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不可少。
“早安。”
“早安。”
第二天晚上放學後,顧文龍和洛雅風一起吃飯,吃完飯後,顧文龍便從衣服的左邊貼近心臟位置的內口袋裡拿出了還有些溫熱的信封,遞給了洛雅風,還特意囑咐她說:“到了宿舍再拆開來看”,洛雅風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心裡很好奇,但還是聽了顧文龍的話,到宿舍後再拆開。
兩人分別後,洛雅風一路快步地走回了宿舍,猛地推開宿舍的門後,趕忙一屁股跌坐到牀上,調整了一個倚在牆上的舒服姿勢,洛雅風纔開始仔細地看顧文龍送給她的信封。
信封上寫道:留影已情深,情深定相伴。
“寫得什麼東西,我咋看不懂,”洛雅風小聲地嘀咕了一下後,便拆開了信封,從信封的裡面拿出了兩顆米黃色的愛心,洛雅風正反都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東西后,便開始着手拆心。
第一顆心拆開後,入眼即是《留影》;第二顆心拆開後,入眼即是《情深》。
洛雅風看着兩個標題,一開始是迷茫的神情,之後目光下移,迷茫的神情逐漸變的有了些驚喜,有了些興奮,還有了些崇拜。
洛雅風明白了,這是他從她身上得到的靈感,是他準備要寫的歌詞,但是洛雅風沒有想到,今天他就寫完了,而且還寫了兩首,而且還疊成了愛心送給她。
一行行墨染的字,在白鴿的映襯下,顯得那般的動人與美好,就猶如刺繡的針,一針一針繡出的不是鮮豔的花或靈動的鳥,而是心中的真情。
洛雅風一字一字地認真讀過,眼中隱藏不住的是溢出的甜蜜,雖然她不能全部看懂,但是她明白其中的意思。
洛雅風看過後,便要將每一張信紙全都復原成原來的愛心模樣,但是還沒等她摺疊好,她的舍友就全部都圍了上來,就像是餓極了的老虎看見鮮嫩的羔羊一樣。
“洛雅風,你手上的是什麼,拿來我看看,”謝盈盈一臉壞笑地說道,之後也沒等洛雅風開口說話,趁着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迅速地從她的手上拿走了兩張信紙,拿着信紙的謝盈盈一邊帶着其他舍友在宿舍裡亂跑,一邊高聲地念道信紙上的歌詞,而洛雅風只能害羞着跟在衆人的後面,想要奪回信紙,心裡想着,那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東西。
衆人來回奔跑了幾次後,謝盈盈便停了下來,將手中的兩張信紙塞到了洛雅風的手裡,氣喘吁吁地笑着說道:“給你,給你,別追了,”其中臉上還有着些許的打趣意味。
“你六弟真有情趣,不愧是你的六弟啊,”謝盈盈她們也早已知道了洛雅風和顧文龍之間的事情,當下謝盈盈打趣紅着臉蛋的洛雅風。
洛雅風這幾天的臉紅比起她十幾年來的臉紅都要多得多。
洛雅風一邊將信紙小心翼翼地塞進信封裡,一邊嘟着嘴得意地說道:“那是因爲我厲害,沒有我他還沒有這樣的靈感了。”
“呦,真厲害啊,”謝盈盈繼續打趣說道,最後一個“啊”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謝盈盈正在打趣着洛雅風的時候,顧文龍突然發來一條消息:“去操場轉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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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雅風快速地看了一下,將信封放到枕頭底下後,假裝很有氣勢地說道:“不準再拿我的東西,”一邊說着一邊穿上衣服往宿舍外走。
“去約會啦,哈哈,”謝盈盈在洛雅風臨走之前也不忘打趣一句。
洛雅風可愛地從宿舍外面露進半個頭說:“抽暈你。”
下去操場的兩道石梯中間豎立着一根挺拔鋥亮的旗杆,旗杆上飄揚着閃閃的五星紅旗,五星紅旗之下,鋥亮旗杆之側,一位少年,安靜地等待着姑娘的到來。
洛雅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她的顧文龍,當先開口說道:“等了很長時間嗎?”
