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雪姨娘”喜兒突然雙眼猩紅指責雪姨娘“大小姐好心一片,知道雪姨娘服侍老爺,勞苦功高,就讓奴婢給雪姨娘弄了大補的藥,奴婢粗心,將給大小姐的藥當成補藥給雪姨娘端了過來”
喜兒狠狠一抹眼淚“奴婢正要阻止雪姨娘,誰知道,雪姨娘手一滑,藥就撒在了地上。大夫說,這時最後一劑藥了,喝下去,大小姐的傷,就應該好了七七八八了。哪知道,哪知道”
喜兒嚎咷痛哭“都是奴婢的錯啊。奴婢怎麼就這麼糊塗呢。將大小姐的藥,當成補藥給雪姨娘端來了。雪姨娘,奴婢知道您怕苦,可是您也別往地上扔啊。大小姐的傷,還靠着這藥呢”
喜兒哭的傷心絕望,雪姨娘站在那,臉瞬間慘白如雪,比那天空飄起的雪花還要白上幾分。她以爲,蔡明珠會讓人在補藥裡下藥,結果,結果。雪姨娘頭頂着蔡青山要殺人的目光,顫抖不已“老爺,妾身,不,不是故意的”雪姨娘似乎又來了勇氣,脖子一更,快速說道“是這該死的丫頭非說這是補藥,讓妾身喝了它。妾身想着是大小姐一片好心,就接過了碗,哪知道,那碗燙的妾身手一抖。老爺,您可不能怪妾身啊,要怪就怪這可恨的丫頭,居然拿那麼燙的一碗藥”
雪姨娘說到這,臉色也好看了很多,氣憤道“幸好是妾身接過了碗,這要是大小姐這金貴身子接了過去,那纖細的手不得燙掉一層皮啊”
雪姨娘一邊說着,一邊將右手伸出來,果然手心裡一片緋紅。喜兒瞪圓了眼睛,不甘示弱“雪姨娘,奴婢服侍大小姐五年之久,比姨娘進門時間還早。奴婢怎麼可能端碗滾燙的藥汁給大小姐喝。那藥,在送到姨娘手上之前,已經是溫熱的了。一碗溫熱的藥,也能將雪姨娘手燙的如此之紅,雪姨娘,您這身子真是金貴的緊啊”
喜兒陰陽怪氣的說着。門口站着的雪兒也低頭開口了“雪姨娘,剛剛奴婢見您雙手在身後不停的互掐,姨娘,您手上這是得凍瘡了嗎?”
雪兒一句話,就讓雪姨娘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扭轉局面的話,做了無用功。
“本相來看看”蔡青山一臉鐵青,起身,彎腰摸了把地上的藥碗,那藥碗已經涼了,如果如雪姨娘說的,是滾燙的藥碗,那這一會功夫,也緊緊只會變的溫熱而已。顯然誰在說謊,蔡青山已經心中明瞭。
“賤人”蔡青山揚手,一巴掌狠狠的刪在雪姨娘臉上,雪姨娘被蔡青山突如其來的巴掌,打的蒙了,栽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老爺,妾身冤枉”雪姨娘捂着臉,委屈的哭了,肩膀一聳一聳,外面天氣寒冷,雪姨娘罩了披風,裡面穿的卻是很少。這一跌倒,衣服也鬆散開來,若隱若現的能看見裡面紅色的肚兜。
可是現在,蔡青山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他惡狠狠的盯着雪姨娘“明珠是我的掌上明珠,倘若她有一點事,我就要了你的命”
蔡青山身後,蔡明珠和姚青雙手緊握,二人不停抽噎,但是發紅的眼眶裡,卻透漏着得意和冷笑。雪姨娘自不量力,想要在她蔡明珠面前,搬弄是非,也不照鏡子自己瞧瞧。不過是爹的一個妾室,和她這個嫡女一比,那就不夠看了。
“這麼熱鬧?”蔡無雙無視幾個丫頭仇恨的目光,徑直走了進來,一臉興趣“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蔡青山一見,臉色更是黑了幾分“知道來的不是時候,還進來做什麼?還不滾出去”
“親愛的左相大人,您別忘了,蔡無雙是您的女兒,您讓自己的女兒滾出去,可見左相大人這教養,也不怎麼樣啊”蔡無雙靠在門邊,慵懶的說着。
“你,你這個逆女”蔡青山氣的渾身發抖。如果不是夫人,明珠她們勸他,不能打死這個孽畜,他怎麼還會留着她。
“五妹,你來看大姐,大姐很高興,只是現在爹爹正在處理家務,五妹還是明天再過來吧”蔡明珠聲音有些沙啞,卻非常好脾氣的勸道。
蔡無雙雙眉一挑,漫不經心的開口“誰說我來看大姐你呢?”蔡無雙無視姚青冷冽的視線,右手腕一翻,掌心出現半顆人蔘,蔡無雙嘴裡嘖嘖嘆息出聲“我來,不過是想問問,大姐,你明珠園的下人,誰那麼腦子犯抽,居然將這千年人蔘丟棄在雪地裡”
蔡無雙的話,讓事情出現了轉機,雪姨娘當即就有了底氣,爬起來,撲倒在蔡青山腳邊,抱着他的腿,嚎咷痛哭“老爺,您可要爲妾身做主啊。明珠園的下人都敢隨隨便便欺負妾身,分明是沒把妾身這個姨娘放在眼裡啊。妾身雖然身份低微,好歹也伺候了老爺幾年啊”
蔡青山當然認得這半隻千年人蔘。蔡青山轉頭看了一眼蔡明珠和姚青,二人一臉驚詫和後悔,蔡青山心裡的怒火才稍稍退下去。“本相問你,湯藥裡的人蔘呢?”蔡青山盯着喜兒的頭頂,惡狠狠問道。
喜兒顫抖的厲害,咬牙回道“奴,奴婢”。那廂蔡無雙倒是笑了“聽說有些人可以將人蔘研成粉末,然後和其他藥材一起熬。說不定喜兒姑娘就有那個將人蔘研成粉末的本事”
“五,五小姐說的對”喜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說道。
“左相大人,不信,找個大夫驗驗吧”蔡無雙慵懶的說着“是我手中這是真的千年人蔘,還是那撒的藥碗裡有千年人蔘末”
喜兒狠狠的咬牙。牀上的蔡明珠閉了閉眼睛,不着痕跡的朝門口的雪兒使了個顏色。
雪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抖着說道“奴婢記起來了,今個的藥材是奴婢打理的。奴婢記得大夫所說,人蔘要在湯藥快熬好後在放進去。所以,奴婢,奴婢順手就將人蔘放在了小廚房竈臺上,之後,雪姨娘就來了,奴婢就將人蔘的事,給忘了”
雪兒一邊說着,一邊朝蔡無雙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多謝五小姐撿到了人蔘,還雪姨娘一個清白,都是奴婢粗心大意,差點連累了喜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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