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烏元良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憔悴不堪。這纔是一天一夜的光景,元良肯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蘇小思緊緊握着他的手,悲痛的聲音說着:“元良,你醒一醒,好不好?看着你昏迷不醒,我心中十分的難受,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看到這一幕,二王爺臉上也帶着淚痕,走過去,伸手拍着小思的肩膀,安慰着:“小思,你別擔心我相信元良一定會好起來的。”
如今,二王爺終於相信小思對小郡王的一片深情,他十分後悔自己對小思的傷害。但幸好,現在一切都來得及,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後悔死的。
元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親人,是他親生骨肉,原來他以爲只要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成爲人上人,纔是給予元良最美好的未來,甚至傷害他喜歡的女孩,如今,二王爺真是悔不當初啊!
蘇小思淚眼朦朧,看了一眼二王爺,她點點頭,說着:“二王爺,我看元良都是皮外傷,但是這些傷痕都在潰爛着,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大夫爲小郡王包紮,處理傷口。”
儘管包紮這樣的小事,對於小思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她相信術業有專攻,這個時空的大夫精通中醫,桑望聞問切的能耐更是離開,她可不敢馬虎。
爲了元良,一切都要格外的慎重,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蘇小思緊握拳頭,努力保持理智。
元良身上的傷口深深淺淺,觸目驚心,她害怕自己崩潰。但現在元良是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一定要保持冷靜,陪在元良身邊,一直守護着他。
二王爺讚許的點點頭,小思真是不一般的女子。如果是其他女子的話早就嚇得尖叫了,但是小思還能保持冷靜,知道要找大夫來給小郡王診治。
二王爺頹然的神色,伸手拍打着腦袋,說着:“小思,如今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根本沒有人願意來到王府爲元良診治,大家都是踩高就低,勢利眼。如今我們失勢,哎……”
真是世態炎涼,說到這裡,二王爺再也說不下去。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早點幡然醒悟的話,也不會自釀苦果。如今,一切都成定局,只是害苦了小郡王。
頓了頓,蘇小思纔出聲說着:“二王爺,你好好照顧元良,我親自去請大夫。”
說着,小思朝着城南李大夫鋪子飛奔而去,半路上遇到孟南峰。
看到小思焦急的模樣,孟南峰喊住她,問道:“小思,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爲什麼如此着急?”
“孟大哥,元良身上傷痕累累,但是如今二王爺失勢,根本沒有大夫願意上門爲元良診治,我擔心……”說着,小思秀眉輕蹙,臉上帶着淡淡的失落。
孟南峰看到小思愁眉苦臉,伸手拍着她肩膀,溫柔的說着:“小思,你別擔心,我跟你一起去,就算不給二王爺面子,但也會顧慮到將軍府的勢力。”
聽到孟南峰的話,蘇小思激動的點點頭,拉着孟南峰的手,邊跑邊說:“孟大哥,謝謝你,我都忘記可以求你幫我。”
“小思,別擔心,小
郡王肯定會沒事的。”
孟南峰心中不是滋味,看到小思爲了另一個男人如此着急的模樣,但是他心甘情願的幫小思。因爲小思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就算只是成爲她的朋友,在孟南峰眼中都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來到城南李大夫店鋪,孟南峰率先一步走進去,衝着李大夫說着:“李大夫,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小郡王受傷在家。”
李大夫擡起頭來,看到是小將軍,臉上堆着討好的笑容,說着:“小將軍好,只是你看我這裡還有這麼多病人,只怕沒有辦法跟你走一趟了。”
孟南峰目光冷冷的掃了一圈,儘管這些坐着不少人,都等着李大夫給他們診治。但是,他們都只是傷寒感冒,根本不需要李大夫親自出馬。
想着孟南峰一把抓着李大夫的衣領,說着:“李大夫,我親自上門來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故意糊弄我嗎?”
“小將軍,饒命啊,我怎麼敢糊弄你呢?只是如今二王爺是罪人,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啊,你明白嗎?”李大夫一臉害怕的模樣,緊張的說着。
看到這幅模樣,蘇小思也明白他在顧忌什麼。於是,她走上前,說道:“李大夫,你是救死扶傷的人,爲什麼要顧忌這麼多,難道二王爺是罪人,他的生死在你眼中就是不足輕重的小事嗎?”
