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他
華少那雙眼睛幾乎是惡狠狠的盯着賀泓勳,直恨不能在他身上剜出一個洞來?也前和好。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在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們……認識??華少舅舅有些不解的問。心頭卻在不由得驚訝,既然認識怎麼剛剛都相互不說話呢?
這眼見着時間也不早了,賀泓勳提出先帶林芽回去。而賀婭蘭也隨之站起來,表示着他們也正有離開的打算,不如就一起好了。
從頭到尾賀泓勳都沒反抗,當然,若是他反抗的話,有人現在就已經在地上躺着了。
既然是跟林芽有關,他就大體可以猜到華少那隻下半身動物對她做過些什麼了。媽的?連他都想揍他了?
……
“別找理由??韓熠身影一晃的擋住賀泓勳,就勢把他往門上一壓,在那地動山搖的撞門聲中,一雙眸子灼灼的盯着他,微紅的眼中好像帶着火苗子?
“我一直想問問你,一直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很愛林芽?嗯?我怎麼總是感覺你沒有那麼愛她呢?如果你愛她的話,爲什麼白清音回來後屢屢針對林芽,你卻連管都不管?你是不是心裡還愛着白清音?賀泓勳,你喜歡白清音?從小就喜歡,你要娶的人是她啊,你怎麼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其實你還是喜歡的吧?兩個女人都喜歡的吧?這點兒倒是不錯啊,坐享齊人之福啊——啊?啊痛痛痛??
在賀泓勳從洗手間出來正洗手時,韓熠推門進來。
華少等人被先送走後,由於賀婭蘭來的時候是坐韓熠的車來的,可現在都別提他喝的多多,喝一點酒都不能開車。介於賀泓勳也喝了,所以他已經提前打電話讓陳少尉過來接他們一干人等。
賀泓勳暗暗看賀婭蘭一眼,久久沉默。(
“一個菸頭怎麼夠?二哥你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要我當時在場的話,我肯定會往死里弄那個畜生?最好是讓他下半輩子斷子絕孫??韓熠微揚着脖子的說完,隨之捅了捅臉色已經很是難看的華少,“哎,我說的是吧??
亦或者說,若是韓熠知道林亞是他的親妹妹,他是不是就不會在感情上再搖擺不定,想放棄她卻又不甘心,不放棄她卻又沒資格了?在大家都以爲他不知道韓浩民和林姿的事情,實則在當天他就知道了。sxkt。
是的,她現在的狀態非常之灑脫。
韓熠還沒在那口不擇言的說完呢,賀泓勳便冷着臉捏着他的耳朵一擰,隨之帶着他往旁邊拎去。
這個傻子,他早就告訴他平時多長個腦子,別長着自己身份和那點兒家底兒就出去得瑟,早晚有一天讓黑道給剁了?
韓熠借喝酒的功夫眼神在兩人身上飛快的轉了個來回,以他對華少和賀泓勳的瞭解,自是清楚肯定又是華少出去惹事兒,還偏偏惹到了賀泓勳頭上去?
韓熠對林芽的這固執和這份情感,完全比他想的簡直要深的多,他甚至會有種感覺,這早晚會影響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他喝多了,他的看出來。所以對於這種無厘頭問題他願意開口解釋,已經很給他老大面子了。
就比如他父親這件事,若換做之前的韓熠,只怕早就鬧翻天的去質問韓浩民了,可是他那邊卻完全沒有動靜,就好像根本沒聽過這個消息一樣依然每天該幹嘛幹嘛,該忙活忙活,該樂呵樂呵,這種冷靜和平靜,直讓人感覺太過於異常。
自是心領神會她的意思,其實她這動作,就只差伸出一雙手來了,賀泓勳直覺得最近這小丫頭真的變得越來越愛撒嬌了。
因爲她的姓格賀婭蘭是瞭解的,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掩飾什麼,而那位某某人的舅舅呢,林芽也根本就沒將他和華少放在眼裡。畢竟兩個出門就愛玩女人的男人,不需要別人給他們太多的尊重。她也權當眼前沒人,自己圖個舒服。
是的,雖然他極力避免,現在看起來又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可是這種預感,真的越來越強烈。因爲現在的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已經變得,完全讓人猜不透了。
別以爲他和華少關係有多好,他可不是他的發小,只是一些風月場合的酒肉之交而已。別說揍他了,暗地找人剁他都行?
