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後,果不其然,會長王雪筱發來一條消息,讓顧文龍把這次去陽光福利院做志願服務活動的經歷寫一篇感悟文章出來,其實每一次的志願服務活動做完後都是要寫一篇通訊稿的,但是顧文龍覺得通訊稿太過於嚴肅、簡單、不生動,所以勸說王雪筱把寫通訊稿改成了寫篇感悟文章,這樣既可以準確地寫出志願服務活動的時間地點,還能生動地描寫出當時的場景並能刻畫出每一個人的心理,比起千篇一律的通訊稿來說,顧文龍更傾向於此。
“會長讓我寫感悟文章了,”顧文龍當即發了一條消息給小五洛雅風,並在後面加上一個得意的表情後纔回復王雪筱:“保證完成任務。”
洛雅風這次回覆的很快:“切,厲害哦,寫完給我看看。”
“沒問題,”簡單的聊完以後,顧文龍就投入到了構思之中。
他想到了今天他在陽光福利院見到的老人的動作與心態,想到在院子中向陽光討一絲暖時產生的感悟,想到了最後看見火燒雲時產生的“何懼近黃昏”的想法,他的腦子很活絡,往往很快就能構思出思路來,但他每次在寫文章之前總是要先想好一個標題,他自己覺得一篇文章的標題就是這篇文章的引線,只有將引線弄得完美無缺以後,才能將這篇文章順着寫下來,引爆出精彩的亮點出來。
雙手在鍵盤上飛快地敲着,一行早就想好的標題就隨之迅速地浮現在文檔的上面:“歲月是小偷,偷不走你的天真。”
時代確實是在進步,用電腦打字也成爲了一種常態,不過顧文龍更喜歡的是紙紋與墨香,但是世間總會有着一些約束讓自己無法去任憑自己的喜好做事。
接着顧文龍又稍微想了一想,覺得感情還是欠缺了一點,之後便在標題的下面又加上了一個副標題:“我願伴你,何懼近黃昏。”
顧文龍寫完兩個標題後,思路便清晰地涌來,完全沒有任何遲疑地就開始寫起了正文:“陽光福利院的名字是陽光的,院子是陽光的,老人們也是陽光的。我們前去陽光福利院的緣由不僅僅是我們都有爺爺奶奶的感同身受,也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渴望着正在頤養天年的老人們可以得到更多的歡樂與安心。”
“在與他們的交談中,他們總是會提起他們年輕時候的模樣,也許他們所驕傲的年輕在現在看來不足爲道,但是每每說起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偷笑,彷彿要將內心的驕傲以謙遜的形式表現出來。時光或踱着,或走着,亦或在跑着,世事滄桑,老人們換了一具不復年輕的皮囊,但卻都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僅有的一顆童心。”
“老人的絮絮叨叨,老人的較真拘謹,老人的倔強固執,就像是任性胡鬧的孩童一樣,惹人心煩,但他們也會像孩童一樣,願意傾聽,就像是我唱《父親》過程中他們眼中的認真,唱完後他們鼓掌時的熱情。”
“無論垂髫還是黃髮,都不要去太過於在意,不如且喜此刻的安寧無擾,像個孩童一樣,愛上這陽光的日子,我願伴你,何懼近黃昏!"
“歲月是小偷,偷不走你的天真。”
顧文龍用了短短的時間將一篇飽含情感的短文寫好,傳給王雪筱後,顧文龍就將文章傳給了洛雅風。
剛傳完文章,只有他們六個人在內的羣裡就傳來了席磬音的消息:“今天晚上去吃飯怎麼樣?”
“好啊”“我沒有問題”“可以的”現在是空閒時間,其他幾人迅速地回覆小七,表示同意,顧文龍看到後也表示:“我沒問題。”
等了一分鐘後,小七席磬音又發消息說:“咦,小五呢,大雅之風怎麼還沒有刮過來啊,哈哈。”
顧文龍這才意識到洛雅風還沒有作出回覆,而自己發送過去的文章洛雅風已經接收過去了,於是顧文龍便私聊洛雅風,等了一會後洛雅風纔回復過來:“只顧着看你寫的文章了,還沒看到消息,”緊接着顧文龍便看到洛雅風在羣中回覆說:“好呀好呀,吃好吃的我沒意見呢。”
“是不是看我寫得文章看入迷了,”顧文龍打趣地說道。
“是的哦,雖然你寫的有些文藝,我沒能全看懂,但我覺得裡面的感情很真,給你個建議,以後別寫的太文藝,照顧一下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哈哈,”洛雅風笑着說道。
“接受批評,”顧文龍又發了一個嬉笑的表情。
六個人在羣中聊着一些不鹹不淡的話題,約定六點的時候在校門口的那顆梧桐樹下見面,一起出去吃飯。
六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在梧桐樹下見面後,便一起去到了蘇城的小吃街,南壺路。
南壺路上有着各種各樣的小吃,不僅僅有蘇城的特產還有着來自各地的小吃,而且南壺路還有許多的遊戲可以玩。
六人挨着人羣走進了南壺路,第一家便是爆炒魷魚串,滋滋的聲音,誘人的香味,讓人不覺地垂涎三尺。
顧文龍買了六串,每人一串拿着繼續在路上蕩悠着,突然看到一家糕點店鋪正在搞新品種的免費嘗試活動,當即六人信步走了過去後,一名端着六個和拇指一般大小的小杯蛋糕的服務員就走了過來,拿起一杯蛋糕遞給了六人讓他們品嚐,遊秋歌毫不客氣地接下,一邊往前走,一邊吃着。
