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小老婆
夏嫣然輕輕嘆息了一聲:“你當時還小,什麼也不懂,姐姐不怪你。呵,你現在連我都忘記了,你讓我和他真的很爲難,是,整件事你都是受害者,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稀裡糊塗當上了陸太太。現在,他找到我了,你讓他怎麼辦?他已經在很努力的補償你了,難道這些日子他的改變,你看不到嗎!他是在補償你,怕以後提出分手的時候會傷害你!可你現在懷孕了,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想放棄,我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了……”
補償!
原來這些日子對她的寵愛只是補償,她還以爲那是……喜歡呢……
“不是這樣的,不是因爲水晶鈴鐺的……我只不過是失戀了,而他的未婚妻也剛好逃婚了,所以我們才結婚的……”此刻的葉海凝看起來令人心疼,單薄纖弱的身子靠在牆壁上,明亮的眼眸已染上了無盡的憂傷,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一顆接着一顆的往下掉。
夏嫣然笑了:“未婚妻?他連前女友都沒有,哪裡來的什麼未婚妻?我給他當了三年的助理!那隻不過是他把你弄到手的手段而已!而想要你的理由,就是因爲你胸前戴的這個水晶鈴鐺!”
她的一點點希望再一次的被夏嫣然破滅了,真的是這樣的嗎。
葉海凝心在一點一點的結冰,聲音有點沙啞:“你的意思是,他快要和我離婚了,是嗎……他這些天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只是爲了補償我?”
看到她失落的表情,夏嫣然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阿凝,姐姐求你了,成全我們吧好嗎?他根本就不愛你!如果不是這個小鈴鐺他不會看你一眼的,我能感覺到他是愛我的,我沒有了小鈴鐺,他還讓我作他的陸太太,可那個時候我跑了,想靜一靜,可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和他的婚禮……當看到你的時候,我才發覺,原來我一直要找的凱凱就是陸非凡!我錯過了他,如果我當時答應了,或許現在……”
“或許現在,懷孕的就是你……”她忽然開口替夏嫣然說完了沒說的話,緩緩一笑,笑得那麼悲傷,其實夏嫣然錯了吧,也許陸非凡沒有耍手段,確實有人逃婚了,就是當時的跑出去靜一靜的夏嫣然。畢竟,那場婚禮,他好像準備了很久呢。
葉海凝站直了身子,拿着手中的那張懷孕化驗單,身影落寞的往走廊盡頭走去,步伐看起來那麼孤獨無助……
怪不得他把婚戒給摘掉了,就再也沒有看到他戴過,早就想要離婚了啊,呵……現實好殘忍。
“阿凝……”
忽然,身後傳來了夏嫣然的聲音,她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回過身去。然後她聽到了夏嫣然那溫柔的聲音肆意的凌辱着她的心,說:“讓我先走吧,非凡說會來接我出院,也許現在已經外面等着了,如果我們三個碰到的話,會很尷尬的……”
葉海凝身子僵在了原地,垂落在身體一側的右手緊緊捏着那張懷孕化驗單,都被捏皺了,倔強的臉上眼淚肆意橫流,緊緊的咬着下脣直到沒了血色。可她卻只能站在那裡聽着身後夏嫣然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超越了自己,與自己擦肩而過,看着夏嫣然離去的背影,那高跟鞋清脆的響聲似乎都在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夏嫣然消失在了拐角處,而她再也撐不住的慢慢蹲在了地面上,孤單的抱着自己瘋狂的掉眼淚,她眼尾的那顆淡淡的淚痣,此刻看起來唯美得有些令人憎恨。
“怎麼辦……”
她眼睛紅紅的擡起了頭,看着冗長的走廊小聲的問道,沒有人回答她。
孩子怎麼辦?她怎麼辦?一切的一切都該怎麼辦!有誰能告訴她?
葉海凝鼓起勇氣慢慢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走廊一旁的窗戶前往醫院外面看去,果然一眼就找到了陸非凡的那輛車子,看到夏嫣然笑得那麼甜蜜的上了車,而且是副駕駛的位置,還清晰的看到了陸非凡一臉冷漠的在駕駛位上,依舊那麼高貴優雅,然後開車離開,好像他們纔是一對夫妻一樣!
她緊緊地捏着手中的那張單子,看着下面這麼平淡而又美好的一幕,自己到底算什麼?破壞人家戀情的可惡第三者?
水晶鈴鐺,水晶鈴鐺!該死的水晶鈴鐺!葉海凝將胸前的水晶鈴鐺一把扯下,轉身朝着電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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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夏嫣然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與剛纔判若兩人,現在的她又迴歸了那個溫柔優雅的夏助理。
身旁的陸非凡目視前方專心開心,途中一眼也沒有看過身旁的夏嫣然,神情冷漠到夏嫣然全身都痛。
“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僵硬的氣氛已經半個小時了,夏嫣然實在受不了了,便隨便找個話題聊聊,不過還是隻得到了他冷冷的一聲迴應:“哦。”
不溫不火,不冷不熱,他對她的態度就是這樣,似有若無,毫無興趣,沒有忽遠忽近,只有越來越遠。
夏嫣然沉住氣,又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以後……私事,可以找你嗎?”
陸非凡的臉上明顯的劃過一絲不耐煩,俊美的五官被蒙上了一層薄冰,沉聲道:“沒事最好別找我,否則,後果自負。”
他的回答讓一旁的夏嫣然皺起了眉頭,他就那麼討厭自己嗎?還是說他真的已經對葉海凝有了感覺?不可能……只不過是喜歡那個水晶鈴鐺而已,還是需要時間的,自己纔是真正的小鈴鐺,只有自己才知道他叫陸家凱,只有自己纔有資格叫他凱凱,只有自己和他有共同的記憶!一切,慢慢來吧。
紅綠燈路口,車子緩緩停下,陸非凡手臂靠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着額頭,等待着紅燈變綠燈。這時,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了旁邊,車窗緩緩降下,藍珂那張高傲的臉龐出現了,死死地盯着副駕駛座上夏嫣然看,她的臉上戴着一副墨鏡,但即使隔着墨鏡都能感覺到她的一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