雖然今晚她一上車就拉着林芽,跟她說了很多的話,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她還是爲當時林姿的事情跟她道了歉。不過,賀泓勳心中那種百感交集的感覺告訴他,若是有一天賀婭蘭知道她身邊坐着的這個女孩子就是當年那個林雪的女兒,她還會對她這樣心平氣和嗎?還會像最開始見到的那樣喜歡她嗎?
她的小肚子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平坦,而有些輕微的隆,所以這樣蜷着腿兒坐在榻榻米上難免有些憋屈,現在這副伸胳膊撩腿兒的狀態那是一個正正好?
當然,準確的來說是,她變得越來越懶了。每當她懶的時候,她就愛跟他撒嬌。
答案究竟是什麼,他想想也會知道。可是秘密藏在心裡的感覺,突然有些悶。
賀泓勳冷眼的看了韓熠一眼,從到到尾訓斥的口吻才終於變得和緩了一些,“我不想做任何人事,也不想搭理或者得罪任何與我無關的人,我現在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其它的什麼都不想管。韓熠,你少給我添堵??
回去的時候,吃的太飽的林芽遲遲不肯下車,一條小腿兒晃悠在外面,一條小腿依然在車上的衝賀泓勳嘟嘴兒賣萌。
這種感覺很微妙。
韓熠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半開着窗戶夾着根菸抽到一般昏昏欲睡,卻突然被燙醒的咒罵一聲,關掉窗戶後再度打起盹兒,後面賀泓勳和賀婭蘭各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林芽坐在中間。
在賀泓勳回去的時候,林芽已經吃到雙手撐在榻榻米上,伸直着一雙小腿兒,摸着肚皮的直覺得今天這頓是真心吃嗨皮了。
想到他是在說今晚的事,賀泓勳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沒好氣的道,“我是去泊車。如果車子都可以停在門口的話,你以爲我願費那個事??
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就是不說話的只用眼神可憐巴巴的示意着他。“老公……?
“管?我怎麼管?難道讓我跟白清音說,你怎麼不滾回韓國去,在中國添什麼堵?我早就不愛你,不喜歡你了,你別每天在我面前晃悠,那別再那自取其辱了的用自己的熱臉倒貼別人的冷屁股了?是不是非要我說這種話,才叫我管?可是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人家白清音回國是發展事業的,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至少發展事業這點兒是真?更何況人家沒跟我說半句要求感情複合或者示愛的話,我在這自作多情的說個什麼勁?你又在那蹦達什麼,關你什麼事啊?你在那不平什麼?是你病還是你有病還是你有病啊??
以前他不知道林芽是韓浩民的女兒時,還從未有過,現在……
那話語中多少有點指責的滋味。
這種情況,華少完全沒法說是,也沒法說不是?只是端起酒杯悶悶的一口乾了?臉色憋紅的像是軟柿子一樣。
賀泓勳只能說,現在的韓熠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弟弟,頑劣,任姓卻沒有任何的壞心眼子,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是現在,除了偶爾的脾氣衝動一點,他已經能夠很好的掩飾起自己的心機和情緒,有時候連他都想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並不洗手,他只倚靠在門上定定的看着賀泓勳,半晌突然道了一句,“爲什麼把她一個人丟下??
賀泓勳微微一笑的放下酒杯,很是意味深長的道。“其實也算不上認識。只是那天在外面看到一個少女被個畜生欺負,我正準備出手救的時候,沒想到華少也出手了,那隻我丟出去的菸頭就跟認親似得,就這樣不偏不倚的掉進了華少衣服裡。?
這一點,從林芽雖然很想扮無辜,但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我是念在你喝醉了纔不跟你計較?是不是我很久沒揍你頓,你皮又癢了啊??賀泓勳聲音清冷的道,那雙眼睛宛如利刃一般,直直的射向面前那個齜牙咧嘴捂着耳朵的人。
不過,看到這個傻子是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只是賀泓勳很少去他們常玩的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他應該不會直接招惹到他。難道說……他招惹了林芽?
賀泓勳這不是第一次從車子裡把她抱出來,只是上一次是公主式的橫抱,而這一次是像抱女兒那樣豎着抱在手臂的一側。
這種方式,立刻就遭來了林芽的抗議。“老男人,只有人抱女兒才這樣抱哎。?
雖說是抗議,可那聲音卻軟的像是在撒嬌。賀泓勳並沒有直接回到別墅裡,而是抱着林芽從前院走到後院的轉着圈子,只因爲今晚下過雨後空氣很好,雖然清冷了一些,但是深呼吸一下肺脾卻格外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