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明威鏢局上下八十八人,全部被滅口,但是王璐依舊找不到人”火去低聲稟告道。
公子就慵懶的靠在軟榻上,面前,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鬟,輕輕的給公子垂着腿。
“重一點”公子開了口。那兩個丫鬟,便稍微用了一點力氣,那兩個丫鬟皆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背,卻是連擡眼看公子的勇氣都沒有。
不是沒有勇氣,而是公子不喜歡被人盯着看,前面有幾個丫鬟,因爲盯着公子看,被公子命人,埋在後院的花圃裡,當了花肥。
“接着尋找。我就不信,她王璐還能失蹤了不成”公子翻個身,兩個丫鬟,一個起身,輕柔的給公子捏肩。
“屬下知道了”火去領命,離開。片刻功夫,卻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又走了進來。
“公子你找我”火林摸了把冷汗。他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水,公子就差人找他。他哪敢耽擱,連忙趕了過來。
“北空城那裡談的如何了?”公子背對着火林,彷彿在囈語般。火林抹了把汗“北空城少城主對於公子您的提議非常感興趣”
“明豪空有一身皮相,不過就是正室夫人所出,佔了先機,否則,這少城主的位置也輪不到他來做。如今,三公子明烈處處都要壓他一頭,他如今已經心急如焚,本公子的提議,他不答應纔怪”公子緩緩說道。
“公子說的是。明豪卻是非常焦急。屬下暗地裡聽說,北空城城主有想要另立少城主的打算”火林站在那,畢恭畢敬。
“多給明豪吹吹這樣的風,狗急了才能跳牆”公子打了個哈欠。兩個丫鬟,便悄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門。
“公子,老爺那裡?”火林,見四下無人,低聲詢問。“他最近在做什麼?”公子眯着眼睛,有些漫不經心。
“聽說老爺最近非常寵愛新來的舞姬”火林低聲回道。“那舞姬的身份可查明瞭?”
“屬下已經查明。那舞姬之前是北空城城主明凌傑後院的一個妾室”火林說的有些尷尬。
誰也不會想到,公子的父親,居然放着後院幾位姨娘不寵愛,偏偏要寵愛一個殘花敗柳,還是被人玩過無數次的殘花敗柳。
“明凌傑不會想到這一層,只怕是另有其人。去查查明烈和這個舞姬是否有接觸”公子冷笑一聲“一個兩個,都盯着府裡,當本公子這府裡是垃圾收容所嗎?”
“老爺喜歡”火林費勁的說道。聽說爲了此事,夫人氣的幾天沒有吃飯。老爺卻是連哄夫人的心都省了。全身心的都撲在那舞姬身上。
火林想到剛剛暗衛所說,臉不由一紅,暗衛說,剛剛在後院花圃,老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圃裡寵愛了那舞姬一翻。
“還有什麼事,直接說”公子瞧了火林一眼。火林卻是一怔,然後躊躇半天“公子,說了你別生氣”
公子只是嗯了一聲。火林一顆心更是提起來,他小心翼翼的開口“暗衛剛剛稟告說,老爺在後院花圃寵愛了那舞姬”
火林說完,就屏住呼吸。公子似乎是沒有異樣,直到,公子將手邊的茶盞摔了出去。火林,才確定,公子是非常的生氣。
“將這事封鎖起來。不要讓夫人知道”公子揉揉太陽穴,冷冷說道“把花圃給本公子鏟了。今天,花圃當值的下人,全部埋了,當花肥”
火林領命,迅速離開。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那精美絕倫的花圃,就被鏟了個精光。花圃當值的下人,一共六人,全部都塞了嘴,直接埋進了土裡。
後院,明月居里,年僅四十的夫人,聽見婆子的回話,卻只是冷笑一聲“鏟的好。我兒就是不曾讓我失望過”
“如此一來,恐怕老爺會心生不滿”婆子小心翼翼說道“只怕老爺會將這股怒氣發到您身上來”
“他要是敢,早就來了”夫人冷笑一聲。婆子想了想,覺得夫人說的有理。老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趕在花圃裡寵愛那舞姬。簡直就是傷風敗俗。夫人知道後,氣的差點昏厥。夫人不敢做什麼。可是公子不一樣。
公子爲夫人討回公道,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公子年紀也不小了”婆子低聲說道。
“我兒俊美不凡,絕不能娶一個鏢局的女子”夫人眼中滿是陰狠“地位低下,根本就配不上我兒”
“那爲小姐和公子有婚約”婆子嘆息一聲“那婚約還是老爺親自和那鏢局大當家定下的。老爺知道,恐怕不會答應”
“她死了,婚約就不用作數了。我兒以後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呢?”夫人冷笑“有時間,留意一下,城中,有哪家身份地位配的上我兒的小姐。我兒的婚事,本夫人要親自過問”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找喜婆問問”婆子說完,轉身離開。夫人屏退了屋中幾個丫鬟。
她靠在椅子上,剛剛的堅強和狠涙,卻是全數不見,是剩下,滿身的疲憊,和濃濃的恨意“鄭英傑,你居然敢如此對我,你居然敢如此對我!”
“娘,你失態了。那不過是個舞姬”公子推門而入,臉上帶了笑容。“今日的事,傳出去,娘恐怕都沒有臉出去見人了”夫人冷笑一聲。
“不過是個舞姬,身份低微的下人,尋個由頭,就能處置了她,娘何須爲了這麼一個下賤的人費心?”公子坐下來,看着夫人,柔聲安慰道“娘,你說呢”
夫人鬆口氣“是娘狹隘了。不過,你的婚事可不能馬虎,那鏢局的大小姐可配不上我兒”
“娘,此事不用你擔心。她永遠也不會出現了”公子緩緩說道。鏢局的人都死了。最遲,明天就會傳到爹的耳朵裡。
“你心中有數就好。娘只是怕委屈了你”夫人拍拍公子的手“娘,希望,那個嫁給你的女子,必須能帶給你助力。否則,不要也罷”
“孩兒不會讓娘失望”公子含笑回道。他臉上帶着笑容,笑意直達眼底,恐怕只有在親孃面前,他纔會放下所有防備。