顧文龍平靜地回答道:“沒多長時間,也就是那條信息是在這裡發出去的。”
洛雅風猛然轉頭給了顧文龍一個深深的微笑,笑成月牙的眼睛傳遞着彼此之間的,懂。
顧文龍和洛雅風這次順着一道石梯一同走下去,走到中間的時候,顧文龍放在口袋的右手剛要拿出來去牽洛雅風的左手的時候,洛雅風的手機響了起來,洛雅風接起手機後,朝着顧文龍笑着看了一眼說道:“我奶奶,”然而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顧文龍臉上一絲的窘迫。
顧文龍和洛雅風肩並着肩繞着跑道散步,身旁仍然會有着夜跑的人們跑過,孤單的路燈仍然會照亮昏暗的路途。
洛雅風把手機放在耳邊,和自己的奶奶聊着天,臉上一直都是花一般的笑容,卻苦了顧文龍一個人無聊地左看右瞧。
一圈一圈地繞着,洛雅風還在和她的奶奶打着電話,顧文龍實在是走的無聊,時而對着洛雅風做出一個鬼臉,時而做一個轉身投籃的瀟灑姿態,時而將洛雅風散落在外面的一縷長髮纏繞在指間玩耍,而洛雅風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臉上不停地綻放着蘊含着想念與甜蜜的笑容,想必電話那端的奶奶也是如此。
很小的時候,洛雅風的父母便出門在外打拼,洛雅風一年幾乎見不到父母幾面,更不用說奢求父母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而洛雅風爺爺在她只有三歲的時候便已去世,只剩下一個瘦弱的奶奶日復一日地爲她做飯,不顧風吹雨打地送她上學,聽話了就給她買糖吃,調皮了就打幾下她的屁股,但是掌裡心裡一直都是對洛雅風的疼愛,所以洛雅風非常在意她的奶奶,上了大學,每天就算什麼事都不幹也都要給她奶奶打一個電話。
有一次她的奶奶身體出了點**病,她二話不說地就請假回家裡看望她奶奶,當時只是星期三,她陪伴着奶奶一直陪到了星期日,其實本來她還是不想回來,只是因爲奶奶讓她以學業爲重,輔導員又不允許一直請假,才無奈地返回了學校,即便是在學校,心裡惦記的也永遠是她的奶奶。
洛雅風和顧文龍說過,如果她喜歡的人對她奶奶不好的話,即便是再喜歡她也不會嫁給她,而且如果她奶奶看不上她喜歡的那個人的話,她也不會嫁給他。
雖然顧文龍覺得這非常的不可理喻,而且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但是他理解她,他能夠理解她奶奶對她而言的重要性,即便顧文龍的家人從小到大都陪在他的身邊,而且全都健康開心地活着。
時間一點點的逝,夜色一點點的深,顧文龍和洛雅風以極慢的速度繞着操場轉着圈,之後又在足球場上稍微坐了一會,再起身,一共整整轉了十圈,終於,洛雅風掛斷了電話。
感情太深,顧文龍無法感同身受,顧文龍與家人通電話頂多也就半個小時,而洛雅風和她奶奶通了整整一個小時二十五分鐘的電話,一場本是浪漫的夜下散步,變成了顧文龍一個人的無聊繞圈。
“打完啦,”顧文龍不開心的說道,像是被打蔫了的花兒一樣。
“哎呀,我錯了,那是我奶奶啊,”洛雅風搖着顧文龍的胳膊說道,顯然兩人的關係已經沒有那麼的拘謹與尷尬了。
“行哦,你奶奶最大,”顧文龍轉而笑道,他本就沒有不開心,只是裝出來嚇嚇洛雅風而已,顧文龍可不是一個不善解人意的人。
“當然,”洛雅風昂頭說道。
“那個,哎,怎麼樣,”顧文龍示意洛雅風說道。
“啊,什麼怎麼樣?”洛雅風一臉疑惑地問道。
“就是我寫得歌詞啊,”顧文龍輕輕敲了一下洛雅風的腦袋說道。
“哦,歌詞啊,不錯啊,”洛雅風一臉正常的說道。
“就不錯啊,沒有別的了啊,”顧文龍無奈地說道。
“不然呢,就是不錯啊,”洛雅風不理解顧文龍在無奈什麼。
“你懂不懂浪漫啊?”
“不懂啊,怎麼了。”
“無言以對。”
洛雅風雖然看的時候會覺得十分地開心與驚喜,但是她不會表達出來,而且她對浪漫也沒有什麼感覺,所以纔會出現如此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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