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到洛雅風參演校園情景劇後,當下三人便從籃球場各自回到宿舍了。
顧文龍回到宿舍後,洗了把臉後就半躺在牀上休息,腦海裡在構思着自己的小說。
顧文龍的牀位靠近窗戶,擡頭就能望見窗戶外的風景。
顧文龍的宿舍靠近籃球場,半躺在牀上雖然看不見籃球場,但卻能看得見周圍的景色。
一層層薄薄的白雲相互重疊在一起,好像是在相約着一起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鳥兒偶爾展翅飛過,偶爾落到窗臺上歇息,靈動的眼睛讓人覺得愈發可愛;更妙的是從顧文龍的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半邊的杉樹正在春風的沐浴下肆意地伸展,就像是渴望着生命,渴望到外面去看看天大地大的嬰兒一樣,竭盡全力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就是生命的活力,也是這錦世的溫存。
看着看着,顧文龍就突然想到了“那道牆”的故事。
顧文龍大概記得講得是一個患有絕症的老人爲一位失明的老人描述他從窗戶看到的下面公園裡的場面,公園裡有人在玩鬧,有人在散步,也有人在求婚,這都成了他們二位老人在病房裡的談資與趣味,他們會猜測着今天會怎麼樣求婚,能不能求婚成功,就算一個是患有絕症,一個是雙眼失明,但是他們每一天都笑得很開心。
有一天,患絕症的老人沒有再給失明的老人描述公園裡的場面了,因爲他沒有撐過最後一次,只好平靜地走了,護士前來收拾病牀的時候,失明的老人讓護士給他講講公園裡發生了什麼,護士朝窗戶外望去,淡淡地說了一聲:“窗戶外只有一道牆,哪有什麼公園。”
護士走出了病房,失明老人卻在病房呆住了,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想必他心裡一定十分地感激,說着:“老夥計啊,你安心地走,我會記住你的,因爲你曾經給了我一個公園。”
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牆,石牆,花牆,木牆,禍起蕭牆等等等等,但是唯有“那道牆”,是讓人覺得無比的溫暖。
這個世界確實有很多糟糕的事情,不停爆發的局部戰爭,讓人提心吊膽的恐怖襲擊,無法阻擋的天災人禍,各種由於惡性的人性所引起的搶劫、強姦以及自殺等惡劣行爲,再往更小的方面看,每一天每個人都會有着一些不順心的事情,比如顧文龍就曾經兩天碎了兩次手機屏幕,但這些糟糕的事情其實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小部分,另外一大部分的美好還在等着我們去享用。
如果你把目光只是聚焦到一些糟糕的事情上,那麼你一定會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的糟糕,但如果你把目光放大一些,將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全都看到,那麼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每天都會有着溫暖人心的美好故事發生。
我們也許無法抹除掉世界上的糟糕,但是我們可以爲自己增添上世界的美好與溫暖。
這個世界是個錦世,其中的溫存遍地都是,值得我們去傾注感情。
顧文龍自己認爲,也許他寫不出來有很大文學意義的書,但是他會用盡全力去書寫這個世界上的美好,他只是寫他想寫的,而不是爲了迎合潮流或是某個人去寫一些他不願意寫的東西,他相信總會有人喜歡他寫的故事,哪怕只有一個人他也會堅持着寫下去的。
顧文龍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坐到桌前,打開了電腦,開始書寫他心中的美好。
……
洛雅風和趙佳寧不在一個宿舍,所以各自回到各自的宿舍休息了,洛雅風回到宿舍時,宿舍裡只有一個人,就是洛雅風的舍友謝盈盈。
洛雅風回到宿舍躺在牀上後,嘴裡還在嘟囔着:“會打羽毛球,會打籃球,還會寫情景劇,無所不能,無所不能,那他還會點什麼呢?”