“好吃,”遊秋歌吃完一杯蛋糕後還意猶未盡地和其他人說道。
“真的好吃啊?”席磬音眼巴巴地看着,遊秋歌鄭重地點了點頭。
“走,我們再轉一圈吧,哈哈,”席磬音當即說道,洛雅風和徐迎榕也都有點想吃,也沒有反對席磬音的建議,男生當然是持無所謂的態度了,當即六人又回過身來,將遊秋歌“藏”在最裡面,席磬音在最外面,又轉了回去,毫無意外地又拿到了一杯小杯蛋糕,來來回回走了五趟,服務員也換了好幾盤蛋糕,其中他們有一趟拿了兩杯,至此每個人都拿到了一杯蛋糕,顧文龍看洛雅風還有點想吃的樣子便把手中沒動的蛋糕給了洛雅風。
這並不是他們沒有出息的表現,這是青春,這是肆無忌憚,這是毫無心機,不摻任何雜質的朋友之交。朋友是什麼,可以一起哭,可以一起笑,可以一起鬧,可以一起扛,也可以一起假裝沒有出息,這是樂趣。
六人心滿意足地繼續往前逛着,看到有一個可以玩遊戲的地方,六人便全都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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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遊戲的攤子中,前面有一排桌子,桌子後面有兩排櫃子,櫃子上面擺着一個個小玩偶,距離桌子大約有五米多的距離,玩偶很小,用沙包砸中一個小玩偶就可以換取同樣的玩偶一個,正在玩的人還沒有人能夠砸中,有一個砸中一個熊貓的完全是最後放棄性地瞎扔,歪打正着。
“小十,小正太,你來五個,怎麼樣?”席磬音怪怪地朝着宓昊陽說。
“行啊,來啊,”宓昊陽毫不在意地就買了五個沙包,然後放在眼前瞄準了一下,扔出後卻撞到了櫃子上,沒有打掉一個玩偶。
“哎呀,你在瞄準什麼啊?”小八徐迎榕大笑了起來。
宓昊陽尷尬地笑了笑,說:“我靠,一點都不好玩,來,給你玩,”說着便把手中剩下的四個沙包扔給了遊秋歌,顧文龍也忍不住買了五個沙包想要試一試,從小他就有一種比較準確的方向感,小時候的扔沙包遊戲他玩的也比較好,反正出來就是玩嘛,所以當即也想試上一試。
遊秋歌和顧文龍兩人都拿出一個沙包,一起扔了出去,遊秋歌也稍微瞄準了一下,但顧文龍沒有放在眼前比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隨手一扔一樣,兩人的第一個沙包全都落空。
兩人都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懊惱,動作迅速的再次拿起第二個沙包,還像剛纔一樣扔出去遊秋歌仍然沒有打中,但顧文龍卻成功地將一隻阿狸玩偶擊落,旁邊看着的三個女生頓時歡呼了起來,徐迎榕先上去將老闆遞過來的阿狸玩偶拿在手中,顧文龍快速地拿出第三個沙包,仍然是隨意地一甩,又準確地命中了一隻綠色的玩偶,而遊秋歌倒數第二個沙包仍然沒有砸中。
“你喜歡什麼玩偶,”顧文龍拿起第四個沙包看着洛雅風說。
“我喜歡那個熊貓玩偶,”洛雅風一臉歡笑地指着櫃子第二層的那個熊貓玩偶,好像已經拿到了一樣。
顧文龍十分自信地朝着第二層的熊貓玩偶扔去,卻沒想到失手了,沙包正好砸到兩個櫃子的中間,洛雅風的臉上明顯有着小小失望的表情,席磬音就朝着手中還剩下最後一個沙包的遊秋歌說道:“小九,你先別扔,留給六哥,讓六哥把熊貓玩偶砸下來。”
“不用,小九你扔你的,我可以的,”顧文龍對這麼一個簡單的小遊戲頓時認真了起來。
顧文龍拿起手中最後一個沙包,放在手中掂了掂,右手拿着沙包放在腦後,用勁一扔,沙包就像安裝了雷達一樣,再次準確無誤地撞到了熊貓玩偶的身上,老闆只好無奈地將熊貓玩偶拿了過來,洛雅風頓時跳着高興地接了過去,老闆苦笑着說:“小夥子有點準啊。”顧文龍平靜地說道:“偶爾,”接着看向洛雅風笑了笑。
“謝謝小六啊,”洛雅風高興地和顧文龍道謝,顧文龍卻不由地脫口而出:“你要的,一定給你。”說完後顧文龍才覺得說的有些不合適,但一時間又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掩飾這種不合適的尷尬,幸好這時小九遊秋歌也將手中的沙包扔了出去,而且命中了一隻綠毛怪玩偶,大家鬨笑了起來,這才讓這個小小的尷尬一笑而過。
“小十,這個綠毛怪就給你留作安慰吧,”席磬音從老闆手中接過綠毛怪玩偶後就塞到了宓昊陽的手中,宓昊陽拿起綠毛怪假裝啃了一口,大家笑了笑,拿着戰利品繼續往前走着。
六人剛往前走的時候,一陣冷風颳過,從遠處傳來轟轟作響的聲音,想必是要下雨了,六人便商議了一下,一致決定要去吃火鍋,正好南壺路上有一家比較火爆的火鍋店。
火鍋店在三樓,就在六人剛踏上樓梯的時候,洛雅風突然彎下了腰,表情比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