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劍行死死盯着帝凰炎“找到無雙,我希望你立刻離開。 你應該知道,無雙失去了記憶,不能受刺激,否則變成什麼樣,沒人能預料到”
帝凰炎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轉過頭去,彷彿在研究着什麼。可是隻有帝凰炎自己心裡清楚,他有多麼的憤怒。他有多麼的想殺人。無雙,那是他的女人。卻和木劍行做了四年夫妻。
如果不是知道,這四年,木劍行沒有碰過無雙,如果不是知道,無雙失憶不能受刺激,他還會在知道事實之後,忍到今天?一個偷了他幸福,偷了他女人的卑鄙無恥的人,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之所以不殺木劍行,有他的目的。他相信無雙,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的。他倒要看看,恢復記憶之後的無雙,木劍行將要如何面對無雙的恨和怒。
碰,一聲巨響,打破了二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帝凰炎和木劍行同時飛身而起,朝着那巨響的地方衝了過去。
刺眼的亮光,一瞬間就照亮了漆黑的通道,石壁上,一個洞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還真敢亂來”天教教主雙手附後,冷漠的看着蔡無雙。“如果不是你對我起了殺心,我也不會如此亂來”蔡無雙落在他面前,冷笑着諷刺道。
“你倒是聰慧”天教教主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我聰明,而是你的手段太低劣。人血和動物的血,細細聞起來,其實問道是有所差異的”蔡無雙冷漠的說道。
放在身後的手,不停的顫抖着。她暗暗咬牙,不讓天教教主看出一絲異樣來。
天教教主突然笑了“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你”天教教主說完,右手一揮,密室頂,突然有無數石頭滑落。而他則是一步退後,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他居然憑空消失在密室中。
無數碎石憑空落下,蔡無雙東躲西多。這密室設計的,居然無處藏身。蔡無雙心裡不由的焦急,想着從剛剛那被她打破的洞裡鑽出去,可是落下的石頭太多,她居然一時間無法靠近。
“無雙”外面木劍行看見,睚眥目裂。那石頭落下的越來越多,如果無雙不能儘快出頭,他甚至不敢往下想,後果。
帝凰炎抿脣,看着,那被打出的洞也就只有一個腦袋那麼大,要鑽進去,談何容易,想要救無雙,勢必要打出能通過一個人的洞來。可是如果他動手,那麼只怕這密室上方的石頭落下的會更多,更快。到時候,萬一密室被毀,他不僅救不了吳栓個,還將會成爲害死無雙的兇手。
“無雙,無雙”木劍行急了,扔下長劍,就要往裡面鑽。可是他身材高大,連腦袋都是勉強通過,身子又怎麼能通過去呢?
木劍行雙眼血紅。那石頭越落越多,因爲沒有地方躲藏,無雙不時的被石頭砸到。身上衣服凌亂破損,開始有血跡伸出來。
這個時候,密室突然晃動起來。木劍行和帝凰炎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木劍行更是急的,準備使出內力,將洞口震的更大一些。
卻在這時,他整個人都被往後拉了出去。“你做什麼?”木劍行怒不可支質問道。他雙眼血紅“裡面的可是無雙”
“無需你告訴本君”帝凰炎冷漠的說道。下一刻,他右手帶上了內力,凌厲的風在右掌間環動。帝凰炎猛的打向那洞口邊緣,洞口瞬間碎開一大塊,即便是如此,也足夠人通過去了。
帝凰炎身形如電,洞口碎開的同時,他閃身衝進了裡面。無數碎石落下,他卻顧不得其他。他眼前只有無雙,只有這個他深深愛着的女子。
頭頂一大塊巨石落下,蔡無雙居然一時間沒有察覺到。木劍行幾乎是嘶吼出聲“無雙,躲開”他跟着衝了進來。
可是他卻沒有帝凰炎快,帝凰炎一把摟住蔡無雙旋身一轉,同時內力傾瀉而出,形成防護罩,將二人牢牢罩住。碰,那巨石落在防護罩上。防護罩也因此晃動了幾下。
蔡無雙驚愕的看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子。俊美無雙,兩鬢斑白,她明明不認識他,可是不知道爲何,看見他,心臟卻是莫名一抽。
她還沒有來的及說話,面前的男子,就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從她眼簾上劃過,然後緩緩劃過臉頰。
“終於趕上了”帝凰炎笑着說道。眼裡是無限深情。蔡無雙莫名的鼻子一酸,眼睛也跟着紅了起來。無數碎石落下,打在這防護罩上。
他將她牢牢的護在懷裡,他承受着痛苦,而她卻是安然無恙。“你”蔡無雙掙扎着,猶豫着開口。他眼裡的深情,她看得見,看的懂。
“你沒事就好”帝凰炎柔聲說道。左手擡起,想要去撫摸,那張夢牽魂縈的臉,手擡在半空中,他卻又放了下來。
他眼裡黯淡無光。蔡無雙莫名的心就是一疼。“無雙”木劍行緩緩走進,碎石紛紛落在他身上。他的頭上,臉上,身上滿是鮮血。
木劍行看着蔡無雙,笑了“還好,你沒事”。“趕緊進來”蔡無雙將木劍行猛的拉進來。
木劍行反手將蔡無雙的手,緊緊握住。他承認他是卑鄙了一些,那些碎石,他不是躲不過去。只是他看見,蔡無雙看見帝凰炎,微紅的眼眶,他怕,他怕啊。
所以,他沒有躲避,任憑那碎石落在他身上。如果這樣可以,勾起無雙的愧疚,他甘願。
“怎麼不躲開?”蔡無雙怒道。“我受了重傷”木劍行笑了,無雙對他生氣,表明,無雙還是在乎他的。
他側眼看了一眼帝凰炎。眼裡有得意劃過。帝凰炎心中血氣翻涌。她可知道,讓木劍行進來,對他來說,是多麼重的負擔?他要保護三個人的安全,內力不斷的往外涌,才能保護這防護罩不瞬間分崩離析。
她可知道,她將木劍行拉進來,放開他手的那一刻,他有多麼的絕望。可是,他不能怪無雙,因爲無雙失去了記憶,她不記得他啊。這是他愛的女人,他要如何怪她的偏心和袒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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