洛雅風其實一直會想起昨夜顧文龍冒着雨在路上爲她打車的場景,也會想起和顧文龍共打一把傘的場景,心中不知道是羞澀還是甜蜜,亦或是羞澀中蘊含着甜蜜。
別看洛雅風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她很單純,對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懂,而且對事情的反應都會很遲鈍,男孩子性格的她其實也有着溫柔的一面,只不過她不願表現出來罷了,或者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出來。
“洛雅風,你知道這次的校園情景劇比賽嗎?”洛雅風的舍友謝盈盈朝着洛雅風說道。
“知道啊,怎麼了?”洛雅風躺在牀上問道。
“別提了,真丟人,人家二班是顧文龍組織的,我們班沒有一個男的出來,”謝盈盈氣憤地說道。
“好啦,有什麼好氣憤的,大不了我們自己上,”洛雅風坐起來大氣地說道。
“你會寫劇本啊?”謝盈盈問道。
“嗯,這個,不會寫可以找現成的嘛,”洛雅風說道,接着又一臉笑意地說道:“不過就不要找我去演了,因爲我已經接受了我六弟的邀請,要去參演他編寫的情景劇了。”
“你六弟是誰?”謝盈盈好奇地問道。
“顧文龍啊,我六弟,”洛雅風說道。
“好呀你,洛雅風你竟然敢反叛出班,今天我就將你按班規處置了,”謝盈盈說着就跑到了洛雅風的牀上,和洛雅風打鬧了起來,洛雅風還在冤枉地喊着:“沒有這麼嚴重吧。”
洛雅風一邊笑着,一邊掙扎着起來,原來謝盈盈一直在撓她癢癢,洛雅風哭笑不得地說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自己處置自己,下午還有四場惡戰要打,讓我先睡一會。”
“那等你睡好了就自行了斷吧,做個有精力的睡死鬼,”謝盈盈開玩笑地說道,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牀上準備睡會午覺。
中午的宿舍一般都是安靜的,春天更是如此,因爲春天總會引誘別人昏昏欲睡。
……
其實在校園裡的時間是過得最快的,因爲每一天的時間都被規劃好了,什麼時間上什麼課,做什麼事情,所以總會覺得時間一下就過去了,就像是從一道縫隙中看到白馬一閃而過一般迅速。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洛雅風打完四場惡戰後便和趙佳寧相約出去吃飯。
二人走在學校的坡道上,十分地悠哉,但是剛走到學校路旁涼亭的時候,兩人就被一個人攔住了,那個人讓洛雅風進到涼亭裡面,說是有話要和她說。
學校的景緻其實還是不錯的,只是一到晚上,學校的涼亭就會被籠罩在綠光之中,看起來十分地詭異,也不知道設計者是什麼樣的想法。
當洛雅風和趙佳寧走進涼亭後才發現在涼亭的中間擺着一圈組成愛心模樣的花燈,雖然是老套路,但也算是浪漫,不過要是在這詭異的涼亭裡面擺出這樣的一圈花燈,只能說這男生情商太低,不懂何謂趣味。
還沒等那個男生主動開口說話,洛雅風就先開口說道:“你要幹什麼?”
“雅風,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今天我鼓足了勇氣來向你表白,希望你給我個機會,”那個男生落入俗套地說道。
“咦,別叫我雅風,太噁心了,”洛雅風說着就要拉着趙佳寧離開,但沒想到那個男生竟然攔住涼亭的出口不讓她們出去。
“你這個男的怎麼這樣,怎麼那麼噁心,表白不成功就算了,還攔住我們,你還想幹什麼,”趙佳寧也不是什麼善茬,當即怒罵道。
“神經病吧,”洛雅風也不甘落後地說道。
但是那個男生仍然還是沒有讓開。
正當洛雅風和趙佳寧要從涼亭的邊上跨過去的時候,顧文龍和遊秋歌、宓昊陽突然來到了這邊。
顧文龍毫不留情地將攔在涼亭門口的男生往後一拽,男生沒有準備,踉蹌着往後退去,雖然沒有跌倒,但是卻極爲的狼狽。
“你幹什麼,”男生朝着顧文龍大喊道。
顧文龍沒有理睬那個男生,先向洛雅風和趙佳寧問明瞭情況,之後一腳把所有的花燈全都踢翻,轉過身來冷酷地對着男生說:“以後不要再來騷擾她們。”
說完後,拉着洛雅風就往外走,趙佳寧和遊秋歌、宓昊陽也一同走了出去。
“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男生不爽地問道,張開雙手就攔住他們。
顧文龍冷冷地直盯着男生看,突然,拉着洛雅風的手鬆開,雙手抓住男生張開的雙臂,右腳往他身後一勾,男生頓時就被放倒了,但是顧文龍沒有把他狠狠地摔下去,而是用雙手將他撐住,相當於將他放在地上,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顧文龍可不是暴力的人。
“記住,以後跟其他人表白不要太俗氣了,我身爲一個男生都無法忍受了,”顧文龍放下一句話後便和衆人一起離開了,被放倒的男生只能氣憤卻又無奈地看着。
“六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謝謝你啊,”洛雅風高興地看着顧文龍說道,還朝着遊秋歌和宓昊陽看去。
“我們本來想出去買點東西的,正好路過,小六看到像是你立馬就衝了上去,”小九遊秋歌說道。
“謝什麼,我們之間還用說謝啊,”顧文龍平靜地說道。
“不過想不到你這麼瘦竟然還有這麼兩下子,”洛雅風驚奇地說道。
“我靠,小六可是練過的,有腹肌呢,”宓昊陽呆呆地說道,還摸了摸自己那九九歸一的“腹肌”。
“就是小時候瞎學了幾招,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是要出去玩吧,那你們快走吧,”顧文龍對着洛雅風和趙佳寧說道。
“好,你想吃什麼,我晚上可以給你帶,”洛雅風說道。
“不用了,你好好吃就行了,”顧文龍迴應道。
“我靠,怎麼不給我帶一點,”宓昊陽突然說道。
“好,我的十弟,你想吃什麼啊,”洛雅風笑着說道。
“我想吃串串香,烤冷麪,雞腿包飯,壽司,還要一個大杯的布丁奶茶,”宓昊陽一口氣說完這麼多後,衆人全都朝宓昊陽翻個白眼。
顧文龍鄙視地說道:“你還真不客氣。”
“五姐自己說要幫我帶的啊,”宓昊陽還裝作委屈的模樣說道。
“好好好,給你帶,豬,哈哈,”洛雅風笑着說道。
衆人隨後便在歡笑聲中,愉快地“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