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夜深人靜,越是人間團圓時,衛鳶尾便越發的想念慕瑾。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慕瑾已經成爲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鍾離弦細細的聽着,神情似乎極爲的認真,隨後掀開雙脣緩慢的道:“慕瑾從不是一個好色之人,他在新婚之夜便要與你洞房,本宮倒是真的十分的好奇,你可要知道在五年前,一直在迎娶太子妃的第三年,慕瑾才與太子妃同牀共枕,怕是在那個時候,慕瑾便已經對你產生情愫了吧?”
鍾離弦說的並不誇張,可是衛鳶尾卻是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的,而且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的確十分的尷尬,那個時候的她甚至可以用狼狽來形容。
“那太子又是什麼時候對我產生情愫的呢?”衛鳶尾饒有興趣的說着。
他哪是對她產生情愫了,只不過是想要解決膨脹的男性荷爾蒙而已,亦或者他只是想要搶慕瑾的東西而已。
這個問題倒是讓鍾離弦有了一絲絲的猶豫,似乎思考了許久,當鍾離弦的眸光重新對上衛鳶尾的眸光時,衛鳶尾分明在鍾離弦的眸中看到了一抹讓她偏體生寒的眸光。
“或許是在青城驛站時,你的聰慧吸引了本宮,或者是你每隔兩個時辰查看本宮一次腿傷時,亦或者是你穿着本宮命人特製的華裳,萬衆矚目出現在萬花樓的那一剎那,總之……你有很多次都讓本宮的心絃爲你而波動!”鍾離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本是凜冽的眸光在此時卻散發出柔和蜜意的光芒來。
漸漸的,鍾離弦的呼吸離衛鳶尾越來越近,兩人的距離更是十分的貼近,幾乎只要輕眨下眼眸,兩人的鼻尖便能碰在一起。
鍾離弦的修長如玉的手輕捧住衛鳶尾的容顏,略微的閉上眼睛,便要親上衛鳶尾的雙脣。
在鍾離弦嫣紅的雙脣離衛鳶尾的雙脣還有一個食指的距離時,衛鳶尾的雙脣卻是慢慢的裂開了一條優美的弧度,話語宛若山間的泉水,輕靈動聽:“太子,你就沒有
想過,我嫁給慕瑾八年時間以來,卻從未懷有過身孕呢?而且慕瑾還是那麼喜歡孩子的人!”
鍾離弦微眯的眸光倏地一下睜開,纖濃的睫羽在橘黃的倒影下在眼瞼處留下一團濃密的扇影:“他在喜歡孩子又如何?他現在一心想的是復仇,這個時候你要是懷上孩子,對他而言,只是一種拖累!”
“對太子而言是拖累,但是對他而言卻是喜悅!”衛鳶尾眸光直直的望着牀上落下的吊墜和花穗。
“你……難道不能生育嗎?”鍾離弦遲疑了一下,眉頭卻是微皺了一下。
衛鳶尾揚起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深邃,也越發的好看,本是抵在鍾離弦胸膛的手,反而勾起鍾離弦的脖頸,微笑道:“怎麼會呢?在青城的時候,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眼就斷定你找來的那個寧折顏是假的呢?因爲我在參加鵲橋會的時候見過真正的寧折顏了……”
衛鳶尾越說,眸光也越發的柔和,幾乎都能從瑩潤的眸光中滴出水來了。
衛鳶尾的反常反倒讓鍾離弦的眉心不由的皺了一下。
“然後呢?”
“然後,寧折顏要我做他的莊主夫人啊,我是不是很受男人歡迎啊?”衛鳶尾慢條斯理的說着。
“這應該不是重點!”鍾離弦似乎隱隱的猜出了些什麼,但是卻又是不敢確定。
“我無意被寧折顏栽種的花刺刺到了,你猜怎麼着?”衛鳶尾衝者鍾離弦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意。
“你中毒了?”鍾離弦從嘴中吐出這兩個字,語調有些冰冷。
“是,但是這不是重點,這種毒對我身體不會有任何害處,反倒每毒發一次,便會讓我變得越發漂亮,有魅力,你是不是覺得我比第一次太子見到我時更加的漂亮了呢?”
如果衛鳶尾不說,鍾離弦倒還真的沒有意識到這點兒,雖然衛鳶尾看上去沒有多少的變化,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給人的感覺卻始終不同。
明明她的容顏不是絕色,可是卻是很能吸引住
人的目光,只要是稍稍打扮一番,便能勝卻任何人。
與其說吸引他的是衛鳶尾的容顏,倒不如說是衛鳶尾身上那股子迷人的氣質。
“若是這樣說的話,反倒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是啊,當然是一件好事,就是到現在,我都覺得寧折顏給我下這種毒都是爲了好,我真的都想那一塊兒牌匾將寧折顏給供起來!”衛鳶尾邊說着邊笑着:“因爲,他給我下的毒,除了他能碰我之外,其他的男人若是碰了,我就會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衛鳶尾說完裂開紅顏的雙脣,十分愉悅的笑着。
鍾離弦聽到這一下與衛鳶尾拉開了一段距離。
繼而又說道:“也就是說,當你被寧折顏下了這種毒之後,慕瑾再也沒有碰過你?”
“不然呢?他要是碰我了,你覺得他還能好好的活着?這就是我爲什麼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懷孕的原因,如果太子不相信的話,可以驗證一下,不夠太子若是死了,我也要死了,哎……”衛鳶尾倒是有些懊惱。
鍾離弦動了幾下脣角,打量着衛鳶尾的神情,幾乎想要從衛鳶尾的神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本宮不相信慕瑾知道你中毒之後什麼事情都不做,即便你真中了毒,你的毒也應該被寧折顏給解了!”鍾離弦面色有些猶豫,他真的看不出衛鳶尾到底說的是真還是假。
“鍾離弦,如果不是因爲我現在還不想死,我就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你,殺了你,慕瑾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而我這小小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衛鳶尾一下收住笑容,繼而繼續說道:“我剛剛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後來,最終我還是輸給了我自己的命!”
鍾離弦的眸光猛的收緊,衛鳶尾望着他的眸光分明是帶着強烈的恨意的,可是卻又是那麼的平靜。
“太子,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接下來你想怎麼做是你的事!”衛鳶尾平坦在鍾離弦身下,閉上了眼睛,一副任憑鍾離弦處置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