聽到小思的質問,李大夫臉上帶着尷尬,垂着頭,小聲的說着:“我並非是這個意思,只是……”
說着,他擡起頭來,看到蘇小思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關於皇上想要納蘇小思爲妃,但是被蘇小思拒絕的事情,他們都是有所耳目的。
如此看來,蘇小思可是不能得罪的人,否則的話,皇上一定會怨恨他們的。
李大夫臉上帶着幾分畏懼,幾分猶豫,頓了頓,才說道:“好吧,我跟你們走一趟,看你們的架勢,如果我不跟你們走一趟的話,你們誓不罷休了。”
李大夫無奈的說着,然後拿起藥箱,跟着他們走出藥鋪。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蘇小思知道剛纔的話有點過分了,但是她真的很生氣,很氣憤。一想到奄奄一息的元良,她的心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着,痛苦萬分。
走了許久,蘇小思才輕聲說道:“李大夫,我剛纔對你說話有點重,請你不要跟我置氣。”
李大夫摸着花白鬍子,無所謂的說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今只怕沒有任何一個大夫敢踏進王府,否則的話你們也不會來找我。”
蘇小思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
確實,如今根本沒有人願意踏進王府半步,而李大夫一向是不在乎世俗眼光,在他眼中只有患者,沒有門第之分。這就是蘇小思爲什麼主動求他,甚至說出那種過分的話。
想着,蘇小思垂頭,在心中默默想着: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至少她遇到的每一個人都願意幫助她。
孟南峰看到小思垂頭,伸手拍着她肩膀,柔聲說道:“小思,你別擔心,李大夫的醫術很高超,小郡王一定會沒事的。”
蘇小思回身,對着孟南峰嫣嫣一笑,說道:“孟大哥,謝謝你。”
三人來到王府,李大夫仔細個小郡王診脈,眉頭緊蹙,半響才說着:“小郡王的傷勢十分嚴重,只怕是……”
看到李大夫皺着眉頭,連連搖頭的模樣,大家都嚇得半傻,二王爺湊上前去,緊緊抓着李大夫的手,着急問道:“怎麼了?”
李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些傷口很深,不少地方都傷到筋骨,如果找不到一味珍貴藥材的話,就算烏元良醒過來,也只能成爲一個廢人了。看着年紀輕輕,如果真的成了廢人的話……
李大夫不敢繼續多想,只好看着二王爺,說道:“小郡王的傷痕很深,如果找不到天山雪蓮,只怕他今後再也不能站起來,因爲他的腳筋手筋都被挑斷了。”
聽到李大夫的話,彷彿平地起驚雷,大家心中十分害怕。
蘇小思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她整個人被掏空一樣,李大夫的話一遍遍出現在腦海中,她眼中噙滿淚花,但倔強的仰着頭,不讓淚水滾落下來。
她看了一眼烏元良,問道:“李大夫,難道你藥鋪中沒有天山雪蓮嗎?”
“沒有。天山雪蓮是一種十分珍貴的藥材,三十年纔開花一次,生長在西北天山上,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中,想要找到一株盛開的天山雪蓮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李大夫摸着鬍子,失落的說着。
其實,如果烏元良的筋脈沒有被挑斷的話,這點小傷對於他而言,是小菜一碟。
但是,現在看着烏元良身上的傷口,他倒吸一口冷氣,天牢真是折磨人的地方。聽說裡面的小廝都是吃人骨頭不吐渣的地方,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了!
二王爺跌跌撞撞朝着烏元良牀邊走去,緊緊地握着他的手,悲傷的說着:“元良,都是爲父的錯,如果不是爲父貪戀權貴的話,你也不用受盡折磨。”
說着,二王爺抹着眼淚,委屈的哭起來。
蘇小思緊咬着嘴脣,看到心愛的男子躺在牀上,沉睡着,而大夫卻一籌莫展,這樣滋味簡直如同刀絞一樣,讓她生不如死。
但是,小思明白現在她一定要保持冷靜,元良還等着自己救他的,自己一定不能自亂陣腳。
如果元良是中毒的話,自己還能幫他解毒,但偏偏是筋脈受損,想着,蘇小思十分懊惱,她擡頭,看着李大夫,出聲問着:“李大夫,如果我親自去尋找天山雪蓮,你覺得能找到嗎?”
“你……”
李大夫臉上帶着詫異,如同聽到天大笑話一樣。她一個女孩子想要到天山上尋找雪蓮,簡直是癡心妄想。
蘇小思明白李大夫的顧慮,說道:“李大夫,我知道你懷疑我的能力,我只是一結女流之輩,但是我跟小將軍一起去打敗匈奴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所以我一定可以找到天山雪蓮來救元良的。”
被蘇小思這麼一提,李大夫也想起來她確實不是凡人,但是去天山的話,路途遙遠,這一路上不知道會遇到多少風險,更別說能找到天山雪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