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幫我,難道你想要離開王府?”衛官姝的眼眸亮了亮,衛鳶尾這個傻瓜三番五次的想要離開王府,如今看這情形也不無可能。
“若是姐姐能夠助我一臂之力,這王府便是姐姐的天下了。”衛鳶尾微微一笑,她順利的從衛官姝的臉上看到了猶豫。
衛官姝半信半疑的打量着衛鳶尾,心中暗道衛鳶尾該不會又有什麼花招吧?
“衛鳶尾,你該不會又戲耍於我吧,王爺對你可是真真的好。”
“王府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金絲籠,我衛鳶尾要的是翱翔蒼穹的自由。”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像衛官姝這種生長在深宅大院的女人是無法理解的。
衛官姝思忖片刻,便嫣然一笑:“不知妹妹想要姐姐怎樣幫你?”
“一個字,拖。”衛鳶尾相信以衛官姝的聰明定然能夠領略到這個字的深意。
樓閣中雲邪與王碩對弈,白子落下之時輸贏已成定局。
王碩拱手道:“王爺的棋藝高超,在下輸的心服口服。”
王碩深知雲邪用兵詭異,沒想到棋藝也這般的出神入化,着實讓他佩服的心服口服。
雲邪微微一笑:“承讓了,”
柳兒此時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王爺不好了,少夫人她被蛇咬了。”
雲邪微微一皺眉,忙隨着柳兒一起下了樓閣,王碩此時擔心衛官姝的傷勢也跟了上去。
衛官姝已經穿戴整齊,臉上的妝容恰大好處的將那份柔弱勾勒出來,她微微抿着有些發白的雙脣躺在青石板上,口中喃喃道:“雲哥哥,雲哥哥”
王碩見到美人遭此橫禍本是心神俱焚,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立刻明白了幾分,原來少夫人的心中依舊牽掛着雲邪,他的心中泛起一陣苦澀,他怎麼忘記了當年京都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這對青梅竹馬的戀人。
兩人無論是家世還是容貌或才情都是極其相配的,只不過後來兩人陰差陽錯的成了陌路,如今再次相
逢,怎不再續前緣?
王碩本能的轉過身去黯然離開。
“少夫人傷在哪裡了?”雲邪冷冷的掃了柳兒一眼。
柳兒慌亂的撩開衛官姝的手臂,只見雪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現兩個毒蛇牙印,並且那傷口已經變成了黑色。
“少夫人且忍一忍。”雲邪蹲下身,執起衛官姝的手臂,便從腰間拿下一把匕首,將傷口戈開。
刀口劃過肌膚的痛楚讓衛官姝的身體本能一顫:“雲哥哥,疼……好疼。”
十三歲那年,雲邪同衛官姝一起去北郊行宮玩耍,當時在北郊行宮的花園中,衛官姝被毒蛇咬到,雲邪就曾經用這種方式來爲她清除過毒素,時過境遷,事情再次重演,雲邪依舊奮不顧身的救她,看來是她錯怪了他,她的雲哥哥一直沒有變。
直到衛官姝手臂上的血變得鮮紅,雲邪才從身上扯下錦緞將她的手臂包紮起來。
衛官姝的另一隻手一直牽着雲邪的手,迷迷糊糊道:“雲哥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姝兒。”
雲邪望着那隻柔夷,柔聲安慰道:“好,雲邪不會離開你的。”聲音低沉,眼眸深處卻是一片深邃,像是隱藏着某種東西般。
衛官姝雖然昏昏沉沉的睡去,可是那隻手卻緊緊的握着雲邪的大掌,讓雲邪無法脫身。
雲邪的心中升起隱隱的不安,他沉聲說道:“王妃還未出來?”
“未曾見到王妃的身影。”玄離有些尷尬的說道,此次他們隨行的女眷只有四人,柳兒還要照看着衛官姝,阿青跟衛鳶尾在一起,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好意思前去催促?
看到衛官姝的臉色有些潮紅,雲邪將手撫上衛官姝飽滿的額頭,只覺得手下是一片滾燙的肌膚。
“玄離,你去跟墨城令說聲抱歉,本王要帶着少夫人下山就醫。”雲邪彎腰將衛官姝抱起。
安頓好衛官姝之後,雲邪便朝着玉墨泉走去,只見偌大的玉墨池中只有氤氳的霧氣,還有池子中央翻滾的泉眼,岩石上則刻着幾個字,
後會無期。
雲邪的眼眸瞬間赤紅,那是衛鳶尾寫的字,衛鳶尾你可真夠心狠的,原來這幾日你對本王的溫柔繾綣都是假的,原來你心裡想的一直都是從本王的身邊離開。
雲邪忽然大笑幾聲,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栽過跟頭,衛鳶尾可謂是開了這個先河,好,很好,真是太好了。
玄離看到雲邪從遠處帶着一股強大的戾氣走來,心中暗道不妙,果不其然,雲邪咬牙道:“即可回城,封鎖城池,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玄離的心中倒吸一口冷氣,能讓王爺如此動怒的人也只有王妃了,看來王妃又失蹤了。
雲邪冷靜下來便說道:“玉墨池與墨江相通,派人立刻盤查墨江附近之人。”
墨江上冷風習習,衛鳶尾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全身水淋淋的,素白的衣裙緊緊的貼在身上,身體的起伏皆勾勒出來,滴着水珠的墨發蜿蜒在脖頸前,那雙沾染了水汽的眸子越發的勾魂攝魄,活脫脫的一個水妖。
寧折顏的眼眸中綻放着驚豔,良久他才笑道:“看來折顏的毒果然能讓女人脫胎換骨。”以前的衛鳶尾雖然長得清麗但是沒有一分女人的柔媚,如今卻是恰到好處,多一分太濃,少一分太淡。
寧折顏將兩套便裝丟給衛鳶尾:“快些換上,否則你男人就要追來了。”
待兩人換好衣裙後,寧折顏將兩張人皮面具對給她們,他也戴上了一張極爲普通的面具,只不過那是一個女人的面具,衛鳶尾此時才注意到寧折顏竟然穿的女子衣裙。
衛鳶尾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次是意外,但是第二次便是習慣了,寧公子日後我們便是好姐妹了,喔,不對我該叫你寧姐姐。”看來寧蛇妖有被掰彎的潛質。
寧折顏咬牙笑道:“折顏爲了衛姑娘可謂犧牲頗深,不知衛姑娘要怎樣還折顏這份情誼?恐怕就算衛姑娘以身相許也未必還得清。”
衛鳶尾掏了掏耳朵:“寧公子每次都這樣說,我的耳朵都要生出繭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