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若是說她不可理喻,便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若是說她不可理喻,這心火就一拱一拱的。
“女兒纔沒有不可理喻呢,說的也是事實啊,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母親就在這裡說平白讓女兒白高興了一場可又怎麼辦?人家要是不同意啊,你這麼說不要羞死女兒嗎?”蕊蕊急得胡言亂語道。
“他敢,母親不是說了嘛,等到了第八十天的時候,母親威脅他,到時候若是不同意娶你這一切就將前功盡棄,他肯定會答應娶你的,放心吧,母親啊可以給你打包票!”花蕊夫人拍拍胸脯道。
蕊蕊卻遙遙頭道,“不要女兒想用自己的方法得他的歡心!若是母親強行讓他娶女兒,可未必真心喜歡女兒,日後也未必肯善待女兒!”
沒想到平日裡的看似沒長大的女兒,能想到這一層,不過她有自己的一般理解。
“蕊蕊啊,你這樣想法固然是好,可是你們完全可以在婚後相處啊!讓他可以慢慢的瞭解你的好,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又道,“如果你等他治好之後在跟他說這件事,他絕不會會同意,到時候人一走,你哪有機會與他相處,這段緣分便錯過了!”
“可是女兒想讓他心甘情願地娶呀!”蕊蕊顰眉糾結道。
“傻孩子,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這方面的喜歡與不喜歡了,很多夫妻啊都是成了親之後,才漸漸接觸在一起,最後白頭偕老!”花蕊夫人溺愛一笑。
“不管他喜不喜歡你,女子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都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母親,我想嫁給他,我想給他洗衣做飯,我想給他縫縫補補,我想給他生兒育女,現在這想法越來越嚴重了……”說着說着,臉上便黯然,“可是一想到他不喜歡女兒,不想娶女兒,女兒這心啊就難過的想要死掉了那般,都不想活了!”
沒有想到女兒竟然用情至深!
花蕊夫人堅定道,“不管母親用什麼手段一定會讓他娶你的,日後幸不幸福就在於你自己把握了!這夫妻兩人之
間的事情,不是旁人能夠左右的!”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母親這法子可行,先想辦法嫁給他,至於日後再怎麼辦到,時候再說吧!
前幾次,人一直都是昏迷的,現在呢倒是可以清醒,有時候甚至還能說話!
蕊蕊現在每天都陪着他,寸步不離,就連晚上也在牀邊守護,將外面打探來的消息,一一告訴他,給他解悶。
“南詔發生了什麼事?”嗓音很沙啞,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潤。
“倒有一件事情,南詔皇上,讓皇后娘娘帶兵打仗,而皇后娘娘頗有本事,三萬萬將士被她震懾住了,都服服帖帖的呢!”
蕊蕊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大家都說南詔皇后長得非常漂亮,不過是一個空皮囊而已,大家對她帶兵打仗的事情都帶着質疑,沒有想到他竟這麼有本事,堵住了衆人的悠悠之口。”
百里長生閉上眼沉默着。
帶兵打仗!
他怎麼捨得讓歡兒帶兵打仗呢,那該有多苦啊!
“其他的倒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不如我給你,唸書吧!”蕊蕊輕聲問,“你想聽什麼書?”
“隨便!”百里長生聲音平靜道。
蕊蕊便找來素來男子喜歡聽的書,用少女特有的清脆聲音道。
這晚上,大家整裝後三日出發!
秋葉鈺澗徹夜摸索進來,正聽見牀上女子囈語,“萩水澤衣…萩水澤衣……”臉色突然一變。
萩水澤衣可以說,這是一個男人的恥辱與噩夢的存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記得他!
在夢中,玉傾歡夢見一個長得十分俊美無雙的男子,穿着火紅的長袍,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深情的喚着自己的名字!
這個人是誰?
爲什麼自己感覺到如此的熟悉?
他叫什麼名字?他與自己有什麼瓜葛?他用那一雙好看又迷人的雙眼,難過的看着自己,彷彿被人遺棄了…自己的心也跟着悲痛起來…在夢中自己說了什麼根本就不知道!
秋葉鈺澗見玉
傾歡不僅喊着別人男人的名字,而且竟然還哭了!他哪裡還忍得住?
一把提起女子的前襟,直接從牀上扔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砰一聲巨響!
將少聽見有動靜立即穿鞋走到玉傾歡門前,裡面卻傳來一男子暴怒的聲音,“滾,不許進來!”
將少聽過秋葉鈺澗聲音,所以認得他,“屬下告退。”
玉傾歡被甩的直接迷糊,躺在地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剛纔自己不是睡在牀上的嗎?怎麼現在現在躺在地上,莫非自己滾下來了?
眨着雙眼,裡面的迷霧之色漸漸褪去,一個鯉魚打挺立即起來,戒備的看着眼前男子躲得遠遠的。
“大半夜的,你闖進來做什麼?”
“笑話,你是朕的皇后,朕進來還用的着闖嗎?”秋葉鈺澗儘量保持平和,招手讓她過來,“來,你都快走了,咱倆夫妻說說夜話,站這麼遠做什麼,過來……”
這態度,完全不像是把自己摔下牀的罪魁禍首!雖然面上帶着溫和之下,可是那額角鼓起的青筋,嘴角微微的抽搐……完全就將他的怒氣暴露出來了!
“不用,我就站在這裡,有什麼話就快說!”玉傾歡自然是不會上當。
秋葉鈺澗也不以爲意,緩緩放下手坐在牀邊,似笑非笑道,“剛纔做什麼夢了?是不是夢到我了,口口聲聲說,我愛你,別離開我,我愛你!”
玉傾歡臉一黑,身整個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這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啊!
當她傻啊,要是自己真做了這樣的夢,他會氣成這個樣子?
沒準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裡的話全說出來,被他碰巧給聽到了。可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呢?夢裡全然都不記得了……
“說啊,夢到什麼了?”秋葉鈺澗皮笑肉不笑問。
玉傾歡非常老實的交代,“不知道,我忘記了!”可是那心裡的悲痛卻依然存在,眼角好像溼了,一摸,竟然臉上還掛着淚?
“真的忘記了?”秋葉鈺澗笑容不退,反而越發譏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