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鳶尾那雙清妍而又夾雜着些許疼痛的眸光看着近在咫尺的寧折顏,儘管黑夜將一切都遮蓋掉,但是衛鳶尾卻依舊看得到閃爍在寧折顏眸中的那種痛楚。
那種痛楚很細碎,但是卻是長年久月累積下來的,如同針一樣,密密麻麻的扎入衛鳶尾的心中。
“小尾巴,折顏求求你了,折顏幫了你那麼多次,這一次你就幫幫折顏好不好?折顏這樣活着,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寧折顏從未在衛鳶尾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衛鳶尾聽着寧折顏的話,他的每一個字都讓衛鳶尾的心爲之顫抖,更是讓她喉嚨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她知道寧折顏這些年活得很苦。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都活在孤獨之中,沒有人和他說話,他也沒有可以傾訴的人。
最重要的是,一向高傲冷俊的他又怎麼肯去做別人控制的傀儡!
寧折顏一生都在追尋着兩樣東西,那就是一具健康的身體,然後便是灑脫不羈的活着。
前者他做不到,但是後者他也更是不願意放棄!
“折顏,我不想讓你死,也更是不想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說不定找到幕後的那個人,一切都解決了,甚至你還能夠擁有一具健康的身體呢!”衛鳶尾纖長的手緊緊的拉住寧折顏那身妖紅的華裳,輕輕眨動的眸光中滿是希望的光環。
寧折顏對着衛鳶尾輕輕搖着頭:“小尾巴,折顏已經死了,只是幕後的那個人通過某種禁術讓折顏的意識保留,存活下來而已,當禁術解除,折顏的意識也就消失了。”
“不管是意識也好,還是活人也好,現在我不允許你死!”衛鳶尾這一次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寧折顏的衣裳,長長的指甲嵌入寧折顏的肌膚,似是想要刺激寧折顏,想要寧折顏冷靜一下般。
然而寧折顏的面色卻是任何的波瀾,看着衛鳶尾的眼神越來越妖豔,也越來越迷人,許久寧折顏都沒有開口說話,好似是在
等待着什麼東西一般。
一身月牙白衣的慕瑾立在美容醫館的屋舍之中,除了天上那一輪明月從窗戶中射進來的月光之外,周圍便沒有任何光亮。
慕瑾漆黑幽深的眸孔只是淡淡的在屋舍中掃視幾眼,隨之便屏住了呼吸,閉上眼睛,用耳朵靜靜的捕捉着周圍的聲音。
“嘭”的一聲,一根根銀針從寧折顏的袖中飛出,全都射到了周圍的石壁以及那通往地宮的入口處。
寧折顏這是在故意引慕瑾進來。
衛鳶尾立刻去止住寧折顏的動作,但是寧折顏卻是伸手抱上衛鳶尾的腰,另外一隻手輕輕一揮。
那放開的牀簾便被掀開,寧折顏抱着衛鳶尾輕輕一躍便飛到了牀上,順勢整個人便壓到了衛鳶尾的身上。
衛鳶尾一下急了,雙手拉扯着寧折顏的衣角,更是拼命的掙扎着:“寧折顏,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衛鳶尾一邊用手捶打着寧折顏的身體,一邊哀求着,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然而寧折顏的面色上卻始終無動於衷,對於衛鳶尾一次又一次的捶打和掙扎,以及留在他身體上的指甲印,他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痛。
“其實折顏剛剛不應該告訴你那些的,應該直接讓你恨折顏,誤會折顏是一個壞人,但是折顏又好怕下輩子會在遇到你,但是你卻只記住了折顏的壞。折顏錯過你這一次,不想在錯過下一次了……你原諒折顏的自私好不好?”寧折顏一下將衛鳶尾的兩隻手束縛住,濃密烏黑的長髮從肩頭滑落下來,遮住了衛鳶尾那張滿是痛楚的臉色。
“撕拉”衛鳶尾身上的衣物被寧折顏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白皙圓潤的肌膚便從中露了出來,那麼的白皙,那麼的誘惑。
而那系在脖頸上的那根紅色絲帶在黑夜中又是那麼的耀眼、矚目。
衛鳶尾身體縮成一團,眉頭緊緊的皺着,薄如蟬翼的睫毛上在不知不覺中被淚水浸溼,喉嚨如同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酸澀的
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寧折顏歪着頭,張開嘴,輕輕的咬住那根紅色絲帶。
衛鳶尾那帶着隱隱啜泣的聲音低低的從喉嚨中發出:“你在不放手的話,等慕瑾進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他,我是自願的。”
寧折顏的動作一滯,望向衛鳶尾的妖豔眼神猶如瞬間被擊痛一般。
而與此同時,連接地宮外面的門也在這時被強大的內力震碎開來。
一抹橘黃色的燭光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地宮門前。
那強大的內力刮帶起的風,將散落在石壁牀上的帷幔,層層掀起。
寧折顏和衛鳶尾兩人保持着這種動作,互相看着對方。
當衛鳶尾聽到那聲巨響的時候,衛鳶尾的呼吸猛的一緊,雙手更是在瞬間抱緊了寧折顏的身體,下意識的便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寧折顏的身體。
而寧折顏卻是如磐石一般,保持壓在衛鳶尾身上的動作不動,而那咬着衛鳶尾紅色絲帶的雙脣卻是妖嬈的向上翹起,眸光溫柔而又深情的看着衛鳶尾。
而嘴上卻是用那兇狠無比的語氣對衛鳶尾吼道:“折顏爲你做了那麼多,你陪折顏逍遙快活一夜又如何?”
衛鳶尾聽到這句話,整雙眸子瞬間染成了赤紅色,即便衛鳶尾現在還沒有看到慕瑾,但是卻已經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脹烈開來,那種威壓和害怕感,從衛鳶尾的每根汗毛孔中滲透出來。
冰涼冰涼的,讓衛鳶尾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
下一秒,一股凌厲的掌風便直朝寧折顏襲擊而來,還未靠近,衛鳶尾便已然覺得全身的肌膚就跟火燒一般,溫度十分的灼人,甚至能夠直接透過肌膚,刺激着你的血肉。
“慕瑾,不要!”衛鳶尾下意識的便大喊一聲,然而這個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那一掌凌厲的掌風已經嚴嚴實實的打在了寧折顏的後背上。
衛鳶尾剛說完這句話,寧折顏整個人便倒在了衛鳶尾的身上,失去了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