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火勢越來越大,竟然有兩個男人都爲了葉海凝毫不猶豫的衝進了這場火海之,明明眼看着這棟別墅就要被燒燬了,到處都是越燃越旺的大火,卻還是毫不猶豫……
別墅裡的應急燈設備已經啓動,可以藉着微弱的光芒往前走去,到處都是燒焦的味道,氣味難聞到了極點。沈烈炎表情嚴肅的在裡面尋找着葉海凝的身影,眼前一片狼藉,根本什麼也看不見,煙霧太濃了。
“阿凝?你在哪裡?發出聲音!我來救你!”沈烈炎順着宴會廳的牆壁一直往裡面走去,找了很久可也沒有看到葉海凝的身影,身上都是燒焦的味道,裡面的溫度太讓人難受,好像在一個烤爐當。
趴在地面上的葉海凝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了誰在喊她,她撐着最後一絲力氣,在這濃濃的煙霧擡起了頭,喉嚨有些難受的艱難的發出聲音:“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救我……”
突然,沈烈炎聽到了她的聲音,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循着聲源的方向,他大概可以確定葉海凝在什麼地方了,聲音鎮定的安慰着她:“阿凝!你呆在那裡不要動!我過來救你!”
葉海凝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儘管她迷迷糊糊的有點聽不清這是誰的聲音,只知道自己獲救了!
昏暗的光線,沈烈炎終於看到了葉海凝所在的位置,可就在邁開下一步想要過去的時候,忽然又一站水晶吊燈被燒得只剩下鐵架子殘忍的掉在了他的身上,那尖銳的鐵架子刺進了他的腳踝,痛得他悶哼一聲,額頭上很快冒出了豆大般的冷汗。
葉海凝好像聽見了一個男人痛苦的聲音,是誰?她不禁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沈烈炎和她還是相隔着十幾步的距離,他強忍着疼痛,臉色蒼白的微笑着回答着她:“沒事,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沈烈炎的使勁的想要將這個吊燈從他的腿上拿開,可卻是那麼的難,他的整條腿被壓在地面上,鮮血開始在慢慢的滲透他西褲,然後了一大片,疼痛感繼續加重,痛得他咬緊了牙關,刺進他腳踝處的鐵架太深了。
漸漸地,空氣好像又傳來了水晶吊燈在房頂鬆動的聲音,晃晃悠悠,咯吱咯吱,沈烈炎猛地擡頭看去,那盞水晶吊燈正好就在葉海凝的頭頂上方,如果掉下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葉海凝乖乖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爲她身體有些無力,頭很痛,呼吸好睏難,快要撐不下去了,不停的咳嗽着,煙霧進入了她的喉嚨裡,一種窒息的感覺在掐着她的脖子。
咯吱……咯吱……
那盞吊燈眼看着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沈烈炎瞪大了雙眼,已經沒有時間了,他忍着那刺骨的疼痛,將刺進了自己腳踝處的鐵架狠狠地拔了出來,瞬間,鮮血四濺,痛得他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可是他終於掙脫了。
沈烈炎看着頭頂上那個搖搖欲墜的吊燈,踉踉蹌蹌的站起了身子,左腿鮮血淋漓沒有一點力氣,但在他站起的那一剎那,那個水晶吊燈毫無徵兆的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
葉海凝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她還沒有來得及擡頭看,身子就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猛地拉了起來,然後身子無力的進入了一個冰冷溼潤的懷抱,還有那淡淡的薄荷清香的味道,在提醒着她這個男人是誰。
“是你?”葉海凝擡起了頭看着那高傲的下巴,果然是陸非凡!剛纔跟自己說話的那個男人是陸非凡?可是好像聲音很痛苦的樣子,難道是哪裡受傷了?她上下打量着仔細尋找,好像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
就這樣那個水晶吊燈最終沒有得逞,而是掉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陸非凡神色凝重的脫掉了身上的那件已經溼透了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摟着她纖細的雙肩往宴會廳出口處走去,低頭看了她一眼,厲聲道:“快走!”
這裡的氣味真的很難聞,但是被陸非凡高大的身軀擁在懷,鼻息間是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場火燒得也很美,她想自己一定是燒壞腦子了吧。
那一桶水將陸非凡全身都浸溼了,此刻的他身上僅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可以清晰的看見他性感的腹肌和胸肌,但最帥的不是這些,而是他高大的身軀擁着身旁穿着西裝外套的葉海凝,替她在這場還在繼續的大火裡撐起了一片安全區域,一個身影高大,一個身影嬌小。
葉海凝偷偷地擡頭看着他緊繃的俊顏,在認真仔細的躲避着所有危險區域,站在他的身旁,好像呼吸沒有那麼困難了,也許是心理作用。
突然!
一個巨大的人體木雕朝着他們迅傾倒,已經燒焦了,上面還有火花。
陸非凡猛地將葉海凝拉進了懷,而那個被燒得通紅的人體木雕就這樣倒在了他的背上,真的很沉,而且很燙,隔着薄薄的白色襯衫,灼傷了他的皮膚。
他強忍着那股如烙鐵般的疼痛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用後背推開了那個人體木雕,終於重重地從他的後背上滾落到了地面上。
葉海凝看着他難看的臉色,俊逸的臉上滲出了一層汗水,表情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她緊緊的抱着他的身子,小聲的問道:“你沒事吧?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走吧!”
她知道自己對陸非凡來說就是一個拖累,如果不是自己,他穿梭於這場火海之根本就是來去自如。
陸非凡微微的喘着氣,緊緊皺着眉頭,汗珠從順着他完美的臉部輪廓掉了下來,他聲音沙啞卻堅定的咬着牙跟她說:“我死,你陪我!但我要是活着,你也得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