笑,取出白玉扳指戴在右手食指上,雪白花瓣在陽光下散發着柔和光澤,“尹鵬,你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難道他沒告訴你,他的左眼是怎麼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